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败,挂满了蛛网的杂物间,白天也黑漆漆的。只有一线阳光从钉满了木板的窗户缝里射进来。不时,有老鼠在房梁上蹿下跳。因为潮气大,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长相丑陋的甲壳虫在地上爬来爬去。一只潮虫顺着脚尖缓缓的爬向了乐清灵的脚背,然后顺着脚背爬到了腿上。痒痒的,
“啊!”乐清灵缓缓睁眼,借着那束阳光,看到了一只似蟑螂的甲壳虫爬到了她腿上,吓了一跳,忙跳起来,拍掉,将其踩死。该死的乐清欢,昨晚将她关在这堆满了杂物的屋子里。太累了,她就倚在墙角睡着了。这不,一觉来,全身都是被蚊虫咬得包。不知不觉间,到处都被抓出了血痕。她走到门边,一看,这门从里到外都被钉得死死的,真是有病,拿把锁把门锁住我都逃不出去,何故如此多此一举,还把门钉住,我又不是武林高手。正在心里嘀咕着,突然听到有匆匆脚步声走来,再接着就听到了外面撬门的声音。
嘎吱,门被一脚撞开,乐清灵呆呆的站在屋子中央,看到屋外,乐清欢一脸得意的站在那里。她撇嘴轻笑,抬起手,捻了捻指尖,“怎么?这样就蔫儿了?”
乐清灵回以不屑的一笑,“哎,如今落在你手上,你想怎样就怎样喽。”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怕心痛,不是吗?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乐清欢一咬牙,眸光里充满了毒汁,“来人,”隧走来两个粗壮的宫女,手里拿着尖锐的匕首,“将她的脸,给我一刀一刀的划花了去。”
“乐清欢,你,不要做得太过份!”乐清灵的心在发颤,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乐清欢竟然如此恶毒,其恶毒并不亚于她的母后。“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天,你会得报应的。”她一步步后退着,两个面相歹毒的宫女却一步步的逼近她。直至将她逼到了墙角。
“哈哈哈哈,我要让你变成世界上最丑的女人,看看谁还会被你迷惑。我就是要让你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嫌弃自己,而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哈哈哈……”阴戾的笑声尖锐刺耳的回荡在半空中,久久不曾散去。
“你一刀刺死我吧,这样,不是更能如了你的愿?”乐清灵心咚咚的跳着,想像着肉被尖刀划开时的痛,还有他看到自己面目全非时的样子,一阵阵恐惧之感袭上心头,“乐清欢,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乐清欢奸诈阴冷的一笑,“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吗?我杀了你,那皇上那儿我要怎么交待?皇上可是没说要了你的命啊。”话还在嘴里没完,两个粗鄙的宫女便一齐袭上去,将乐清灵紧紧的摁在墙角,一手死死的摁着她的头,一手拿着明晃晃的尖刀,缓缓的向她的脸上划去。乐清灵蓦地闭眼,心底绝望至极。
“啊!”痛彻心扉的一声凄惨声音,穿透墙壁,直冲屋外……
突然,匆匆跑来一宫女,凑在乐清欢耳边,嘀咕了几句。乐清欢眉心陡然一紧,“什么?我母后中毒至深,已命悬一线?怎么会?”来不及多想,随一众宫女匆匆回到玉华宫。
射月皇宫,凤翔宫。
兰皇后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太医怎么也止不住。
“太,太医,我,我这到底是什么病?”拼尽全力说出这几句话,却又连吐了几口鲜血,看着兰皇煞白痛苦的面旁,太医一摇三叹,
“哎,太后娘娘,你这毒已蔓延至五脏六肺,腐蚀了心脏及重要的脏器,恐怕……”太医有所顾及,不敢往下说。
兰皇后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太医,“中毒?什么毒?我怎么会中毒?”她只要一用力,鲜血便直往外涌,宫女太监们吓得忙给她止血。
“太后娘娘,莫要再用力了,老奴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娘娘所中之毒,乃东蛮至毒,蚀心断肠散,此药无色无味,且无解药。”
兰皇后此时,痛得如万箭穿心,生不如死,可是却又迟迟断不了气。她努力回想着,是谁有机会下毒,想来想去,亦只有自己的女儿与那个叫莫婉凌的女子。可是,莫婉凌是欢儿救的,她听欢儿的,难道是?最后咽气时刻,兰皇后凄凉的笑了一声,
“真是报应啊!”最后一口气没喘上来,怒瞪着双眼,咽了气。
射月皇宫顿时炸了锅。兰后一去,朝中真真的是群龙无首,心底潜藏着野心的,便开始蠢蠢欲动,欲图谋不轨,窃取射月的大好江山。可是,狼多肉少,皇位,只有一个,想要的人,太多。整个射月江山摇摇欲坠,眼看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远在孤竹的乐清欢心急如焚,恨不能插上翅膀,回到射月皇宫。以接棒自己的母后,做射月之主。可是她并不考虑,如今的射月江山及及可危,得想办法找一个稍有危望的乐室王族出来主持混乱的局面。
乐清欢想尽一切办法,欲说服凤迎天,派兵给她,用以镇压叛乱者。可是,凤迎天不是傻子,岂能是任由她说得动的。无奈之下,她只好承诺,若是稳住局面,射月江山,当一人一半。凤迎天轻笑,虽是一半,却已尽握掌中,连人带江山都是他的,他当然乐得其意。
就这样,凤迎天,让长孙禄之子,长孙无忆率五万精骑护送乐清欢回国。可是让乐清欢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带着大军兵临城下之时,颖都城门紧紧的闭着。城墙上站满了士兵,手持弓箭指向他们。不明所以的乐清欢,怒吼着,
“你们都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