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念以前的生活了?”她已经数次提起以前的生活了,虽是听起来美好,但没他陪在身边,也未必美好。
“还成吧,不是有多想念,只是忽然的就想起来了。唉,想也是白想,我猜啊,那个世界可能已经没有我了。我终究是没打破我们一门个个短命的厄运,死在老太婆前面喽。她还得再去找个门人,从头培养,啧啧,可怜。”站起身,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啧啧叹道。
“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挺可怜的。”白白培养了十几年,结果最后成了他的人,他的沾沾得意不是一星半点儿。
斜睨他,岳楚人轻哼,“猫哭耗子,没诚意。”
“被你看穿了!走吧,我的王妃,去看看那竹舍,可还缺少什么。”拉着她往竹舍走,顺着湖边,万分安逸。
进入竹舍,果真与那时送去皇城的图册差不多,一进来便是大厅,一切都以竹子做成,左侧是书房,右侧则是卧室。
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竹香味儿,好闻的很。
“这床不错,小苍子快来看。”岳楚人先跑进了卧室,随后就大喊。
丰延苍轻笑着慢步走进去,床榻很大,白色的纱帐垂坠而下,床上铺着白色的锦被,这颜色都是岳楚人喜欢的。
点点头,“确实不错,也够宽敞。”
坐在床上晃荡着腿的岳楚人微微挑起眉,“这话听着不对头,再说一遍。”
“床够宽敞,我也不用担心夜里被你挤下去了。”撩起袍子坐在她旁边,丰延苍轻笑道。
“我什么时候挤过你?只不过把腿放在你身上了而已。”摸着丝滑的锦被,岳楚人理由颇多。
“嗯,你做得对。”丰延苍连连点头,反正不论何时,她都占理。
身子滑倒,岳楚人直接躺下,丰延苍微微俯身把她的鞋子脱掉,她整个人立即滚进了床铺里。
“我的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去别院瞧瞧太上皇啊。”许久不见,她可甚是想念啊。
“明日吧,今儿歇歇,你不累么?”抬手放在她的小腹部,那里紧绷绷的,依稀的能够摸到些微的凸起。
“也好。”任他摸,岳楚人笑眯眯的。
“我听听儿子在做什么。”俯下身子,丰延苍贴在她的小腹部静静聆听。岳楚人将手放在他脸上慢慢抚摸,这种生活,她喜欢极了。
翌日,天气依旧不错,车马早早准备好,两个人嬉闹的吃过了早饭,便坐上了马车启程。
这里距离皇家别院不算远,小半天儿就能到。马车晃晃悠悠,在里面躺着的岳楚人晃得都要睡着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她身边的人出了声,“看,咱们到了。”
睁开眼,顺着他的力道坐起来,一眼看向窗外,岳楚人瞬间精神了。
竹海深处一座险峰,虽不及她所见过的那些山高,但立在竹海当中依旧显得相当挺拔。
各色亭台楼阁从上至下的建在那险峰之上,如此高绝的建筑乃一奇观,看的岳楚人都忘记了眨眼。
“真漂亮。”赞叹,视线渐渐拔高,一条蜿蜒的栈道一直到达峰顶,峰顶矗立着一座亭子,在这里看,仿似碰触到了蓝天。
“漂亮是漂亮,但,一旦住进去,想下来就难了。”丰延苍淡声道。
“嗯?”岳楚人扭过头看着他,下一刻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随即笑道:“这话倒是对,住进去了,外面封死,甭想出来了。”也怪不得他们兄弟俩会把丰兆天送到这儿来了,确实是个好地方。
马车逐渐停下,也看到了守在这儿别院的禁军,他们常年驻扎守在这里,任务也十分艰巨。
从马车里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进入别院的大门,别具一格,与西方的庄园大门十分相似。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禁军统领走过来,拱手单膝跪地,四周的禁军也随着跪下问安。
“周将军不必多礼,走吧,与本王汇报一下近日的情况。”白衫风雅,丰延苍牵着岳楚人的手先行走进别院,禁军统领以及一众护卫随行在后。
“禀报王爷,五日前,宁夫人又病了一场,不过无大碍,吃了些药就好了。但太上皇大发脾气,说皇上给送来的太医不好,是庸医。”禁军统领禀报着,放眼这里,他是最大的官儿,也直接管理着一切。
丰延苍神色淡然没有回应,旁边岳楚人倒是颇为意外,这丰兆天还真是不消停。
“就没别的事儿么?诸如,太上皇就没找找别的太妃什么的?”岳楚人十分感兴趣,她倒是想看看,这丰兆天到底绝情到何种地步。
禁军统领俯首一个劲儿的摇头,“回王妃,太上皇不曾提过。”
“啧啧,真是绝情啊。”敏太妃为他甘做凶手,陈妃也出家绝了红尘,还有住在深宫里那么一群太妃,他却只守着这疯癫的一人,说是绝情,但又何不是痴情?唉,真矛盾。
险峰下,修葺着恢弘错落的院落,有些异域风格,但花池水榭亭台楼阁一样不少,这绝对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别院里侍女无数,丰延苍来到,尽数跪地迎接,一眼望去,不下四五百人。有这么多人服侍,其实与皇宫无异,唯一的差别就是,那个时候他还是皇上。
走进一别致清雅的厅堂,侍女立即送来茶点,皆是这枝南的特产,香味浓郁。
“王爷,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