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天生孤煞星,不要和人结婚。”
“呃?”
甜糯软萌的声音响起,原以为是个淘气的孩子找不着家人,细听其话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尧光笑脸一僵,不由松开握住的小手,有些轻飘飘地逗道:“小妹妹,你是看的哪部电视剧呀,好奇怪呢。”
“不是电视剧,是你,你不要结婚!”小女孩瞪着大眼睛,一脸严肃。
几次重生都惨遭横死,其实不用算命,尧光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命格了。可是,从一个小女孩儿的口中冒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了些。
尧光嘴角一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呵呵,小妹妹,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家人……”
“圆圆!”
突然,一个焦急的呼喊声打断了尧光的问话。
只见一个穿着一套浅咖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朝这边跑了过来。
“实在抱歉,这是我女儿,她没有打扰到你吧,女士?”
年轻男子相貌清俊,将小女孩儿抱起来,紧张地上下看了看,发现没有问题,这才朝尧光道歉。
“哦,没什么的,是叫圆圆啊,挺可爱的小孩子!你们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吗?”尧光见一大一小长相八成相似,猜测应该是一家人,随口问道。
“哦,不是的。我们在15楼参加一个宴会。圆圆太调皮了,让你见笑了!”
从15楼上来的啊?
这让尧光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那男人倒也不计较,客套两句,说声告辞,就抱着女儿走了。
尧光再朝那个名叫圆圆的小女儿看去,却发现人家像是忘了刚才的神神叨叨,如正常小孩儿般,乖乖趴在爸爸肩膀上,东瞅瞅西望望,未分出多余眼神给尧光。
尧光想安慰自己童言无忌,小孩子估计乱听乱说。
可是,这不是她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了!
望了望那对父女消失的走廊,尧光不由打开记忆的大门,搜寻到了类似的遭遇。
那是第一世,在市郊的娘娘庙,一个老道士对她说,她乃天生孤煞星,不能和尘世结缘,不然就会惨遭横死,不得善终。
当时的她,还未和敖岸发生太多纠葛,人生也平安顺遂,无甚烦心事,所以对老道士的话嗤之以鼻,甚至出言讽刺,狠狠地怼了回去。
那段经历极其短暂,并未在她的生命中留下太多痕迹,哪怕后来重生再次遭遇,她也以为自己有了逆天改命的机会,更加对老道士的话不以为然。
而接下来几次重生,因为要避开敖岸,她便没有参加尧辉的婚礼,这个叫圆圆的小女孩儿,自然也不曾见过。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一次重生,又碰到了类似的事情?
如果是一个老道士倒也罢了,糊弄人也有些可信度,可现在偏偏是个三岁大的小女孩儿,对她道出了令她胆颤的真言?
她的数次重生早已超出了常理,那么,是不是,这个小女孩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
重生这么多次了,以前接受的无神论似乎早已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不行,她得再去一探究竟。
她要再去找到那个小女孩儿,她有预感,这第五次重生,也许就要找到某个真相了。
说去就去,尧光抬脚便往大厅外走去。
然而,恰巧就在这个时候,主持人饱含激情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莅临尧辉先生和黄蕾蕾女士的结婚庆典……”
尧光朝四周看看,发现宾客们差不多都已落座,估计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没办法,她只好按捺住烦躁的心情,走到主宾席,紧挨着游沫坐了下来。
“亲家,这是我们女儿,尧光,比尧辉大一岁,前天才从美国飞回来。”
“叔叔、阿姨好!”游沫矜持而又不失热情地为黄蕾蕾的父母介绍尧光。
尧光朝对方笑了笑。
“哎哎!你好你好!”
两位老人拘谨地打了声招呼。没办法,自己家里人文凭都不高,能结上这门亲,两个老人心理没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以为门第悬殊,对方家长未必把他们放在眼里,谁知对方虽言谈举止自有一份清贵气儿,与人交往倒也是实诚的,没让他们觉出一丝不自在。
这不,尧光不擅与陌生人交谈,打过招呼后,便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结婚庆典的开始,尧赫贤与游沫便出来圆场,挑了个以尧辉和黄蕾蕾为主要内容的话题,开始不亦乐乎地聊起来。
尧光耐着性子玩儿了两关数独,终于等到了主持人动人的声音。
结婚庆典很是温馨浪漫,新郎、新娘先是在声光影的烘托下,从舞台两侧走到了一起,再一同哼唱了俩人的定情之歌;接着他们根据自己的职业特点,为对方送上了神秘礼物;一片礼花绽放后,俩人为养育自己的父母送上用心准备的心意:亲手缝制的棉袄,意指,自己成家立业了,以后就由儿女们为父母遮风挡雨,撑起一个可以安享晚年的幸福家园。
这一环节得到了全体宾客的热烈掌声。尧光内心亦有所触动。她不由看了看身旁的尧赫贤与游沫,发现俩人竟也眼眶泛红,甚是动情。
尧光深吸一口气,庆幸庆典是在一片昏暗的灯光中举行,不然,台上的,台下的,估计都无法借着黑暗掩饰自己不欲被旁人窥视的情感。
最后,一段激情四射的音乐响起,在伴郎、伴娘的簇拥下,台上的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