言雪和白澈的重逢
云崖出宫寻回白黎的那次,将言雪也带了出来。
言雪出了宫,就悄悄地回了丞相府,去了白澈住的竹园。
门被推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澈以为是白泽,没有回头,抬起手里的酒壶又灌了一口酒。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女子的影子映在地上,并且越来越近。
白泽猛地回头,然后就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姑娘。
“阿澈,我回来了……”言雪看着那个两年多不见的男子,似乎又瘦了不少。浓浓地酒味弥漫在空气中,他衣裳皱巴巴的,前襟上似乎还沾上了酒渍。
“阿澈,我回来了……”见白澈没反应,言雪又唤了一声。
白澈向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手中的酒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空气中的酒味更浓了。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抱言雪,可在手指即将碰到言雪身上的时候又停住了。
看着白澈收回手,言雪疑惑。
“怎么了?”
白澈艰难地挤出一点笑容。“我一抱你,你就不见了,每次都是这样……这一次,我不抱你了,你陪我久一点吧?”
过去的两年多时间,他在梦里,醉时,见过言雪许多次,可每一次都是那样,他一伸手抱她,她就不见了……所以,这一次,他就远远地看着就好……
言雪闻言,只觉得心疼。她从未想过白家大公子,会为她变成如此模样,借酒消愁,小心翼翼……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白澈,环住他的腰,头靠进他的胸膛。“阿澈,我回来了,再也不会不见了,我回来了……”
有些颤抖的大手轻轻放到她背上,怀里的人还在……
“你真的回来了?”
“嗯!回来了……”
扇坠
封渊第一次入宫想要带走白黎时,被云崖一箭射中胸口坠落悬崖,所幸未死。
只是那伤口却没那么快好,所以,云崖恳请他重现那日的情境,再劫白黎出宫时,他身上还带着伤。那晚云崖并没有真的射中他,但他当晚打斗中又牵动了,伤势加重。
白黎坠崖以后,云崖的心思已经放不到其他事情上了。所以,那晚以后,封渊被送进了睿王府养伤。在睿王府,有云祁照看着,云崖也放心,再说还有小红豆这个医者,她常出入睿王府,于受伤的封渊而言,自是再好不过的。
云祁知道封渊是因为云崖和白黎才会那样的,所以在封渊进入睿王府以后,云祁皆是以礼带之,将封渊丰为上宾。
偶有一日,封渊身子大好,在花园散步,偶遇云祁。谈话间,他扇子上的扇坠子引得封渊的注意。
“你这扇坠子……”
“我这扇坠子怎么了?渊兄怎的欲言又止?”在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云祁觉得封渊的性子洒脱,也算是性情中人,二人相谈甚欢,倒也没有拘着什么礼数,只称封渊为渊兄。
“你这扇坠子可是一对?”
云祁蹙眉,不明白封渊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是一对。怎么了?渊兄可是觉得喜欢?渊兄若是喜欢……”
“不是,不过是看着好奇,多嘴问一句罢了。”
封渊已经这样说了,云祁也不好多问,虽然觉得奇怪,也只得作罢。
不日后,封渊痊愈离开。
又过了几日,相思郡主受到一个神秘的信封,里面放了一个扇坠子,送信人只说是故人相赠。小红豆心下疑惑,在检查过那坠子并没什么问题后,也收下了。
她觉得那扇坠子好看的同时又觉得有点眼熟,却是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后来,封渊送了几坛上好的酒到睿王府,感谢云祁的招待。
云祁将小红豆也请了过去,在看到云祁扇子上的扇坠子的时候,小红豆终于明白,为何那日会觉得那个送到她府上的扇坠子眼熟了,竟然和云祁扇子上这个坠子是一对。
“云祁,你搞什么鬼?没事给本姑娘送什么扇坠子?”小红豆将那块扇坠子拿出来,拍在桌上。
云祁被小红豆突如其来的怒气搞得莫名其妙,在看到被她拍在桌上的扇坠子时目光一紧。
“这扇坠子你哪里来的?”
小红豆被云祁脸上的紧张吓到了。“这……这不是你送的吗?还和你扇子上的坠子是一对……”
云祁早将那扇坠拿在手中,细细辨认,确实是他送出去的那一块。
“这扇坠确实和我手里这一块是一对,可是三年多前,我早将这扇坠子给了别人,如何会到你手中?”
“原来这和你的是一对的扇坠子你早就给了别人……”小红豆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
云祁知道她这是误会了,急忙解释。“三年前,我外出被一个公子所救,我便将这扇坠送与他作为信物。”
那时候,刚出了白黎被赐婚给云崖的圣旨。他误以为要嫁给云崖的是自己那时候喜欢的姑娘言雪,一时间无法接受,以游历的借口出去,却被人追杀,恰被一个蒙面男子救了。这扇坠就是那时给出的信物。
小红豆知道自己误会了,声音也低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送东西的人只说是故人相赠……”
故人?是谁?
云崖有些心烦的喝了一口酒,醇香的酒味唤起了他的一些记忆。这酒味……为何会有些熟悉?
再看了一眼那扇坠。
那人送他的酒好像也是这个味道……难道是他?
远在江湖的封渊突然觉得耳朵烫得厉害,是谁在念他?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