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额头上的伤,李铁只能认倒霉。
昨晚,他与黑衣人师父切磋较量时,师父竟然失手刺了他一剑。
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里谁都不知道他有个师父,所以师父刺了他一剑,他也只能撒谎告诉身边的人说自己摔了一跤。
好在赵炜彤和水清灵两个女孩儿涉世未深,没起疑心,但唐二牛那家伙一眼就看出来了。
于是将他支开,免得问七问八,烦人。
还是姑娘伺候舒服啊,姑娘嘴甜,手软,活儿好,还能说说笑……
水清灵娇声娇气地道:“姑爷你瞧,小姐欺负我!”
李铁半闭着眼,优哉游哉地道:“她好像,说得在理啊!”
水清灵一努嘴:“哼,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李铁漫不经心的样,忽然迸出来一句:“我那徒弟周萌萌虽然憨厚了点儿,可人不错呀,要不你考虑考虑?”
水清灵羞得脸色一红,又向赵炜彤撒娇道:“小姐,你看看,姑爷说的叫什么话?你也不管管!”
赵炜彤照葫芦画瓢,笑道:“他好像,说得在理啊!”
水清灵无语,摇头叹气道:“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儿,想到一块儿去了,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李铁又补充道:“萌萌人真不错!”
水清灵轻“哼”一声:“哪里不错了?长得怪模怪样的,体重得有两百来斤,谁受得了?而且他还说将来要娶十个老婆。我的天!他就是个人渣儿、花心大萝卜。”
话音刚一落,只听周萌萌在外大叫起来:“师父,师父,有人欺负我表哥,快快随我去镇场子打架吧!”
他一边喊一边冲进来了。
水清灵吐了吐舌,背后说人坏话果然有风险啊!
李铁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擦拭包扎完毕。
周萌萌的表哥不就是赵川芎吗?
虽然谈不上什么交情,可看在周萌萌的面子上,况且徒弟恳请师父,这个忙得帮啊,岂能置之不理?
所以,李铁连忙问:“谁欺负你表哥?”
“不知道,反正是被人揍了。”
“在哪儿?”
“就在城门口,师父,快快快。”周萌萌急不可耐,拉着李铁就要往外冲。
“等会儿。”李铁扛起天罡无极战斧才大步而出。
望着两道笃笃而去的背影,水清灵微微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哎,姑爷什么都好,就是好斗。”
赵炜彤不以为然道:“男人当然得有血性。”
水清灵咂摸着嘴,似有所思,弱弱地问:“小姐,姑爷在你眼中,是不是一个百分百好男人?”
“你还小,不懂。”
“我哪里小了?”水清灵昂首挺胸。嗯,她对自己的发育一向很自信,确实不小。
“你牵过男人的手吗?你为了谁而心动过吗?你尝过爱情的滋味吗?没有,你都没有。”赵炜彤一连几问。
水清灵不服气地道:“可是,小姐,我能分辨男人的好坏啊!”
赵炜彤摇头,像是一位老司机:“分辨男人的好坏不能用眼睛,不能用耳朵,眼睛和耳朵都是骗人的,只能用心去感受,你懂吗?”
……
……
李铁和周萌萌火速赶往城门口,果然见城门里头挤满了吃瓜人群,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神仙来了!”
“小神仙来了!”
李铁一到,吃瓜人群纷纷叫了起来,并迅速给他让出一条道儿。
本来,赵川芎对李铁是有成见的。但此刻,他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忽然对李铁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尤其是见李铁与他表弟周萌萌一道出现,更是感到李铁是自己人,所以自然而然将李铁划到与他同一条战线上。
赵川芎若非被两名捕头拉着,瞧他一副鼓噪的样,恨不得冲上去将对方撕个稀巴烂。
而站在与他对面的那人,双手叉腰,刀在手中,并未出鞘,看起来有点屌。不是别人,正是金古梁。
周萌萌摩拳擦掌:“表哥,是这人揍你吗?”
李铁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川芎怒气冲冲地道:“就是这厮,不知从哪儿来的?身上既没有路引,又没有本县县令的通行令,居然非要进城。来了一次,我将他赶走了,又来一次,这次强行进城,被我拦下,竟然先动起手来。”
“娘的,活得不耐烦了?”周萌萌说着便要冲上去。
李铁一把将他薅住。
倒不是不想帮赵川芎出头,也不是不相信赵川芎的话,而是见对面那人气度不凡,肯定有些来历,至少得先问清楚吧,不然糊里糊涂地冲上去,万一人家在理呢?
李铁多留了个心眼儿,冲金古梁道:“这位兄台,你很嚣张哈!”
“我只是教训本该教训的人!”
“看守城门,让你出具路引或通行令,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首先我必须承认,他是个称职的守城人,但我教训他,自有教训他的道理。你是何人?”
“在下李铁。”
“哦,你就是李铁?”金古梁顿时眼睛一亮。
“兄台认识我吗?”
“不认识,但你的事迹我听说过。”
“你为什么揍他?”
“他一口一个大爷,而且态度蛮横无礼,你说该不该揍?”金古梁自始至终表现冷静。
“你不是本地人?”李铁已经看出来了。
“听说你很厉害,跟我比试一场,你赢了,我告诉你;你输了,我即刻走人。”
“你不是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