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风清云淡地走在大街上的大一新生文锦仪同学,虽说没有像姐姐文锦荷那样招蜂引蝶,迷倒众生。
但是,她清纯的外表,阳光灿烂的笑脸,小巧玲珑的身段,纯天然的穿戴,将那些像刷墙粉一样,在脸上搽脂抹粉的女人及那些像从金库银库里爬出来似的女人比得黯然失色,俗不可耐了。
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的大街上,不时地有路人甲或路人乙眸光闪烁,瞳眼飞扬,向她投来各种善意的礼赞。
文锦仪同学涉世尚浅,心无尘滓,对于各种路人投射而来的礼赞照单全收,不躲闪,不回避,不鄙视,像风像雾像电一样,眸扫芸芸众生,慰劳各色饮食男女,给这个藏污纳垢、鱼龙混杂、藏龙卧虎的城市带来了一缕清新的风。
张高凯走到一家茶餐厅前,不由地止住了步。文锦荷同学抬头看了看招牌,伊甸园茶餐厅几个金色的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文锦荷同学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心里暗想,谁说张教官不解风情,不懂风月,认定他必将把警察学院“钻石王老五”的第一把交椅坐穿呢?也许他是在等待,等待着自己心中的那个缘分女郎。
张高凯看了看身边的文锦荷,一改那铿锵有力的声调,用很柔和的声调征求着文锦荷同学的意见,你看这家怎样?
文锦荷同学虽不是情痴,但也不是情盲;文锦荷同学虽不是爱慕虚荣之拜金女,但也不是假清高;吃一个饭,喝一口茶而已,环境清雅,还有诗情画意的地方怎会拒绝呢?她眸含柔光,丹唇微启,“挺好的,教官,没那么多讲究,就这家吧。”
“哦呵,总算逮住你了,大大的帅哥。”要是在晚上,还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啦,文锦仪同学步履无声,气息微微地走到张高凯的背后轻轻一拍,用爽朗得像晴天霹雳一般的声音大喊了一声。
阿门,幸好是白天,不然,张高凯同志就得在《画皮》里客串一回了。
反映最快的当属文锦荷同学,身后的这个小屁孩可是她既当姐又当妈,一泡眼泪一泡鼻涕地带大哄大的,对于她那经典的爽朗声音早已像刻在留声机里的歌曲一样,熟稔得不能再熟悉了,她立即转过身,抓住她那白馒头一般松软的手,高兴地说,锦仪,是来看姐的吧?
“这个嘛,是又不是?反正是我们姐妹的秘密,等下再告诉你。”文锦仪本是胸无城府的女子,但是,在中了某个男人魔咒后的她也学会私藏秘密了,文锦仪看了一眼姐姐,又回眸一看张高凯,狡黠地一笑。
要是换了一般的人,文锦仪同学的那一声背后声击,就其穿透力和媚惑力而言,不把人吓得尿裤子,也得把人吓得进神经医院。
可是,对于经受过各种特殊训练和各种恐怖威胁的张高凯来说,无疑是小菜一碟,他回过身,一脸,嘴角翘了翘,露出了一丝的微笑,算是打招呼了。
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孩,张高凯同学自然是有印象的,他曾跟文锦荷同学去看那个花少的时候见过她,按说,一叶而而知秋,有了文锦荷同学的曼妙之的青纯之美。
只可惜,此时也好,那时也罢,张高凯教官的身中只有一个文锦荷,一叶障木不见泰山,文锦仪同学的美自然被忽略不见了。
可是,我们的文锦仪同学却中了这个男人的毒,这个男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有一种魔咒在牵引着她,让她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渴望。
她陶醉于这个男人身上形成的威猛气场,她陶醉于从这个男人喉管里喷薄而出的富有磁力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她陶醉于从这个男人身上飘散出来的特有的男人香,她陶醉于这个男人眉眼间射出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有着极强穿透力的眼光。
她就这样无端地毫无预兆地被这个男人无形而有形的气场所征服所吸引。
文锦仪同学一边拉扯着姐姐的手,一边将媚眼抛向张高凯,嘴角处笑靥如花,娇嗔地说,还记得我不?张大教官,我可记得你的。
文锦仪抛向张教官的眼神让文锦荷心里一颤,凭她女性的细腻和对妹妹的了解,这小家伙似乎对张教官感兴趣了,她有点心乱起来,这倒不是说她自己对张教官有什么暧昧的情感,而是,尽管学院的师生都冠以他“钻石王老五”的桂冠,事实上是夸大了他年龄的,但张教官的实际年龄也确实要比妹妹大不少。
更何况,这才哪到哪呀,妹妹文锦仪跟张教官仅仅一面之缘,尚未有什么深交,就算真有神人所说的一见钟情,但也还没有达到“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的地步吧。
急中生智,打破暂时的魔咒吧,免得这傻妹妹在大街上就向人家秀看了看张教官和妹妹文锦仪,莞尔一笑,“小妹,姐给你打牙祭,一起进去吃点东西吧。
三人相顾一笑,本是来吃饭的,却因文锦仪同学的闪亮出现,差点把人生大事忘记了,文锦仪同学反应最为神速,巴不得多点时间跟酷酷的帅帅的张教官多呆一会儿,好有机会畅谈清风明月,她自然举双手赞成,巧笑倩兮地说,那就放姐姐一回血,好好地眯喜眯喜一顿。
这家茶餐厅很有特质,进门就是一个小厅,专供食客休息,两溜沙发成一字型摆放,两两相对;中间是一个木雕式的茶桌,桌面上是泡茶的茶具,茶桌下是一个大石槽,一根管子连接着桌上的水龙头,一股清澈的流水流入石槽,石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