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刺骨入髓的冷,罕都的天,已经渐入寒冬,秋意早早的消退出了罕都,秋风扫落叶,不到半年的光景,七月看尽了罕都的秋意冬雪,玉树光零,芳草已衰,天空之中总是雾蒙蒙的添一方云雾,更无一片落叶。
“卖主求荣的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个贱奴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能信,老身行的正坐的端,萧阳公主若是想借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的嘴就诋毁了老身,萧阳公主也未免太天真了。”苑老夫人的声音中多了两分自信。
苑老夫人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令她信心倍增的人,她清楚,她们侯府此时的靠山,唯一的靠山只能是皇后了,其余的人个人都保不了侯府,更别提将萧阳这一个人彻底的摆脱了。
溧阳侯府前的人群已经人山人海了,萧阳公主亲自上溧阳侯府找茬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罕都的角落,罕都,无论是北城还是南城,亦或是东城西城,都人群涌动的朝着溧阳侯府这偏僻得鸟不拉屎的地方而来了,谁不想看看萧阳公主的风采。
自然,宫里也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一位凤仪宫的美人儿此时已经是提心吊胆,一颗心摇摇欲坠了,她最忧心的是这件事情火会烧到她的身上,乾坤殿的消息,她也有些线索,连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不顾,她又怎敢轻易得罪呢。
那一位令苑老夫人突然的有了底气的人,湮没在了人群里,只有一眼,却映入了苑老夫人的眼帘,她的出现,只是为了皇宫中那一位女人心安,也为了盯着溧阳侯府的人,给她们一个警告。
“是吗?本公主天生自信,也从没有失败过的事情,本公主想要做到的事情,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今日,你应该庆幸,本公主还没有生了毁了溧阳侯府的心思,因为,溧阳侯府的人,欠本公主的表姐的人,只能本公主的表姐亲手自己还回去,你们应该自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七月沉声说道,她是不屑于与溧阳侯府的人多言的。
七月此言一出,的确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人群中人声鼎沸、交头接耳,实在是七月的全太令人震惊了,这样的嚣张气焰难挡,当着溧阳侯府的人放出如此狠话,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萧阳公主敢明目张胆的做了。
“这萧阳公主真是放肆,看那眼神,满满的透着不屑,这是压根儿都没有将溧阳侯府放在眼里的意思了真是佩服啊!”
“这位兄台,你是初到罕都吧!”
“您怎么知道啊?我的确是今日才到罕都,原本是要来走亲戚的,看着所有的人都朝着这边来了,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就跟着过来看看热闹。”那男子垂目轻笑,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头发。
他身边的男子一听,立马打起了精神,就像是突然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义,一副什么都懂得说:“怪不得呢,老弟啊,这也不怪你不明白了,这萧阳公主啊,天性如此,哪怕是初到靳国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嚣张呢,那时候,萧阳公主和嫣然郡主在商铺为了一块料子大打出手的事情,可是广为流传,那就是罕都的一段佳话。”
“还有,虽然萧阳公主飞扬跋扈、气焰嚣张、不可一世,但是她却从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鲜衣怒马的践踏罕都的百姓,比起那些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这一位萧阳公主可谓是深得人心了。”那男子还是为七月说了一句公道话。
这些话,的确是南暮不知道的,他是得了爷爷的吩咐,罕都寻人的,可是爷爷也呢还有说清楚究竟是寻谁,这诺大的一个罕都,茫茫人海中,他是无迹可寻,也没有半点儿的线索,自己浑浑噩噩的就跟着人群到了溧阳侯府,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出过山林,没有出过他们那一个重山之中的小村庄。
至于萧阳公主的消息,一路上也听过了不少,不过都是支离破碎、点点滴滴,从没有如此详细的了解过萧阳公主,南暮越听,越是佩服起了萧阳公主,更是把萧阳公主当作了他的偶像和崇拜的人。
无论是怎样的议论声,哪怕是辱骂,七月都不曾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她的心上了,她依旧是我行我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溧阳侯府的众人,不过,这漫不经心中带着浅浅的的凌厉。
“你……你太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了,萧阳公主的眼里,没有靳国,没有罕都,亦是没有我们靳国的皇上,今日一事,我溧阳侯府认了,不是承认了我们伤害、虐待过羽暮公主,而是我们认了你萧阳公主的诋毁和魄力,我溧阳侯府斗不过萧阳公主,自然只能任由萧阳公主处置了。”苑老夫人低头了,却又带着她的算计和刚强。
苑老夫人亲眼看着人群中她最期待的那一抹身影在她的眼底离去,而离去时那警告的眼神,却令她无法忘怀和抗拒,她和皇后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今日之事,她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侯府的未来,她都不能透露出凤仪宫一字一句,毕竟,皇后还有太子殿下,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太子殿下就是希望和未来。
“口出狂言,苑老夫人,本公主了没有逼迫了你的意思,你这番话可是深深地误会了萧阳,这样的脏水,本公主可受不起,至于本公主表姐羽暮公主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今日之事本公主懒得理会,耽搁了本公主大好时光,本就是本公主最大的损失了,苑老夫人,咱们等着瞧吧!”七月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