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对于郑顺景的怨恨,将自己对父亲的愤恨迁及与罗格。
而事实上,不过是丧家之犬的自欺欺人罢了。
郑顺泽自嘲一笑。
罗格拉住店门的扶手,西大陆的铜制门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喂,罗格。”坐在门边软椅上的郑顺泽再次叫住他,“你忘了带走自己的东西了。”
罗格侧头,眼角余光看见的郑顺景微抬的下巴指向的鱼鳞在透过了玻璃的阳光照耀下显现出并不是十分明显的黄金光泽。
“还给他吧,郑顺泽。”罗格拉开大门,头也不回道,“他从没有想过要杀你。”
“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留下这最后一句话,他便径自离开。
大门回掩之间的铜铃清脆悦耳,然而在郑顺泽耳间却万分聒噪。
他不想杀他?
思及罗格的最后一句话,郑顺泽嗤笑一声。
那双如同蛇类一般的墨绿眼瞳之间翻涌的、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yù_wàng,他可不会看错。
清晨的卡拉斯塔鲜有人迹,即便是有侍从整日预备,也极少有人在此时光顾。
郑顺泽靠坐在软椅上,空气中只有他与侍者两人清浅的呼吸。
“呵。”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这处静谧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一声冷笑。
郑顺泽勾唇,绿瞳之中是全然的讽刺。
“开什么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