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大殿上了香,然后一路逛一路歇,等逛完整个灵泉寺,便有小和尚送来斋饭,还说,若他们想留下,寮房已备好。
裴凌栖对这些不在意,就等盛晗袖的意见。
她又不认为自己能做主,也盯着他等他开口。
大概明白她的心意,男人便点了头,“明天晌午再下山。”
出去一趟回来到处找不着战王爷的陆将军最后被影卫告知他们在灵泉寺,陆尽染先是想自己就这么被落下了?心痛。
却又不敢再去讨嫌,晚膳便再是同宋温在一处用。
裴清颜也是头一回参与夏日宴,以前顾及卫越会不高兴,她很少随便参加私人性质的只为玩乐的宴会。
这次很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她没冲到陆尽染面前,只要能远远看他一眼便心满意足。
便有人道,三公主这是被陆将军伤透了心,变得越加委屈自己。
陆将军真是好狠呐。
下雨来得急且毫无预兆,裴清颜在院子里望着花厅中饮酒闲谈的二人,恍然间被淋到也没立刻回过神。
“三公主?”曲素风来找妹妹,见她淋了雨身旁也没跟个婢女,叫了两声还没回应,便道:“得罪了。”
隔着衣袖握住她的腕子将人拽到了廊下。
裴清颜抬袖掩面,“素风。”他是蒹葭的哥哥,与她私交便还可以,“让你见着本宫这般狼狈的一面,真失礼。”
曲素风睨着不远处的花厅,意味深长地道:“殿下,你何时如此畏手畏脚了?”
她拿着帕子擦脸,“他对面坐着的人,你恐怕没看清,是宋温。”
宋温?他顿时哑然失声,难怪她呆呆看着不敢上前,世人只道陆将军拒绝三公主是因为战王爷和太后,谁不知晓这两位势均力敌并不如表面那样和睦?
却少有人知,一个阿温才是这两人最大的心魔。
眼睁睁看到戾气毕现的男人生生折断手中的调羹,血珠沁出手指,宋温也望向那前后离去的一男一女,“将军是否要追?”
陆尽染冷冷一哼,“她要跟谁走是她的自有,本将军为什么追?!”
他于是不再说这事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罢。”
……
曲蒹葭求到了庆念大师赐平安符的机会,将盛晗袖带到他面前便可。
心下清楚庆念为人正直严明,不会帮明显动了歪心思的人,也不会姑息任何违背正道者。
所以她将他欠的那个心愿花在盛晗袖身上,便是想让大师拆穿盛晗袖的真面目。
表面上来看,她是为盛晗袖好,可盛晗袖是异类,威望赫赫的庆念大师的话深信不疑者如云,那么他点明盛晗袖是妖孽,凌栖岂会再留她?
即使想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又哪是容易堵住的?
不如弃了盛晗袖最方便,皮囊精致的女人多的是。
曲蒹葭自认再了解裴凌栖不过,便走了这步棋,回去就兴冲冲地找他。
庆念大师的平安符,要本人前去才最有效,这点她一早便知道。
可得知他们已然在灵泉寺,她隐隐觉着有些不妙,又觉是自己多想。
心平气和等到第二天,曲蒹葭见了庆念便说:“我那两个朋友昨天已至灵泉寺,是我糊涂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