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天跟在李铁后面:“将军,为何不决出胜负?”
李铁回道:“你没听人家说吗?没有几百个回合难以决出胜负。”
赵一天咂摸着嘴,喃喃地道:“粟末部怎会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呢?”
“你问我我问谁?”李铁正准备去帮助钟金哈屯,却听见粟末部鸣金收兵了。
武仁一向话少,或许刚才被军师所感、所激,难得说了一句很长的话:“粟末部有如此厉害的角色存在,如果将军不来助战,克列特部难以取胜。”
李铁可不这么认为,这是战争,又不是个人比武。
就像他与军师,个人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军队与军队之间的胜负明显不过。
粟末部出兵五千,不及克列特部一半,再加上李铁三千精兵,他们哪是对手?
早已被杀得七零八落。
鸣金收兵恐怕是军师的意见,炒花还在与东方不才较技当中。
尽管他失去一臂,但与东方不才的拼斗,也没落下风,两人都用的是剑。
看来,自断臂后,他确实勤加苦练过,第一次与李铁相遇时可没有这个实力,否则也不会躲避不开李铁那一斧。
听到鸣金收兵的信号时,炒花还尤为不甘心,但这次军师是主帅,他不得不听令退回。
博尔本察跃马冲到李铁身边,问:“就这样放他们走吗?”
李铁点点头,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们难以将他们一举歼灭。”
博尔本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道:“粟末部军师名不虚传吧?”
“嗯,他单枪匹马可在万军中冲锋。”这是李铁对军师的评价。
……
两军纠集完毕,死伤估摸着十有三四的样子。
虽然溃败,可炒花依然硬气非常,大声喝道:“博尔本察,我们不怕你的,想战随时恭候!”
“下次出战带多些兵来,不然我们杀得不够痛快。”博尔本察这话说得很高调,又很装逼。
不过这回的逼也该他装。
炒花气得直咬牙,可又能多说什么呢?
确实没干过人家啊!
他与军师还是好样儿的,与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可带来的五千兵马就……他们估计死伤不止十有三四,得过半了吧!
出战前,军师说倾巢而出不一定能胜,五千不一定就败,但事实证明还是败了。
所以一回去,军师就检讨地说道:“我低估了他们的战斗力,尤其是李铁以及他带来的三千精兵,请大汗责罚。”
军师不得不承认,李铁的进步实在太神速了。
这几个月,也没教他武功,将军也没教,可他的进步丝毫不亚于教授他的那段日子。
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真是个天才——这是军师对李铁的内心评价。
但这个评价显然还不足以表达他的全部心思。
“那师父下次出战需要多少兵力?”炒花这句话虽然听着简单,可信息量大。
第一,还要出战;第二,下次出战的主帅还是军师;第三,不能这样一败涂地了,言下之意希望扭转局势。
军师想了想,说:“下次我一个人去吧。”
“……”炒花咋舌,“师父,你一个人去,万一……”
军师抬了抬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即便干不过他们,师父自保逃走没问题吧?”
炒花当然相信他师父有这个能耐,要知道他一身功夫都是出自师父,师父有几斤几两,他自认为比谁都清楚。
对,他只是自以为。军师有太多的秘密,他哪里知道?
“好!那师父好好休息准备。”
军师回到自己府第,又与樊兆坐在一起喝茶。
“将军,你说得对。”
樊兆微微一笑,知道军师在说什么:“刚与他交手了?”
“嗯。”
“没有分出胜负吧?”
“力气上已经不如他了,但武功较技上还有得一拼。将军,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进步会如此神速呢?简直已经大大超越了人类的想象。”
“关于这一点我也很好奇。”
“既是如此,那我邀请将军随我一道,再去会会他如何?”
“单独一会吗?”
“单独一会容易让人怀疑,我们光明正大约他一战。”
“可是,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搞不好,便会在他面前暴露身份的。”
“将军,我觉得在他面前暴露身份无关大局。而且,我刚才情急下无意中使用了搏影术,估摸着他已经开始怀疑。”
“怎会如此不小心?”樊兆有几分怪罪的意思。
“当时事出紧急,但将军,他既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又是一个能守住秘密的人。”
“他终究是他的人啊。”樊兆感叹了一声。
这两人说话还是习惯用“他”代替,都明白指谁,倒也不影响正常交流。
军师忙道:“那他还是我们的徒弟呢。”
意思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终究要亲些。
樊兆微微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军师道:“他断不会为了他与我们为敌吧?”
樊兆没有给出定论,而是问道:“你想何时去会他?”
“就明日如何?”
“好!你安排吧,到时候需要我做什么?”
“请将军试试他的极限,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樊兆轻轻地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
博尔本察本心很不愿意放炒花他们走,就想将他们的实力多损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