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
经理眼尖的发现,这不是常年蜗居在包间里的沈大老板?
虽然“归期”的真正老板是沈桃,但是女老板以前发过话,沈衍之也是这会所的大老板,他什么时候清醒过来,这会所的糟心生意就都交给沈衍之。
沈桃确实没心情搞这些东西,尤其是每家会所地下一层的酒场,更是让她头疼的地方。
每天光是应付借着酒劲儿撒酒疯的公子哥儿就够她受的了,所以她没有一天不期盼她的醉鬼哥哥能醒过来帮她一把。
沈衍之瞥了欲凑上来向他溜须拍马的经理,口气冷漠,“你明天可以滚蛋了,归期不需要瞎子经理。”
事实都摆在眼前,张翠花仗势欺人是她愚蠢低俗,他顺着张翠花的意思扭曲事实,冤枉好人,那就是他纯属找死了。
尽管生意场上大多生意人都讲究以和为贵,能退一步的事儿他们绝不会揪着不放。
不过今天这趟子麻烦事儿,他还真是管定了。
张萃华看到经理对沈衍之的恭敬阿谀后顿时明白过来。“这里是沈家的产业?”
“你以为呢?”
沈衍之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女人一眼,果然是年少轻狂,年轻时的他怎么能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如果“归期”真是沈家的地盘,那她今天在这儿撒野却也真是失策了。
沈家在帝都可是四大家族之首,沈家子孙遍布中央各大主要机关,人脉之广、势力之强,可不是陈家与张家能够挑衅的。
忍下心中的阴狠,张萃华只得不甘心地瞪了一眼安然靠在沈衍之怀里的女人,故作大方,“既然沈大少开口了,我们又是朋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不过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如果下次她再勾#引我老公,不管是不是你帮她说情,这事儿都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张萃华尽管因为沈衍之的出现不得不偃旗息鼓,放过这个命大的贝戈人。但是下一次,只要她出现的时候身边没有沈衍之,她一定会让她吃到勾#引别人老公的苦头!
“张翠花,本少爷允许你走了么?”
“沈衍之,你别告诉我你这是怜香惜玉了。”
张萃华不无嫉妒的口吻里充满了醋意,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
沈衍之扯了扯嘴角,不屑,“用陈夫人你的话来说,我怜谁的香,惜谁的身体,与你有关?”
张萃华知道这里是沈家的地盘,生怕再留下去自己会吃亏,抬脚就要往后台走。
沈衍之一个眼神过去,他身侧的两个贴身保镖立刻跟了过去,然后在后台厚重的帘子前将女人拦了下来。
“陈夫人,您必须留下来配合稍后警察的调查。”
警察调查?
张萃华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怀里女人柔声细语的男人,声音尖锐,“沈衍之,你就不怕把篓子捅大了沈家老爷子要你好看么!别以为你姓沈就真是沈家人了!”
不过是一个私生子,他有什么好装x的!
若不是当初她看在他英俊帅气又会甜言蜜语,她才不会委身于这样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身上。
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压根没将沈家的家产放在眼里。
“你们说,本少爷是不是沈家人?”
沈衍之再次出现在风月场中,台下的几个富家公子哥儿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本尊。
尽管沈家公子的fēng_liú韵事在五年前就突然销声匿迹了,不过他fēng_liú倜傥、挥金如土的败家子形象还是很完好的保存在他们心底。
毕竟都是出来玩的,怎么能连堂堂沈家公子都认不出来?
“当然是了,我们早就听闻过沈大少爷的事迹了!”
“可不是,整个帝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您这样fēng_liú倜傥、御#女无数、让我们尊崇敬佩的前辈了!”
台下起哄的人一波高过一波,直到沈衍之满意地看到怀里受伤的小白兔不禁抖了抖,他才冷冷地看向张萃华。
“张翠花,你这名字注定了你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土鳖。好好做你的土鳖夫人有什么不好?既然不要命的撞到我手上,我就替天行道了。”
从墓园回来后沈衍之的心情一直难以平复,连昔日能让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浓度威士忌入口都成了水。
几瓶下肚,他的意识清醒的可怕。
直到他注意到舞台上出现骚动,一个熟悉的人影渐渐靠近舞台最右侧的伴舞,他溃散的瞳孔才倏然找到焦距。
那名伴舞……
张萃华骂骂咧咧的被保镖带了下去,医疗队也跟了上来。
上台的小护士习以为常的看着后脑勺被开了一个洞的女人,诚心建议道,“沈少爷,您还是先放开这位小姐吧,不然我们不方便处理她后脑上的伤口。”
伤口不深,不过因为伤及大脑皮层若干毛细血管,因此流血的程度看起来也吓人一些。
慕子期尴尬地动了动身子,从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里抬起头来,“这个……”
“先回我的房间处理下伤口?”
“恩,好。”
羞涩的抿着唇,慕子期觉得她要走桃花运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就是破了个脑袋,她还觉得张翠花下手轻了呢!
回到慕子期一直在台上遥望着的二楼包间,她还有一种头重脚轻的飘渺感。
沈衍之细心的让人将慕子期下班后的常服拿了上来,然后让小护士帮忙把她的衣服换了。
小护士看着慕子期的套头常服,不由得头疼起来,“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