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不要啊…”慕容衡嘴上说不出来,心里却明白的紧,白白这是生气了,气自己骗她。
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儿他又不能解释,只能是干着急啊!
“白白…”
夏沫却是没有理会他,横了心要治一治这厮,竟然挖个坑给自己跳,简直就是…
说守株待兔的那兔子傻,她夏沫比那兔子还傻,兔子撞树上了,她撞兔子身上了!
“请皇上成全!”
慕容仲离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这女子,倒真是个奇女子,随即轻叹一声,“好吧…”
身为皇帝他最大,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的,答应了夏沫的要求后,便起身率先离开,皇帝心情很好,连走路的步子都比平时轻盈许多。
屋子里的长辈只剩下夏向魁,他不无失望的摇头看着这个女儿,又看一眼被沈青挡在慕容衡身后的慕容瑄,连连叹息,“霜白,你这是怎么了?真的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么?”岛农他技。
夏沫微微一笑,“霜白的事,不劳父亲费心,父亲还是多关心关心二姐姐和大姐姐的婚事吧…”
“你…”一提起大女儿,夏向魁立刻噤了声,再说不出话来,夏红芒倒是个有手段的,把慕容瑄牢牢抓在了手里,可是那大女儿,分明就是自作孽,如今这身子都已非完璧,可要如何让她嫁入高门?
“你好自为知吧!”夏向魁白了夏沫一眼,挥袖离去。
夏向魁一走,慕容瑄便立刻迎了上来,“霜白,你这样的自暴自弃,为何不想想我的感受?”
夏沫淡淡的挑了挑眉,目光自他身上扫过,“哦,民女实在不知道二殿下什么感受,当初先移情别恋的人可是殿下,如今想回头,霜白却不愿意在原地等您了…”
“这世道本就如此,没有一个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霜白只不过是比别人离开的快一了些而已…”
提起前尘往事,到底是自己先负了她,可慕容瑄又咽不下这口气,忿忿在站在那里,冷冷盯着夏沫的脸,恨不得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夏霜白,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去找父皇替你求情,现在还来得及!”
夏沫仰起脖子,迎头赶上他的视线,“霜白不悔!”
四个字落地有声,欢快的蹦跳着去了,却震得人耳膜发疼,慕容瑄深深的凝着她的脸,这样的霜白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好,很好…”这几个字是咬着牙齿挤出来的,“夏霜白,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
夏沫懒得同他做这些无谓的争执,也懒得同他再说话,同火星人说话就是难,你明明说的是人话,他却一句也听不懂!
突然见白荷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二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慕容瑄这才稍稍敛了一些戾气,皱着眉问,“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白荷喘了一口气,才道:“回殿下,是我家小姐她…她病了,心口疼,请您过去瞧瞧…”
“病了不找大夫,却来找我,我又不是大夫!”慕容瑄抛出这么一句话来,却是任谁也没有想到的。
夏沫疑惑的盯着这个男人,夏红芒啊夏红芒,原来你也看走了眼!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冲了,慕容瑄平复了一下,对着白荷道:“知道了,我这就来,照顾好你家小姐…”
“是。”白荷应着,立刻转身去了,眼角却闪过一抹冷笑。
白荷一走,慕容瑄也跟着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看了一眼夏沫,“霜白,你别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他要的,不过是你身上的东西而已!”
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夏沫却是心一惊,这夏霜白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别人觊觎的呢?
当初没钱的时候,她可是把什么地方都找遍了,也没瞧见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如今慕容瑄却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夏沫更多的把慕容瑄这句话归结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没在正花厅停留太多,便回雅霜苑去了。
慕容衡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一语不发,像是大型忠犬似的走着,生怕惹她生气。
夏沫知道他和沈青跟着,可就是气他骗自己,因此故意走的很快,慕容衡很快便被她甩在了身后。
这厮,竟然骗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轻饶了他。
当然,夏沫并没有真正的生气,她觉得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不上是骗,因为在认识自己之前,慕容衡就已经在装傻了,另外,身处深宫,那是怎样的勾心斗角她也明白,慕容衡这么做必然有他的苦衷。
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说她娇情也好,小肚鸡肠也罢,她当他是小孩子,许多事都没避讳,记得有一次她衣裳都没避着他,那个时候,岂不是都叫他瞧了去?
羞恼,气愤,惊喜,不好意思,各样的情绪纠结在一起,弄得夏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人。
慕容衡早就知道事情会越变越糟,当初白白问他是真傻还是假傻的时候,他原是想说实话的,哪知道刚要吐出实情来的时候,三夫人把白白给叫走了,现在可好,白白一定生气了,当然,这一肚子气总得叫她发出来才行,要是憋坏了她,他可是会心疼的。
霜白已然进了屋,她一进屋门把门掩了起来,故意朝着家丁大声吩咐道:“我有些累,要好好休息,你吩咐下去,谁也不准进这道门!”
慕容衡原是想跟着她一道进去的,一听这话,顿时心凉了大半截,生怕惹得她更加生气,当下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