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康熙派身边的太监副总管刘尽忠出来传话,传召胤禛和承娴进宫去,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出了书房,赶忙回了院子里去更衣!
承娴和胤禛回了院子,秀玉箬竹等在那见两人匆匆归来,赶忙跟上去,承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吩咐道:“箬竹和婵月伺候你四爷更衣,秀玉伺候我更衣,画菊,打发人吩咐马号备车去!”
“是!”
四个人应了之后赶忙各忙各的,秀玉拿出承娴的一件玉色暗纹长衫,外罩红梅色三镶三衮做工精致的绣牡丹团花的琵琶襟坎肩,又重新梳整了一下两把头发髻,撤下了原有的端正花,佩戴了规整金丝大朵牡丹花饰,用以和坎肩相配,发髻侧面插翠玉垂流苏发簪,以显正式。
虽然是八月天气依然热,可是承娴也不得不规整的穿好宫装,马蹄袖盖手,领衣,坎肩,围巾一件不少,承娴穿戴整齐,屏风另一边,胤禛也是一身枣红色亲王品级的长袍马褂,穿戴整齐,尽显胤禛雍亲王的威严,两人穿戴整齐之后,画菊回话说马车也备好了,于是胤禛与承娴一前一后便出了院子,出了王府,临出门前,胤禛还吩咐苏培盛,说
:
“看好了府上,没有我命令,不准四福晋出王府!”
“嗻!”
苏培盛和秀玉几个一起送胤禛承娴上车,格图肯跟随,苏培盛、秀玉几个人也是目送着胤禛和承娴的车架直到看不到了,几个人才进了府去,各办各的差去了!
胤禛和承娴直接去了畅春园,二人共乘一架马车飞速赶往畅春园,一路颠簸行至畅春园,胤禛扶着承娴下马车,只见魏珠早已侯在门外,见着胤禛和承娴来了,赶忙疾步上前,
“四爷,格格”
胤禛微微颔首,承娴随在胤禛的身侧,也是颔首见礼,称了一声:“魏公公!”
这魏珠压低了声音,很谨慎的样子,对胤禛和承娴说:
“四爷,格格,您二位一会儿见了万岁爷,可得小心说话,皇主子刚跟户部尚书,太子爷发过脾气!这会子还没消气呢!”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撇撇嘴说道:“这脸色难看着呢!”
胤禛点点头,心中思索着,承娴也在心中暗暗想着,果然平日里这银子还是真的没白花在魏珠的身上,虽然太监的心思怪,可是谁不喜欢钱,拿了钱总不能不办事啊!
正往里走着,胤禛不动声色的问魏珠:
“魏公公,那皇阿玛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乾清宫议事的时候,皇阿玛还好好的呢?”
魏珠听了胤禛的问话,赶忙作出吃紧的样子,说道:
“哟!四爷,您还真问着了!”于是这魏珠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嗨,就是刚才那会子的事,跟太子爷发完脾气,就叫人传召您和格格!”
胤禛点点头,平静的问道:“那倒是为了个什么?”
魏珠接着说:
“本来呀,都好好的,这不是皇上和太后商议着来畅春园住一阵子吗,准备东西的时候,去询问太后,这么太后娘娘一直就喜欢吃梨,就叫准备梨子就行了,结果今年的梨下来的晚,送来的也仓促,这个太后倒没说什么!可是这还不算,结果这梨子一送来,那样子呀简直没有梨样,又蔫又小,太后才有些个不高兴,倒觉得是内务府打趣她!”
魏珠顿了顿,承娴也在诧异,还有人敢打趣太后,胤禛不动声色的问道:
“内务府怎么有胆子打趣太后?”
魏珠皱皱眉说“说的是呢!可是这梨子却是难看,奴才见了都觉得不入眼,跟别说太后了,结果,太后仁义,不想惊动皇上,便说算了,不给皇上找麻烦了!”
这魏珠引着胤禛和承娴往里走着,边走边说:
“这看着难看也就得了,这还不行,太后一尝,吃起来也大不如往年的,简直连个梨味都没有,又涩又苦,还没有水分!”
“这梨怎么会这样?”胤禛细细思索着,想着康熙传召自己和承娴的意思,脱口问出魏珠这句话,魏珠也是乐得话多,说道:
“是呢!这回太后不干了,叫人把梨子拿着统统扔到内务府门外去,正说着,皇上主子去给太后请安,结果皇上就知道了!”
承娴听到这,想着,内务府牛,敢拿仁宪太后开涮,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才说了一句:
“惊动了皇上!”
“可不是嘛!”
魏珠尖着嗓子说了一句,看看承娴,和胤禛,继续叙述他的故事:
“结果皇上知道了大怒,就让内务府去查,结果,内务府上报说是供应宫里的京郊的千亩梨园的梨树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大幅度减产,就算结出的梨子也是七扭八歪难入人眼,更别说入口了!”
魏珠指手画脚夸张的接着说:
“皇上叫太子爷去也没查出所以然来!”
一提梨树得怪病承娴就浑身不痛快,想当年在上第二学位的时候,去听一个厦门大学交换岗位来的环境法老师金海统的课,整整一个学期,这位金老师都在带领大家,研究武汉市东西湖区的梨锈病案,而且学期末还让交了二万五千字的论文,专论梨锈病,以作为考试的成绩!
承娴想想就颤抖,二万五千字,又不是本专业的而是个第二学位的,真是发难,不过倒是让她对梨锈病有了很深入的了解,为了写论文查了很多很多的资料,如今都有些神经过敏,提到梨树有病就和梨锈病扯上,不过承娴思量着这梨子的症状还真和得了梨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