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侧纳闷听见保姆出来问来人:“白小姐好,您怎么来了?”
岑蔓好奇地朝楼下看去,就见到白安念正站在门口冲她热情洋溢地招着手。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岑蔓递来的纸,白安念笑着解释说:“你失踪那次,因为查到是我最后载你去艺术馆的,霍离差点没撕了我。”看到坐在对面的岑蔓一下子露出尴尬羞愧的表情,白安念哈哈笑出声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
“本来你回来之后我就想来拜访你的,但是霍离不许,亏我还提供线索帮,没想到他过河拆桥,事情一结束完全不让我打探你的消息。这次我来是想向你道歉的,抱歉,我应该等你进去艺术馆才离开的,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紧紧盯着岑蔓的表情,白安念试探地问她:“你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吗?”岑蔓不语,这算是家丑吧,霍离的母亲伙同别人绑架他的妻子,不知道白安念的目的是什么,岑蔓都不能告诉她实话。
白安念见她这样,心中了然岑蔓必定是知道的,只是有苦难言。她出于职业道德,想来“探望”一下受害人,如果岑蔓知道对方是谁,她不介意八婆地提供法律援助。现在岑蔓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必勉强她了。
换了个话题,白安念对她说:“上次你去艺术馆,是对艺术有研究?”
岑蔓见她不再追问“绑匪”的身份,心里感激,不好意思地写道:“谈不上研究,我在那里工作。”
“哦?那你知道今天艺术馆举办聋哑儿童绘画班的会展吗?”
说到绘画班和会展,岑蔓的脸上顿时焕发出惊人的光彩,她拿着笔刷刷地写着,给白安念介绍起会展的内容来。
白安念若有所思地看着岑蔓,短短两次见面,她对岑蔓的印象停留在这是个小鹿似的胆小温顺的人,有些逆来顺受,看上去无趣的很。照理说,她这样性格略有强势的人这样的小家碧玉最是瞧不上,但是此时岑蔓滔滔不绝的模样又和记忆里的她判若两人。这是一个生命力极坚强的女人,知道了她的遭遇,你为她唏嘘感叹的时候,她却并不在意,她包容着生活对她的不公,仍然尽力热爱着自己钟意的东西。
“我说,既然你这么了解这个会展,不如跟我一起去现场吧。”
白安念打断了岑蔓的奋笔疾书,岑蔓一下子傻了。
岑蔓听了白安念的话,咬着嘴唇,艰难地摇了摇头。
“跟我一起去会展吧。”白安念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语气,她惬意地将身体靠在宽大的沙发里,还优雅地啜了口保姆递上的茶。有一瞬间,岑蔓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女版的霍离,一样不听别人的话,硬是要别人跟着自己的步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