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的狼牙棒与武仁的刀相遇了。
狼牙棒是攻击,刀是防守,狼牙棒在上,刀在下。
砰!
因为李铁刚才晃了会儿神,所以也没来得及阻止。
加上武仁这人偏偏又是不信邪的性子,非得硬碰硬举刀格挡,压根儿就没想着闪躲。
李铁的惊叫声,让他“不要、小心”,自然没起到卵子作用。
结果……
棒刀相击砰地一声后。
武仁只觉得泰山压顶般,两眼冒金花,身子一晃,骨骼咯嘣咯嘣地直响,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举刀的双手不住颤抖,从刀柄中瞬时渗出斑斑血迹,那是被军师狼牙棒震的。
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与李铁到底有多大差距。
那一刻,他明白了赵一天为何站在旁边不敢上去。
那一刻,他明白了原来世上到处都有牛人存在。
……
好在军师没有杀意,“报复”式的抡完一狼牙棒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手了。
李铁将武仁扶起来,但眼睛却在军师身上,脑海中依然想着刚才军师那轻轻的一转,分明像是搏影术超绝的步法啊!
一定要试试,到底是不是搏影术?如果是,为什么草原上也有人懂得这套步法?
武仁被李铁扶起来时,双手还在颤抖,手心被震得虎口裂开了。
但他意志力坚强,依然紧紧握住手中的刀,两眼像李铁一样,紧紧盯着军师。
只是两人目光中的情感与内心世界不同。
或许因为英雄相惜的缘故,李铁对军师没有敌意,盯着军师只是好奇他刚才用的是不是搏影术?因为只是一刹那,一个转身而已,所以李铁也不大敢确定,隐隐感觉有点像。
武仁对军师既有敌意,又有震撼,还带着两分恐惧,刚才军师那一击太恐怖,险些让他晕倒,除了李铁,那无疑是他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
“哎!”赵一天微微叹口气,走过来,伸手扶住武仁,小声嘟囔道,“武副将,为什么你不信邪呢?现在总该信了吧?压根不是一级别的啊。”
武仁没有搭话,但他也没有生气,因为赵一天说的是实情。
虽然刚才被震得慌了一比,可武仁没有半分后悔。
失败不算什么,若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才让他后悔。
只有真正尝试过,才知道自己的差距,才有前进的动力。
李铁递给赵一天一个眼神,示意他将武仁扶到一边儿。
他想试探粟末部军师到底懂不懂得搏影术,必须全力以赴,武仁尚能自保,但赵一天在旁边简直就是个累赘,还是离远点好,省得到时候还得分心照顾他。
赵一天心领神会,赶紧将武仁拉走了。
武仁还有些不甘,但李铁是主将,必须听他的。
赵一天和武仁两人走后,李铁打量着军师,更加刮目相看。
军师虽然也直视着李铁,但那是装出来的,他心知肚明,知道李铁惊诧什么。
确实,刚才见武仁偷袭,情急之下,他使用了搏影术闪躲。
出战前,军师在樊兆面前可是夸下海口说,不会暴露自己的武功家底,不会让李铁看出他的身份。
可刚才那一躲……
两个都是精通搏影术的人,李铁不怀疑才怪呢。
但对于李铁而言,学得搏影术是个大秘密,别说搏影术,就是向师父学武都是天大的秘密,毕竟师父是“死过”一次,并且被赵国皇帝除名了的人。
所以,李铁自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军师,哪怕他确定军师就是他师父熊彬彬,此刻也不能问。
他只能去试探。
师父的身份太特殊了。
从“死”到“生”,中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加上极品小师叔又谆谆告诫,搏影术不能乱用,也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他的小师叔,李铁觉得更需要谨慎。
所以,他望着军师,试探地问道:“你我决斗一场,你知道我叫李铁,可我尚不知阁下高名,可否赐告?”
“这里人都叫我军师。”很平淡的回答。
显然,军师没有告知的意思。
李铁也没多问。
关键,再问下去,军师也不一定说,还是从武功上寻找线索比较靠谱。
李铁道:“好!那我便尊称阁下一声军师,比试尚未结束,我们接着分出高下吧。”
军师却摇了摇头,看似无心再打,说道:“你我在几百个回合之内难以分出胜负,可否先容许我问三个问题?”
“军师请问。”
“第一,你为什么要帮助克列特部打粟末部?”
李铁回道:“有公有私,公,是因为粟末部一向不肯臣服于赵国,所以陛下坚决予以打击;私,是因为粟末部屡犯忻县,与我、与忻县结下了梁子。”
“当然,”李铁接着补充道,“克列特部钟金哈屯公主是在下的好朋友,她与粟末部有仇,我一定会帮她的。”
“第二,博尔本察散发宣战式檄文,继而发兵讨伐粟末部,难道仅仅是为了泄愤吗?”
看来,军师对博尔本察发兵的目的有所怀疑。
但这个问题……让李铁怎么说?
他顿了顿,如是般回道:“军师,在下只是奉陛下之命配合作战,至于博尔本察大汗为什么要发兵,发兵目的何在,在下不知,也不便过问。”
军师毫不拖泥带水,继续问道:“第三,如果粟末部求和呢?”
李铁道:“军师,这个问题不是该问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