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苦了你了,不过,以后会好的,你是靳国最尊贵的公主,更是姑姑唯一的血脉,你的背后有我,也有整个唐暮,我离开坛唐暮的时候,父皇说过,在靳国,我不必拘着自己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不比必将靳皇放在眼里,哪怕我将罕都弄得天翻地覆,也不必惧怕,我燕城有近二十万守将,兵强马壮的,不会怕了靳国的金戈铁马。”说起父皇,七月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唐暮的势力,就是她在靳国不可一世、傲视罕都的资本。
这一番话,代表着七月已经将羽暮划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容不得任何人欺负了去,为了让羽暮放心,七月将自己的后盾亮了出来,即使只是个羽暮短短的接触,羽暮的性子也阴柔了些,七月也能从中感觉到羽暮本质上市善良纯净的,这些事,也不怕她泄露了。
“好,那以后我就依靠你了,还有舅舅,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去唐暮一趟的机会,母后临逝时,最牵挂的就是唐暮,她说,她怀念唐暮的日子,那些令她魂牵梦萦的人和事。”羽暮微微一愣,她没想到七月会对她这么的坦诚,心中很是受用,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她也慢慢的敞开了心扉。
两人一进清月台,身后的尾巴就匆匆离开了,谁也没有察觉注意到七月嘴角的轻笑,不出意外,乾坤殿那一位很快就能知道羽暮来了清月台,就是不知道,那一位是怎样的神情了,她还是很期待的。
乾坤殿中,冷炀正是坐立不安,七月的那几句话还时时刻刻的萦绕在他的脑海里,真是字字珠玑啊,刺痛着他的那一根紧紧的绷着的心弦,唐暮燕城,是他最忌惮也是最恐惧的地方,韩骄骁勇善战,近十几年来,靳国和唐暮之间也曾发生过无数次冲突和战争,只不过,都被燕城守将彻底的打败了,这么多年过去,韩骄已经成为了靳**士心中的恐惧。
“可是又有什么事情?溧阳侯府的视频解决了没有,萧阳公主是否做出了过分的事情?”冷炀扶额,他现在是头疼得很,当了十几年的皇帝了,他还从没有遇见过这么令他难堪的事情。
冷七从清月台到皇宫,一路之上,他的心都是冰凉如铁的,亲眼看见了已经被磋磨得没有人样儿的羽暮,他更加的难过了,若不是当初他一走了之,若不是他的懦弱,羽暮哪里会有今日的模样。
他已经错过了羽暮三年,这三年里,是羽暮最为难过的日子,以后的日子,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指缝之间溜走了,以前的懦弱,通通都远去吧,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冷七了。
“皇上,萧阳公主并没有在溧阳侯府做出出格的事情,她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将溧阳侯府的人当着罕都百姓的面儿羞辱了一顿,还从溧阳侯府找出了羽暮公主,反正,溧阳侯府经此一事,已经是彻底的毁了,羽暮公主的情形不太好,身子的基底已经被摧残得漏洞百出了,现在,整个罕都的人都知道溧阳侯府虐待折磨羽暮公主,还有,属下在溧阳侯府看见了凤仪宫的人。”冷七面无表情,不过,他最后一句话却不动声色,仿佛只是叙述一个是事实。
冷炀神色微变,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微蹙的眉头,冷炀心中是烦躁的,冷七一言带过的话,反而落在了他的心底,凤仪宫的人去了溧阳侯府,真真是令人头疼,若是被那一位为所欲为的萧阳公主知道了这么一个情况,她还不得闹到乾坤殿质问自己这一国之君。
“凤仪宫的人?可被萧阳公主的人知道了?”冷炀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神,不过语气里还是有几分急切。
对于皇后,冷炀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些心思了,当年册封郭襄澜为中宫皇后,他为的也只是郭襄澜身后赫赫有名、势力雄厚的忠义候府,现在,他的皇位早已稳固,皇后的作用也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他现在要的是一个衰退落魄的忠义候府,不然,当初也不会由着萧阳公主胡闹,他也只不过是利用了萧阳公主一把,正好可以达成自己的计划。
皇宫之中,哪有什么情情爱爱,他最重视的只有他的皇位,皇后,是谁都无所谓,这两年,他对皇后依旧纵容,也不过是看在太子的情面上,太子已定,他不允许出现夺嫡的局面。
“回皇上,应该是看见了,连溧阳侯府的老夫人都发现了,更何况是萧阳公主,萧阳公主的身边暗卫无数,凤仪宫的人表现得太明显了,在人群之中,属下一眼就看出来了。”冷七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没有半分的情感。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此时内心的波动,他还是走出了那一步,三年前,他止步了,时隔了三年,他希望还不算太晚,他跟在冷炀身边二十多年,他清楚该怎样说,冷炀才会没有怀疑。
冷炀按捺住自己的愤怒,心里闪过无数的想法,这一次的事情,该以怎样的态度去解决了,心里恨不得去凤仪宫将皇后狠狠的痛骂一顿,每次都是不长脑子,连萧阳,都敢去招惹了。
“多注意清月台的动静,尤其是萧阳公主,看看她最近有什么事情,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朕汇报。”冷炀是怕了萧阳公主了,这几个月,萧阳公主实在是令人头疼,惹出来太多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自从七月到了靳国,罕都是天翻地覆,今日一小事,明日一大事,隔三差五的就整出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来,那乾坤殿的门都快被人踏破了,全都是向冷炀告状或是述说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