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芎心情郁闷,想不明白,在一起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让碰她?
是不够喜欢他吗?或是不够信任他?还是说她没有准备好?
回来后,他一个人喝闷酒,喝得迷迷糊糊的,然后睡着了。
第二天,他去赵府找李铁。
像往常一样,李铁还在睡觉,被周萌萌吵醒了。
“师父,师父,你要是没听见就算了,反正这次表哥来,不是送钱,而是借钱。”
借钱?
李铁十分诧异,借钱不看人吗?随便一个人,关系普普通通,就开口借钱?谁的钱也不是流水淌来的。
与赵川芎关系……的确一般,谈不上什么交情,以为热情地喊几句“小铁哥”就能借到钱?是不是也太天真了点?
李铁爬起来了。
还真是赵川芎。一问,原来是为胡若丹借钱来的。
李铁两世为人,用脚都能想明白,胡若丹肯定已经到了黔驴技穷走投无路的地步了,否则不会让赵川芎来向他借钱。
赵川芎央求道:“小铁哥,你行行好,帮帮丹丹吧,她真的筹措不出钱了。”
周萌萌在旁边也帮衬道:“师父,丹丹姐现在是很可怜哦。”
李铁冲赵川芎道:“她借钱,为什么让你来?”
“她不是要照顾她爹吗?而且,她是个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来。我是她未婚夫,理应帮她代劳。”
“那借走的钱,将来是你还,还是她还呢?”
“她说她还。”
“那让她自己来吧。”
赵川芎觍着脸问道:“小铁哥,丹丹自己来,你一定会借吗?”
李铁摇了摇头,说:“不一定。但她不来,一定不会借的。天下哪见过这种事儿,让别人来借钱是不是?你与她现在只是定了亲,准确地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万一她将来不承认呢?而你又没有义务偿还。”
“好!那我回去让她来。”赵川芎立即走了。
周萌萌一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师父,我还以为是表哥借钱呢。如果是丹丹姐借的话,那以她现在的状况,将来拿什么还啊?”
“肉还。”
“用啥?”
“用身子啊!”
“啊?”周萌萌快要惊掉下巴了,“师父难道垂涎丹丹姐的美色?想占有她的身子?”
“滚!”李铁白了一眼,又给了周萌萌一个脆响的板栗。“你丫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让她赶紧嫁给你表哥,以后她的事就是两个人的事了,不然她一个人如何承受?总有一天感觉要崩溃的。”
“有道理。可是,师父,”周萌萌道,“以丹丹姐现在的家境,我表哥不一定娶她呢。之前他们定亲,我表哥多多少少图丹丹姐的家境,可现在,胡府一无所有,还欠了一屁股烂债。”
李铁没好气地训斥道:“你这家伙,就是嫌贫爱富呗?哦,人家辉煌的时候,你要她;人家落魄了,你就要甩她?”
周萌萌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师父,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喜欢一个人,当然包括她所有的一切。”
“没法交流,以后别叫我师父,丢人!”李铁拂袖而去。
周萌萌不解,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喃喃自语地道:“我说错了吗?不信看吧,表哥真不一定娶丹丹姐的。”
……
胡若丹忐忑地来到赵府。
她身上从前的骄傲,基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来时勾着头,也不知是因为自卑,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见到李铁和赵炜彤,她着急,但诚恳地说道:“李铁,彤彤,之前的事,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我实在是没办法,我爹犯病以后,所有亲戚朋友见了我直躲。我爹是个清官儿,也没多少积蓄,手头上的钱很快花完了。”
李铁开门见山道:“你就告诉我,想借多少吧?”
“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借我一千两银子。”
“你还决心一直为你爹治疗下去吗?”
“嗯,总不能放弃。”
李铁点了点头:“借一千两银子没问题,但我能不能给你一个建议?”
“你说。”
“据我所知,你爹短时间内无法康复,你一个人这样坚持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你的意思是?”
周萌萌迫不及待地道:“师父的意思是,让丹丹姐赶紧嫁给我表哥算了,这样你就有了依靠。不然丹丹姐没有收入来源,而你爹是个填不满的坑,日子怎么过呀?”
一说起这个,胡若丹眼眶一红,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因为赵川芎用强,她昨晚一个晚上没怎么睡,总感觉赵川芎是趁人之危,而且这是极度不尊重她。
其实,她也是一个有才情的女孩子,之前总是不服赵炜彤,喜欢与她争锋,所以脑子并不笨。
她何尝没想过赶紧嫁人?
但是,娶她的人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不嫌弃她的爹。
她总觉得赵川芎欠缺点什么。
尤其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她更是忧心忡忡,反复地问自己:他真的会待我如初吗?真的能像我一样照顾我爹吗?
如果真要回答,胡若丹扪心自问,答案是否定的,她不相信赵川芎能做到。
事实已经证明:赵川芎来她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且她能看出来,赵川芎明显嫌弃她爹。
但这话,不好当着赵川芎面儿直说。与李铁他们诉说,也不合适。
所以,当周萌萌好心提及嫁人的问题时,她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