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卧室,将符纸码在书案上,拿出从地库中一并取出的一根丹砂墨条,一支紫毫小楷毛笔,笔杆呈绿色,写着“下笔有神”四个字,一切准备就绪,钟正南心神一动,从储物钥匙里拿出那本到手后还没翻看过的符门秘笈,书名“符经”,以“符无正形,以气则灵”开篇,记载了写符手法、符箓构成、符箓种类及用途等好些内容。
钟正南有些头大,书上记载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符,此外有雷符、剑符、通灵符、阴兵开道符、役兽符等,符箓种类繁多,每种符箓又以用途区分出不同层次的灵符,可他目前境界能画的只有一土符中简单的入门符箓,勉强能够着凡品符箓的边,钟正南挑选了其中两种分别叫做“土盾符”与“泥沼符”的符箓开始练习。
“土盾符”一旦符成,用出后能形成一面土盾,可承受合道境以下修士两到三次攻击,“泥沼符”则是控制类符法,能短暂让敌人如陷泥沼不得出,两种符法都是基础土符中相对实用的符箓。
将朱砂墨条和水研成墨汁,取一张符纸,照书上所说,从符头开始动笔,然后是符身的“敕令”文字,最后是符脚,期间凝聚灵气于笔端,蘸墨写符,可让钟正南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符已经完全写完,却没办法形成符胆封存灵气,以至于片刻过后符纸上便灵气全无,辛苦写就的符箓顷刻间变成废纸。
摊开“符经”,仔细照着书上的步骤,又写了一次两种符箓,结果还是一样,凝不出符胆,钟正南倔驴脾气上头,一遍遍重复着蘸墨画符,直至入夜,然后天亮,再到中午,他仍是没能成功一次。
一次次看着“五万”与自己擦肩而过,钟正南也开始烦躁起来,砚台里的朱墨已见底,桌案上的符纸也用去大半,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满心失落的放下紫毫小笔,这是修行以来头一次挫败,而且是让人提不起半点心气儿那种。
满头大汗的钟正南离开座椅,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初,一屋子的废纸也懒得收拾,径直下楼。
正在饭厅大快朵颐的雪舌瞥见憔悴不堪的掌门,停下进食的动作,“咋样,没那么容易吧,这事儿不能急滴,主人爷爷说了,写符一事,最忌心浮气躁,要不先吃点东西?”
钟正南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心底烦躁总算少了几分,也不与雪舌客气,走到桌前坐下,化挫败感为食欲,丝毫不顾形象的往嘴里塞东西。
两人吃饭,如饿虎争食,你争我夺,没有半点斯文可言。
有了钟正南加入,桌上的饭食很快被一扫而光,雪舌很不开心的抱怨道:“掌门能不能有点掌门的样子,犯得着跟我抢东西吃吗?”
钟正南倒没跟雪舌针锋相对,而是问道:“小雀儿,你知道符胆是什么吗?”
小丫头雪舌撇过头,打算三天不理这个十分可恶的掌门,钟正南仍不罢休,再度开口道:“小雀儿,你告诉掌门哥哥,怎么凝聚符胆,给你买更多好吃的哦!”
雪舌还是不说话,钟正南心一横,从储物钥匙里取出那柄名为“霜雪”的长剑,放到脖子上,“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雪舌回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钟正南,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掌门做成这样,天底下独一份了,“谁拦着你了!”
钟正南悻悻然将长剑放到桌上,“算你狠!”
“我几时说我知道怎么凝聚符胆了,我又不练这个!”
钟正南被怼得不轻,唉声叹气的收回长剑,走到议事厅,还没等他坐下,院墙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很不耐烦的钟正南走过去,很用力的扯开院门,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齐膝长靴,披着一头黑色长发的美艳女子出现在钟正南视野中,钟正南本能觉得此人不好惹,咽了口口水,和和气气的问道:“您好,有事儿吗?”
皮肤白皙,嘴唇艳红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钟正南,皱眉道:“你就是老三?”
钟正南没听明白,啊了一声,倒是小丫头雪舌惊喜非常的跑到门口,“二师姐,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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