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倒也不怕生,嘻嘻哈哈的就坐到后排,和浩哥挤在一起说道:“几位哥哥,我叫二柱,二爷爷手下的伙计,多罩着我呀。”大家都点点头,我听到浩哥在和二柱交头接耳的说话,我不像说话,就扭过头去看风景,但是一路上走高速,也没啥风景可看,我昨晚睡的不好,闭着眼眯着养神,晃晃悠悠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烟给呛醒了,一睁眼,就听到车里欢声笑语,四个人都叼着烟,三叔也抽上了,都笑着听二柱吹牛逼,我摇开窗户透透气,对他们几个说道“你们也不怕呛死,”浩哥急忙说:“赶紧关上,冷”,我没理他,这时候就突然感到耳朵上夹了根东西,一回头,就看到二柱笑着坐了回去。“军哥,抽根烟”,我把烟从耳朵上拿下来,夹在手里冲二柱笑了笑,大闹在旁边就把火递了过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刚才有点起床气也发不出来了,我抽了口烟,扭头问道:“柱子哪里人啊?”“临淮的”,“呦,朱洪武老家啊”,“大家不都是吗!”转眼看到大闹在整理背包,心里不由得感慨,这背包里东西装的可真整齐啊,我调侃道:“你这个包可比女孩子化妆包收拾的都利索。”大闹笑了笑:“在部队养成的习惯,也就剩这点优良传统了。”二柱还在和大家伙聊着天,我看着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感觉像要下雨。
我正看的出神,突然车停了,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高速收费站,马上要下高速了,我一看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又开了一会,车就到了杭州市区,没一会就看到窗外一片湖光映来,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景色不错啊”,浩哥在后面笑道:“我滴孩,你个土包子,这是西湖啊!”“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小子又卖弄起文采来,不过你还别说,我们三个他读的书最多,这东西就他能信手拈来。
沿着西湖绕了大半圈,车终于停了下来,我们陆续下车,就看到二爷爷站在远去,身姿如松,正在指挥大家住宿,马老头和那个女孩也在,总共有个小二十人吧。我抬头一看,湖城意境,四个大字,这宾馆名字倒是很雅。
中午在酒店大堂点了两桌菜,全是杭州当地佳肴,湖鲜占了多数,龙井虾仁、叫花童鸡、宋嫂鱼羹、东坡肉、还有最出名的西湖醋鱼。二爷爷又叫了两坛女儿红黄酒,早上起的早也没来及吃早饭,早就饿了,大家伙也不顾及啥形象了,一顿胡吃海喝,不一会就酒足饭饱了。吃完饭没啥事,大家伙各回各屋休息,我和浩哥一个房间,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起来无所事事,浩哥建议出去转转,我就去喊大闹,我们两个的房间在走廊的东头,大闹的房间在走廊的西头,我叼着根烟就往西头走,走到门前正准备敲门,突然一声鸡叫在我身后响起,不是很大,我有点奇怪,转过头,就发现是从大闹对面的房间传来的,这叫声听起来很平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唤起了我内心深处一种莫名的恐惧,让我想起了在鼓楼洞的夜晚。
我鼓足勇气趴在门上想听个仔细,但是又什么都听不见了,我正想敲门问问,大闹的门突然打开了,大闹一探头,说:“我正要去找你呢,二爷爷喊我们过去。”
我疑惑的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门,大闹问怎么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干脆摇了摇头,跟着大闹上了三楼,刚到二爷爷房间门口,浩哥也从后面跟上来了,来到我们身后,跳起来搂着我们脖子。这浩哥200斤的肥膘一下子我我们两压的一矮身,浩哥贴着我们两耳朵问:“知道什么事吗?”我们哪里知道,正闹着,门开了,二爷爷的管家来福开了门,站在门里严肃的看着我们三。
来福在二爷爷家很多年了,平时一直照顾二爷爷,二爷爷外出办事也总带着他,习惯了。二爷爷正坐在窗下喝着茶,看我们三个来了,说了声:“坐下吧。”我们都有点怕二爷爷,都不敢坐,就站在那里,二爷爷看了我们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又喝了两口茶,抬起浓眉看着我们三说:“晚上哪也别去了,你们三跟我出去一趟!”
一转眼,天色就黑了,吃晚饭的时候,都知道晚上有事,也就简简单单吃了点。吃完饭,刚起身,就看见二爷爷站在大堂门口,冲我们三个喊:“陪我去散个步”。我们三个心领神会,赶紧起身跑过去,二爷爷穿了个夹克,精神矍铄,特别有派,再互相看看我们三个,心里不由感慨,这基因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二爷爷健步如飞,我们一路跟着,大闹还好,当过兵的身体素质那是相当好,我和浩哥就有点气喘吁吁了,二爷爷回头看看我俩,说道:“回头多锻炼锻炼身体!这么年轻太虚了!”我和浩哥互视一眼,脸都红了,被老人家给比下去了,真是丢人。又走了半晌,终于来到一座寺庙前面,只见红瓦灰砖,雕梁画栋,一块牌匾上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净慈寺。
虽是晚上,但是庙里香火还是很旺,人头攒动。我们跟着二爷爷从正门走进去,以为二爷爷要进庙烧香,谁知道,这二爷爷带我我们一直穿过了弥勒殿、大雄宝殿、大悲殿,竟一路还在往后面走,眼看都要到方丈室了,二爷爷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穿过寺院后门带着我们来到了后山。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后山一片漆黑,二爷爷掏出手电,在前面走着,本来山路崎岖,走起来高高低低非常难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