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南辛苦压抑着即将腰缠万贯的兴奋,招呼唐装男人入座,极有掌门风范的吩咐雪舌看茶,雪舌回了一句没茶,觉得十分面子丢了八分的钟正南冲唐装男人干笑两声,转头跟雪舌小丫头一顿挤眉弄眼,示意其多少照顾一下掌门的面子,别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
小丫头见状,仍然只是摇头,主人爷爷从来就不喜欢吃茶,独独喜欢饮酒,说人生多酸苦,何必还要“自讨苦吃”,以至于家里真的没有哪怕半片茶叶,唐装男人到底是习惯了察言观色,赶忙笑着摆手推脱道:“茶水就不饮了,正事要紧!”
既然有了台阶下,钟正南就不再“自讨苦吃”,咳嗽两声,满是歉意的开口道:“也好也好,正事要紧!”
唐装男人自称孙广进,是孙氏钱庄嫡系,更是孙氏钱庄在大理的掌柜主事人,孙氏钱庄有一套自己的信息系统,自然知道本次业务的发起人是沉寂已久的符门,怠慢不得,所以是孙广进亲自赶来。
听过此人的介绍,钟正南多少有些自得,瞧瞧,咱这符门掌门的身份还是好使。
钟正南此前对于这个孙氏钱庄,多少是有些戒心的,头一次接触这样的家族,万一出点什么问题,自己就会惹上大麻烦,好在唐装男人孙广进接下来的一番言语,让钟正南的顾虑打消大半。
“小先生瞧着面生,想来是符门新贵,我孙氏钱庄与符门以往多有业务往来,信誉这一点请小先生宽心,我们是国家唯一承认面向修行者的钱庄,财务往来合乎法纪,我们钱庄接受任何修炼物资及财物的兑换,包括兵器、丹药、秘笈、符箓、天材地宝等,小先生既然是符门中人,应该是要以符门符箓作为交易品了,不知小先生要交易多少?价格您放心,保证公道!”
钟正南闻言突然有些心虚,不知道人家收不收黄金,如果不收岂不是糗大了。
不等钟正南开口,一旁的雪舌插话道:“什么小先生不小先生的,要跟你换钱的可是如今的符门掌门,你们钱庄眼神都这么差的吗?”
此言一出,孙广进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旁人说这话他还未必信,可这小丫头这么说,便由不得他不信了,因为他是知道这小丫头的身份的,多年前,才坐上一地钱庄主事头把交椅的他,就来过这座院子,那时这小丫头就在,而且与当时的符圣大弟子二弟子关系不赖,她的话必然不会作假,只是不知,这符门何时换了掌门人了。
孙广进赶紧起身,使劲弯腰抱拳道:“恕孙广进眼拙,不知小先生就是符门掌门,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钟正南悄悄对雪舌竖了个大拇指,摆明身份,那这钱庄就算不收黄金也得收了,然后钟正南伸手扶起孙广进,笑道:“承蒙家师厚爱,将师门托付于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要孙掌柜多多照拂才是。”
孙广进战战兢兢坐回椅子,钟正南接着说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如今师门正是用钱之际,所以想着与孙掌柜换些小钱,刚刚孙掌柜说的符箓如何定价?”
孙广进正襟危坐,“符门符箓有价无市,具体价码,还要看符箓品质,凡品符箓一枚五万 黄品十万,玄品二十万,地品五十万,天品则上百万,至于圣品,不是人间钱财能够衡量其价值!”
钟正南点点头,让雪舌搬出早早准备好的木盒,放到孙广进面前。
孙广进瞪大眼睛,整盒符箓?
钟正南抬手将不受控制翘起的嘴角抹平,“那个孙掌柜啊,盒子里是十块黄金,你看看值多少钱?”
“黄金!?”孙广进错愕,“不是符箓吗?”
“符箓以后再说,先卖黄金!”
孙广进打开盒子,里面确实整整齐齐放着十块黄金,权衡利弊后 他决定以高出市价的价格收购这批黄金,为以后代理符门符箓积攒香火情,“这些金条我们高于市价回收 给您一百五十万,您看可否?”
早把黄金价格查得一清二楚的钟正南,二话没说,点头答应,确实高于市价了,而且还高出不少。
孙广进递出一张卡片及一沓现金,卡片琉璃材质,淡紫色,现金自然全是市场流通的百元大钞,“这是我钱庄的琉璃金卡,一百四十万已经全款存入,可到钱庄各地分部支取现金!另外十万直接以现金支付给您,省得您再跑一趟钱庄。”
钟正南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雪舌,看见她点头后,才伸手接过卡片与现金,孙广进不愧为钱庄一地主事人,待人接物滴水不漏,考虑周全,让原本打算忽悠雪舌跑一趟钱庄的钟正南观感大好。
孙广进离开后,钟正南立即向雪舌打听道:“小雀儿,咱们符箓真的那么值钱?”
“当然,主人爷爷可是符箓一脉的开山祖师爷,北方马家南方毛家这些门派都承认主人爷爷才是符箓正宗!”
钟正南后悔不已,早知道跟便宜师父多讨要些符箓好了。
雪舌似乎知道钟正南心中所想,“以主人爷爷如今的境界,很少在纸上画符了,因为普通符纸根本承受不住主人爷爷的符意!不过……”
雪舌故意停顿了一下,钟正南急迫道:“不过什么?”
“你可以自己画呀!”
“我?”钟正南先是疑惑,随后兴高采烈起来,“对呀,师父不是给了我画符的秘笈吗,发财了发财了!”
雪舌翻了个白眼,“以你现在的境界,只能试试凡品符箓,还不一定能成,高兴什么?”
将采买日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