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念依旧是和善的面孔,“哦?”昨夜留宿寺中的一男一女,符合她描述的,似乎只有战王爷和盛姑娘?
她是想为盛姑娘求平安符?
心里想着,庆念不由重新审度起曲蒹葭,她对战王爷的痴迷程度,他最了解了,这其中大抵……有不寻常之处。
由于是在寺庙,而且前晚吃得够饱,所以昨儿夜里,男人搂着少女是纯睡觉。
睡得早便醒得早,早膳是庙里的素斋,点心和素汤出乎意料的合盛晗袖的胃口。
看她吃得满足,裴凌栖也被带起了食欲,他虽不重荤,但全是素食也很难符心意,有她在,却是能心平气和。
这时前院来了小和尚,道曲施主找,盛晗袖没回过味时,裴凌栖就已经落了筷。
“王爷?”少女困惑地看他。
“可是吃饱了?”裴凌栖摸摸她的脑袋,“昨日丞相家的千金说想为你同大师求平安符,你若饱了,我们便过去看看。”
出来放风的十五嚷嚷:“一个女的,给情敌求平安符?要不是对方是庆念大师,我会以为,那平安符里加了诅咒哦。”
盛晗袖:我也是这么想的。
古往今来,有几个真心爱一男人的女人,能和其他女人和平共处甚至为之着想的?即便是皇后也没几个做得到这一程度。
秉持着“去瞅瞅情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理念,盛晗袖便去了。
见到他们俩,猜想被证实,庆念大师笑得愈加和善,“曲施主,你想为盛姑娘求平安符?”
“施主”对“姑娘”,亲疏一眼望得到。
曲蒹葭愣了,原本的信誓旦旦变成满腹疑问,盛晗袖和庆念大师很熟悉?怎么会?!
面上维持得不显山露水,“正是如此。”
庆念道:“曲施主有心了,不过老衲昨日见得盛姑娘,便看出她有福,老衲的平安符于她,倒成了多余。”
一席话说得真诚又风趣,既夸了曲蒹葭,也表明他与盛晗袖是刚历经初次见面。
裴凌栖黑眸幽深,若有若无地扫过面色微怔的女人,再转向露着一脸崇拜的小姑娘。
曲蒹葭怔愣之意浮于脸上,她完全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一结果。
盛晗袖她是异数啊,若有反常必是妖,大师他怎的看不出呢?
可事已至此,她也没不能表露不好的意思,装作开心地道了句“真好”。
裴凌栖带着盛晗袖走后,庆念叫住也要离开的曲蒹葭,“施主,此番不作数,老衲便仍欠施主一个心愿。”
曲蒹葭牵强地笑了笑,又听他道:“施主切记,勿忘本心,好自为之。”
她心里一“咯噔”,大师看破她心中所想了么?
……
在曲蒹葭面前,盛晗袖也作虚弱状,有男人的协助,轻易过关没有露馅。
下山时,他们在曲蒹葭前面,到了宋温的院子,陆尽染已对着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在等他们。
“你们两个,能不能行了?留下我一人,独守偌大的院子……”
裴凌栖斜着眉眼,“本王在前院碰见裴清颜了。”
陆将军一秒偃旗息鼓,口中嘟嘟囔囔:“我还不如去找宋温用膳呢我在这待个什么劲儿整天被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