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追出驿站,却已是寻不见杜宇的踪迹。正当其手足无措之际,却突然惊奇的发现杜宇竟是自己又往回走来!
武维义二话不说,赶紧是追上前去。原来杜宇本是听得武维义要亲往刺杀摩雅邪,却又不曾与自己商量,关切之余也难免愤愤不平,因而方才是负气奔走。
但要说杜宇她虽依旧是有些个公主秉性,但在诸多历练之后,显然也已是稳重不少。当她在奔出的那一瞬间,便已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想来此刻也绝非是她能耍小性子的时候。
于是,在冷静的思虑了一阵过后,便又往回走来,深怕是武维义寻不见自己却反而是迷了路。
不过,虽是满怀的关切,但在看到武维义之后,却依就是娇哼一声,又白了他一眼,也不与他多说一句,只管与他是擦肩而过。
而武维义,此时就如同是做错了事的孩童一般,低着脑袋跟在杜宇的身后,一同又是进入驿馆,二人皆是一言不发,闭门进到了屋里。
武维义且是先关好了门,转身过后,却是颇显尴尬的与之言道:
“宇儿,关于此事……武郎确是有不妥当之处……”
杜宇背身端坐下来,并是轻摇螓首的说道:
“也罢,武郎不必再说……此事墨弟去得,你自然也是去得,只是……你却不该将我瞒着。”
武维义上前一步,将双手是搭在杜宇的削肩之上,微微使劲,将她扭转过身,并让她是面对着自己,武维义深情的凝视杜宇的瞳目,并是柔声说道:
“宇儿,武郎当真没有刻意要去瞒你,只是这几日一直在考虑行刺之事。而仰阿莎那边也需是宇儿照顾,因而始终是没找得机会与你详说。再者……宇儿如今知道也不算晚呀,武郎总没有只留一封书信却不辞而别吧?!”
杜宇听罢,知此言显然便是托词,不禁是柳眉一竖,说道:
“哼!狡辩……武郎你若要真敢这么做……!我……!我……”
杜宇想说些狠话,却无论如何也都说不出口。也正因为如此,却更显得是我见犹怜,武维义将她扶起身,又甚是爱怜的搂住杜宇,言道:
“宇儿,武郎当然是不会不辞而别的……”
杜宇被武维义这般一搂,顿是睁大了眼,盯着武维义。身子亦是仿佛一时僵住,竟是整个都动弹不得。随后,不无激动的亦是一把抱住了武维义,甚是娇滴的言道:
“武郎……武郎真能活着回来吗?”
杜宇问罢,武维义不禁是沉默了片刻,要说此行吉凶,他武维义其实也并无十足的把握。但是,若与杜宇这般说话,只怕她是绝不会允他以身犯险的。因此,他亦只得是信誓旦旦的说道:
“宇儿……武郎可以向你保证,此番曲寨之行,武郎定会慎之又慎……那摩雅邪虽是该杀,但也不至于为他是搭上我自己的性命。去得曲寨之后,武郎便会预留好一条退路,以备不时之需。而且我和墨弟今日还制成了一种烟雾弹,也是专为逃遁所用……武郎自会料理一切,宇儿当真不必是过于担心。”
杜宇虽是不明白烟雾弹是什么,但也知武维义和墨翟是经常能捣鼓出来一些颇为神奇,却又极为实用的玩意儿的。既如今武维义说其有用,那想来定是有些奇效的。
杜宇听罢,这才是略微放下心来。再是怀柔缓言的问道:
“那……武郎准备何时出发?”
武维义一听,知道宇儿已然是允了此事。于是,在寻思了片刻之后便又回道:
“若是那烟雾弹能够制成,明日武郎便将出发前往曲寨!你们也需及早动身,早日到达柯洛倮姆才是。”
杜宇微微抬头,满是惊讶的看着武维义:
“怎么?!……难道不留人接应?”
武维义微微松开双手,又低下头去,以便是能够看清杜宇的容颜:
“宇儿或许有所不知,武郎若是只身一人,届时反而更易得脱。若人手太多,反倒误事。”
杜宇听得此言,觉得武维义说得也确实是有些道理。而且,杜宇对于武维义的能力,本就是毫不质疑的:
“这可是你说的!届时若发现情形不对,便马上要知难而退!切莫逞强!知道吗?”
武维义不禁笑道:
“呵呵,武郎与宇儿还未待够,自是不会去逞能拼命的。”
杜宇听罢,瞬是由忧转喜,微微一笑,又是轻哼了一声:
“哼!武郎现在也是这般会说巧言了?却也不知究竟是谁人所授?……武郎千万要完整无缺的回来!一根头发都不能少!在宇儿心中,一百个摩雅邪也比不上武郎的一根毫发!”
武维义嘻嘻一笑,伸手在自己头上是摸了一下,随之又拔出了几根头发,取在了杜宇面前,并是俏皮着说道:
“那武郎便送你一千个摩雅邪如何?!”
杜宇见武维义如此谈笑,不由噗地一下,也笑出声来。而后,竟是像模像样的将武维义的头发是收了起来:
“好吧!那宇儿便先替武郎是收着这一千个摩雅邪……也就是你了,在这种情况下竟还能这般说笑。”
武维义情不自已,在杜宇额头上是轻轻的吻一下。杜宇亦是柔情顿生,心甜如蜜,一股热流是直冲脑门,又瞬是扩至全身。心口急蹦,就好似是提到了喉咙口一般。不由自主的是再一次扑倒在了武维义的怀里。
武维义抱软玉在怀,心中无尽遐想,不禁暗自默念道:
“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