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率军一跨入赵国境内,边关便立马儿有将士飞马极速驰往京城报信。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捷报。
见到李铁,钟金哈屯满面春风灿若桃花。
东方不才一直惦记着到底是谁救人的事儿,所以一见到钟金哈屯就问:“喂,钟金哈屯公主,是谁救的你呀?”
“他!”钟金哈屯谨记赵凡的嘱咐,伸手指向李铁。
东方不才没脾气,笑道:“你俩像是串通好似的,将军不说,你却指向将军。将军的确有心搭救,但他来回总共不到一个时辰,神仙也办不到啊!”
“不信拉倒。”
钟金哈屯摆出一副我可没骗你的表情。虽然她与东方不才在说着话儿,但满眼的情意,一刻都没离开过李铁。
东方不才感觉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不问了。
塔尔娜看见钟金哈屯,两眼竟噙满泪花。这一路上,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一天那死家伙,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啥的,从克列特部出发直至赵国境,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跟塔尔娜说。
当着众将士的面,李铁也不好批评训斥他。
所以,塔尔娜见到钟金哈屯自是激动万分。
有伴了。
刚一离开自己的故土,本来是谁都会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最需要人关怀。
钟金哈屯早已习惯,当然不会像塔尔娜那样。
……
赵国皇宫养心殿里。
皇帝正在闭目养神小憩,最近虽无战事,可身为一国之主,烦心的事一件又一件的接踵而至。
先是左丞相连同礼部尚书上奏皇太子调戏凌辱宫女。
接着是工部尚书请奏疏通大运河,刻不容缓。
再接着,皇太后的七十岁寿辰马上就要到了。
这三件事,哪一件都让皇帝头疼。
第一件就不用说了。皇太子调戏宫女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借酒凌辱宫女,以致宫女羞愧自尽,性质一下子就变了。
左丞相和礼部尚书都是皇太子的老师,自感颜面有失,导致朝中原本就不依附皇太子的大臣,扬言要废掉皇太子另立储君。
自己儿子做出这等荒唐事,当老子的有什么脸面?
儿子是储君,自己是皇帝,天下人都看着,盯着呢。
第二件,急着疏通大运河,是因为由于通往京城的主干渠拥塞连年失修,以致于被调往京师的载有粮食的船只行至途中搁浅的搁浅翻船的翻船,损失惨重。
工部尚书紧急请奏。
请奏好说,御批也好说,关键是钱从哪儿来?
自与成国开战以来,国库就已捉襟见肘,拿不出银子,户部尚书隔三差五地哭穷,哪能这么快缓过劲儿来?
疏通大运河,工部尚书初步预算需要五百万两银子。
说得容易啊!
第三件,皇太后寿辰,今年刚好是七十大寿,哪能随便?
况且,皇帝当年接替他皇兄登基坐上皇帝的位子,因为各种原因有多少大臣反对?
没办法,甚至不惜除名、杀死一批以定政局,可即便如此,朝野上下仍人心惶惶,若非皇太后坐镇力排众议,他这个皇帝还不知道能不能坐稳呢?
如今,老太后七十大寿,不得风光体面地办一回?
但风光体面不是嘴皮子上说的,而是要拿钱说啊!
私人金库的银子所剩无几,国库又没钱,如何风光体面得起来?
所以,这三件事,一件是关于皇帝或整个皇室的颜面甚至是国本问题,两件是要钱的,偏偏最缺那玩意儿。
皇帝感觉头皮要炸裂了。
虽然闭目养神小憩,可又哪里睡得着?满脑子不是皇太子就是钱钱钱……
“陛下,陛下。”
“捷报,捷报……”
忽然,一道激情四射的声音打破了养心殿的宁静。
皇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旁边本来也是愁眉苦脸的高鉴立马儿展颜一笑,提醒道:“陛下,是翟大帅,莫非是镇国将军凯旋而归?”
一提到镇国将军,李铁啊,皇帝眼睛一亮,豁然坐起。
“快传。”
“传。”
瞬时,五军都督府大帅翟宏亮领着边关一名守备阔步而进。
“陛下,镇国将军李铁三日后将抵达京师。”翟宏亮那老家伙打仗不怎么积极,报功像兔子一样比谁都跑得快。
“带回多少人马?”皇帝首当其冲地问道,毕竟当初李铁只带去三千兵马。
“不算镇国将军,东方不才和武仁两位副将,还有赵一天中书,共带回两千六百七十五人。”
“好,好,好,朕给他们三个月时间,没想到两个月就完成任务回来了。天助我也!”皇帝登时看到无限希望似的,满脸笑意。
“陛下,镇国将军马到成功,不仅帮助克列特部战胜了粟末部,而且还将粟末部降服,迫使它归附于克列特部。”
“好!高鉴。”
“在。”
“传朕的口谕,三日后文武百官齐聚安定门,迎接镇国将军凯旋归来,朕要亲往。”
“是,陛下。”见皇帝高兴,高鉴自然也开心。
只是,陛下率文武百官迎接……这规格似乎超标了啊!
毕竟,李铁率军深入草原是支援克列特部打配合战,还没有上升到国家战争的高度。
但,见皇帝高兴的样儿,高鉴也没有提出来。超标就超标吧,反正是陛下的决定,他想去哪儿迎接谁,谁还敢阻挠不成?
高鉴身为大内主管都不说,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