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仪自从在医院门口邂逅张高凯后,就把这个有点冷有点酷的猛男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一想起他走路有声,说话有势的硬汉形象,小心脏就怦怦地跳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来由的中了这个男人的魔咒了。
进大学学习已经几个月了,文锦仪同学的学习已经走上了正轨,由于其深厚的学习功底,强大的刻苦基因,比起那些高三时突击苦读,一朝功名成的学生来说,她学习起来自然要驾轻就熟得多,如鱼得水得多,可谓一路春风骀荡。
同在一座城,但毕竟不能像在家里那样天天见面,对呵护她长大的妈妈姐文锦荷时刻都有着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尽管她比别的孩子还要早脱奶,可是,一旦遭遇姐姐文锦荷,她就像没有脱奶的孩子一样,始终依恋着她,在她的心里文锦荷始终担任着亦姐亦妈的双重角色。
文锦荷曾在文锦仪进大学之前就摸着她的头说,锦仪,进了大学就好好念书,不要贪玩,更不要胡思乱想。另外,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再有依赖心理,你已经是大姑娘了。
文锦仪像小鸡啄米一般,不住地点头,只差拍着胸脯向姐姐做保证了。
可是,说归说,做归做,想还是要想的,文锦仪同学进大学后,确实长大了不少,生活上的自理能力显著提升,这具体表现在能自己洗衣服了,并且,她还打算勤工俭学,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减轻家里负担。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里,她的脑瓜子有点不安分了,不听自己的摆布了,原因何在?别人是无从知道的,但她自己很清楚,只是不想告诉别人,除非是姐姐文锦荷。
上床的张紫媚同学翘起嘴角问,锦仪,你去不去逛街呀?她好生犹豫,按理,灯红酒绿、有着鳞次栉比的高楼的大城市的繁华对她这个来自小渔村的女孩来说,其吸引力还是蛮大的;可是,一想起在医院碰见的那个猛男,她很自然地想起了姐姐文锦荷。
两权相利取其重,她故作遗憾地说,紫媚,不好意思呀,我下次陪你去吧,今天我得去看我姐姐了。
姐妹情深呀,张紫媚同学是独生女,心里好生羡慕,她想,要是我也有姐姐在城里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选择的,虽心有不甘,但她还是装得很大度地说,“锦仪,你安心去看你姐姐吧,我没事的。
在对待爱情上,女人都是自私的灵泛的小动物。其他同学约会的约会去了,玩的玩去了,回家的回家了,自己这一走,张紫媚同学可就只能独守空房了。
这样一想,文锦仪同学有点于心不忍起来,本来是想说,你跟我到警察学院一起去看我姐姐吧,兴许能捡个帅哥回来。可是,她圆圆的大眼睛快速一转,脱口而出的竟是另外一句话,那我走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会给你带好吃的回的。
文锦仪本是张紫媚形影不离的好友,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几乎都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文锦仪一走,张紫媚同学就只能独自一人滚床单了,可是,一个人滚床单越滚越凉,两个人滚床单才越滚越热和。
张一阵杨柳风似地离去的背影,只觉自己的后脊梁骨都冒凉风了。
张高凯和文锦荷同学出了警察学院的大门后,两人一起并排走着,一个威武有气场,一个窈窕面如桃,让过往的路人羡慕得连咽口水,啧啧称赞,真是郎才女貌,举世还算淡定,毕竟她不是第一次享受到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眼光在自己身上舔来舔去,摸来摸去的这种幸福感。
每当她独自一人在大街上行走的时候,各色男人都会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在她曼妙风韵的身上肆无忌惮地舔舐着,当然,他们不是为文锦荷同学舔舐伤口,而是为自己生不逢时或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而患下的心绞痛而舔舐伤口。
张高凯教官就显得很不自在了,表现很是欠佳,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肆无忌惮地用讳莫如深的眼神在一个猛男身上舔来舔去的女子还是凤毛麟角的,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大胆的,也必定是“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或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
此情此景,张高凯教官就像身上突然因季节的变化,全身长起了风丹子一样,痒痒难受,步伐自然地加快了。
但是当他意识到向他们射来并舔来舔去的目光最终像被定位仪精准控制的导弹一样准确地着陆在文锦荷同学身上时,他脸色勃然一变,恨不得生就一对魔瞳,放出电光火石,把这一道道心怀叵测的目光击为齑粉。
幸甚至哉,谢天谢地,感恩戴德吧,张高凯教官并非拥有超级特异功能的神人,不过是凡夫俗子一枚,不至于将这些邪魔之光赶净杀绝,将他们带电的双眼灼伤成真正的红眼。
文锦荷同学见张高凯教官一脸的不悦,出其不意地冲旁边正在对自己放电的路人甲说,别对姐放电,姐是绝缘体。
路人甲如梦方醒,咽了咽口水,喉结一鼓一缩,无限失落地说,我怎么就对一个机器狐着迷了呢?
张高凯教官紧绑着的脸悄然放松,嘴角抽搐了一下,乜斜着眼睛,微笑着说:“文锦荷同学,真有你的,你咋就想出这么句咒语了呢?
文锦荷蓝黑的眸子一闪,脸上红云初升,嫣然一笑,“那路人说得还真是对呀,我可是真想变成机器狐,让所有男人为我着迷,为我发疯,为我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