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本察率军追上来了。
然而,见左边方向尘土飞扬,他不由得一愣。
那可不是李铁行军的方向啊!救走女儿的难道另有其人?
“你们追。”
博尔本察大手一挥,当即命令一支军队朝左边方向追去。
而他自己则率领一支军队朝正前方,也就是李铁行军的赵国方向追去。
很快,他们追上了李铁。
只是,此时的李铁不在队伍后头,而像出发时那样,井然有序地领军前行。
“李将军,李将军。”博尔本察驰马过来。
“大汗?”李铁故作惊讶,“你怎会去而复返?”
博尔本察左看右看,然后盯着李铁:“李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我女儿呢?”
李铁一愣:“大汗何出此言?”
“她不见了。”
“是吗?可钟金哈屯公主不是在克列特部吗?大汗为何跑到这儿来问我?”
“她被人救走或劫持走了。”
“克列特部如今也算是草原上的新霸主之一,难道还有人真敢去贵部挟持人质不成?”
“李将军的意思是,对此事并不知情?”
“那当然。”李铁言之凿凿地道,“大汗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凭什么要走钟金哈屯?于公于私都不合适。既然大汗追来,那我李铁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身入贵部救走钟金哈屯,否则定遭五雷轰顶。”
见李铁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博尔本察不禁疑虑起来,难道女儿果真不是李铁救走的?
那会是谁?
刚才岔路口左边方向掀起一片尘土,难道救走女儿的果真是另有其人?
李铁接着又说道:“大汗,如果钟金哈屯真是不见了,那还请大汗速速回去查明,莫将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博尔本察是个做事果断的人,当即拱手说道:“那打扰李将军了,你们接着上路吧!”
说罢,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驰过一阵,他又不放心,吩咐两名手下,道:“尾随李将军,若有公主下落,速速回报。”
“是。”
另外一支队伍回来了。
领头人禀道:“不见公主,那尘土不知是谁掀起,途中确实看见有一匹马,但马上没人,马儿被我们牵回来了。”
博尔本察更是一头雾水。
李铁信誓旦旦地说没救人,这边又不见人,那女儿呢?
看守的四名侍女确实晕过去了呀!而且屋顶也确实被人穿破,肯定有人潜入公主府,公主确定是被人救走或劫持走的啊!
可是,放眼整个草原,又有几人能有这般本事?
关键,目的何在?
除了李铁,博尔本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然而,李铁偏偏摆出一副不容人质疑的姿态。
鑫大掌柜也有这个本事,可人家两天前就走了啊!
而且,就连李铁都没有料到他会临时关押自己女儿,花鑫又怎会想到呢?
想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
没辙,博尔本察只好率军先回部落再做定夺。
……
李铁悠哉悠哉地领军前行,浑若无事般。
没有人不感到惊讶。
太特么神奇了!
一个个都想着,将军只说去救人,临走前还说需要两个时辰,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回来时也只有他一个人。
很显然,以这样的速度,绝不是他身入克列特部救人。
但钟金哈屯又确实救出来了。
就在将军回来后不到一个时辰,钟金哈屯便骑马追上。
在他们看来,这也太神奇不可思议了吧!
像博尔本察一样,都想到如果鑫大掌柜在,也好解释。
关键人家不在啊!
那钟金哈屯是如何逃出来的?
以她那三脚猫功夫,若没有人救她,想从她爹眼皮子底下逃出来断无可能。
真是怪哉!
“将军会变戏法吗?”东方不才转弯抹角地问。
李铁微微一笑:“戏法不会,但方法有的是。”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救的钟金哈屯公主。鑫大掌柜不在,除了将军你,还有谁有那个本事?”东方不才咂摸着嘴。
李铁只是悠悠然地回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军师。”忽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武仁插了两个字。
“哦,对了对了,粟末部军师也有这个本事。”一语点醒梦中人,东方不才恍然般。
“随从。”武仁又神出鬼没地说出两个字。
“是是是,”东方不才一迭连声地附和道,“军师身边那个随从也有这个本事。”
随即,他又道:“可是,他们两个与将军有何关系呢?更何况,粟末部已经归附了克列特部,军师和他的随从又岂敢与博尔本察大汗作对?关键也犯不上啊!”
武仁再也不插话了。因为他也觉得几乎没有这个可能,他只是想到那两个人有救人的本事。
至于为什么?嘿,除了李铁与花鑫,谁特么知道?
若有谁脑洞大开,能想到军师和他的随从都是李铁师父,而且他们都是赵国昔日被赵国皇帝赐死的大将军,那李铁一定三拜九叩拜谁为师了。
“将军,将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东方不才仍不死心,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
李铁笑:“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东方不才小声嘀咕:“将军不说,回头我问钟金哈屯公主,她自然知道是谁救的她。”
李铁不作声,领军继续前行。
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