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赞誉声之中进了正殿,掌门人居高临下的坐在中间,四个师叔坐在两侧,俱是笑意盈盈,大概这件事情,完成的很教他们满意罢。
只听掌门人笑道:“星河所做,也算得上不出人人意料,不过听说花穗,今日里也做了了不得的事情?”
我一愣,随即想起来那个裴大人想必也顺便帮着我美言了几句,便笑道:“花穗惭愧,是父亲与大师哥教导的好。”
掌门人笑道:“你可不曾白白的死而复生,这通灵的眼睛,居然也平白有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咱们太清宫,也算得上是后继有人了。”
掌门人这话一说,夫人的脸色难看了下来,却忙道:“掌门人说的不错,花穗因祸得福,却是一桩好事,趁着这个机会,多多与她些个试炼的机会,倒是大好的,现今她二姐姐自南疆取仙草奉圣上治愈咳疾,已经回来了,便借着这个机会,教她跟着二姐姐修行,可好?”
“自然甚好,”掌门人忙道:“玉琉那个孩子性气也不错,灵气也深厚,随着自家姐姐,想必也能心意相通,对修为更上一层楼。花穗,你便随着你姐姐去修行吧。”
“花穗,你出事的时候,姐姐还在南疆,知道了之后,急的恨不得且从南疆飞回来,好在后来你大师哥飞鸽传书,告诉了姐姐,已经取得了白凶的内丹,现如今你已经好了,姐姐这颗心方才放下来。”一个柔美的女声道:“当真是福大命大,姐姐便知道,你这孩子是个有造化的。”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儿正站在了掌门人身后。
那个美人儿生的真真是个倾城国色,一双与掌门人十分相似的凤眼,柳叶眉斜飞入鬓,头上束着简简单单的圆发髻,只插着一枝梅花珠钗,润润的一张鹅蛋脸,淡淡的笼着一层薄胭脂,简直是画里也寻不得,再标致不过的一个美人儿,身姿秀丽,秾纤合度,身着一件浅葱色衫子,配着鹅黄百褶裙,便是素雅无比,却仍是说不出的动人,细细一看,与花穗生的有几分相似,却比花穗大气的不止一点半点。
“姐姐……”我偷偷望着陆星河,陆星河的眼睛,像是初融的春水,亮的刺眼。
“你该不会,连姐姐也给忘记了罢?”那女子慢慢的走下来,爱怜的扶着我的肩膀,道:“花穗,你吃苦了,都怪姐姐给那仙草的事情耽搁了,要不然,怎么能让你去冒那个险?”
我忙道:“玉琉姐姐莫要这么说,那是花穗自己糊涂,怎么能怪玉琉姐姐呢,横竖仗着大师哥,已经捡回来了一条命,吃一堑长一智,也算一件好事。”
玉琉笑道:“可不是么,花穗连说话也比以前响亮多了,以前总是唯唯诺诺,小猫儿似的,没得教人心疼,这会儿,才像是一个大姑娘。”
我笑道:“多谢姐姐,人再怎么不甘愿,也总要自小孩子样,变成大人的。”
玉琉点头道:“不错,你长大了,越发的教人喜欢了,姐姐既然回来了,就一定尽心尽力的教你修行,终有一日,你能成了大器,像月春子师叔那样成为独当一面的女道士,给咱们太清宫争光。”
月春子师叔微微一笑,显然很是受用:“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师叔这点子能耐, 很快便要给你们这些个小辈给赶超过去了,莫要说这些个话,听着教人好不难为情。”
“师叔说笑了,”玉琉落落大方的答道:“师叔这等修行,乃是我们小辈的憧憬方向,再没有月春子师叔这样,能给我们鼓励的了,只要想着,努力一点,便能往月春子师叔的方向再靠近一点,那吃再多的苦,可也觉得有滋有味有希望呢!”
“哎,”月春子掌不住笑了,对自己身边的大徒弟芳衡道:“你瞧瞧,你们若是能跟玉琉师姐那个样子的话,教师傅少操多少心。”
芳衡忙心服口服的点点头,柔翠居然也露出一种羡慕而不是嫉妒的神色。
不留痕迹且见缝插针的笼络人心,这个玉琉姐姐,倒像是个厉害人物,比那柔翠,可不知道高明了多少,这个时候跟她抢风头,无异于自己作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且装傻看情况的好。
我打定主意,傻乎乎的只是点头:“姐姐说的是,不过月春子师叔那种高高在上的修行,对花穗我来说未免遥远的可望不可即,能得姐姐一二,花穗也就心满意足啦!”
“你这孩子,恁地是个没出息的。”玉琉姐姐笑道:“真是傻孩子,才夸你几句,又要说孩子话了。”
生的国色天香,说话教人如沐春风,道行也是一等一的好,这个玉琉姐姐,还当真是个人上之人哪。
玉琉一双纤纤玉手,亲厚的拉着我,道:“今日你未曾休息好,且去歇着,打明儿个起,你随着我在正殿后面的翠微厅里修行罢。”
“还不快谢谢你二姐姐。”掌门人笑道:“二姐姐肯带着你修行,以后道行必定更上一层楼。”
我行礼道谢,道:“二姐姐,花穗以后,便多谢姐姐照顾了。”
“亲姐妹,怎生也说起了这个来,”玉琉笑道:“谁叫咱们血浓于水呢!”
散了朝会,我没精打采的往小院儿里走,陆星河居然也没有留在正殿与那玉琉说什么,只是不言不语的跟在我后面,到了院子,我回头说道:“大师哥,你放心,我不会在玉琉面前露出马脚的,嘱咐的话,可以不用说。”
陆星河皱了眉头,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