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见状,有些不解:“我往日只听过百草生,这山庄好端端的怎么叫这么个名字,未免晦气了些。”
顾承厌心下也不解,只做不答。
山庄大门外有看守着的两个门童,花蝉衣和顾承厌来到山门前,被二人拦了下来。
“两位是来求医的?”
花蝉衣笑道:“敢问此处诊金怎么算?”
“我们山庄的主人只治疑难杂症,若是寻常小毛病,不必来此,所以这诊金,三百两银子起步,具体多少钱,还要看情况而定。”
花蝉衣闻言,不禁暗自咂舌,三百两起步……这山庄还不如去抢!
不过既然敢这般,想必这山庄的主人也不是无名之辈,不然也不敢夸下这种海口。
两个门童见花蝉衣不答话,隐隐显得有些不耐:“姑娘到底看不看病?不看病的话,就请回吧!”
花蝉衣道:“我是来找人的,请问,这山庄内是不是有一位叫卿源的公子?”
花蝉衣并不知道卿源是哪两个字,不过这两个门童想来知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你是何人?”
“我叫花蝉衣,这位,是我朋友,是卿源公子要我们来找他的,劳烦通报一下。”
其中一个门童闻言,立刻进山庄通报去了,另一位继续守在外面。
门童来到山庄内,被山庄内的下人告知,卿源公子出去了,门童想了想,找到了山庄内的小女主人,季卿然……
季卿然此时正同季卿澄闲谈,美艳的面上沾染了几分愁容:“卿棠哥近日也不知是怎么,自打从花蝉衣那儿回来后,对我便也冷淡了许多,人在我这儿,心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季卿澄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阿姐,你就是性子太好了,季卿棠有什么好的?咱们山庄内比他强的男人多了去了,他若是再不识趣,我就将他宰了,大卸八块儿,送回给花蝉衣那个贱人去!”
季卿然听不得有人说沈东子坏话,正欲开口训斥,这时,门童突然来了:“卿然小姐,山庄外来了两个人,说是找卿源公子的,公子外出还未归来,请问,要不要先放进来?”
季卿然闻言,同季卿澄对视了一眼,季卿澄冷嗤了声:“来人是男是女?”
“一男一女。”门童顿了顿,又道:“不过找卿源少爷的,貌似是那个女子。”
“呵。”季卿澄冷笑出声:“那女子生的如何?”
门童额角有冷汗缓缓滑落,却还是如实道:“生的极其貌美,宛若仙子下凡。”
原本门童以为,季卿然便是难得的绝色了,那花蝉衣比之却丝毫不逊色。
“我就知道,定是表哥又在外头沾花惹草了!”季卿澄没好气道:“去告诉她,咱们这儿不欢迎她,让她滚远些!”
季卿然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季卿澄对陆卿源存着什么心思,季卿然一清二楚。
季卿然道:“你冷静些,表哥平日里虽爱在外面沾花惹草,但一向有分寸,你见他何时将女子往山庄带过?这次来的不是两人么?保不齐是有什么事儿。”
季卿澄不答话了,只是脸色仍旧有些难看。
季卿然问门童道:“那女子说她来做什么的么?她叫什么?”
“她只说来找卿源少爷,对了,她说她叫花蝉衣!”
季卿然:“……”
听见这个名字的季卿然直接僵住,面色阴沉的可怕,季卿澄原本险些让花蝉衣滚的,见季卿然这样子,同门童道:“你先让她在外头等着!”
“是。”
“对了,这花蝉衣并非什么贵客,不用给她好脸色!”
“是!”
门童下去后,季卿澄才道:“阿姐,你说花蝉衣怎么会知道咱们这儿的?是不是卿棠哥说的?”
“不可能!卿棠哥亲口同我说过,他没告诉花蝉衣这些事,他倒不至于骗我。”季卿然想了想,大概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儿了:“如今花蝉衣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想必表哥是有心让她归顺咱们。”
“她算个什么东西!表哥倒是抬举她!亏她也好意思过来,自己几斤几两没数么?”
季卿澄似乎比季卿然还要恨花蝉衣,提起她来语气尖酸刻薄至极:“她那个师傅我也有所耳闻,说白了也就那样儿,医术上天赋不高,她也配入咱们山庄?”
季卿然叹了口气:“卿澄,你去将她打发了吧,我不想看见她!”
倒也并非季卿澄不讨厌花蝉衣,只是她根本没将花蝉衣放在眼里罢了,就像街边的流浪狗,它不咬你,一脚踹开便罢了,没必要和它对着咬。
“好。”
花蝉衣和顾承厌在山庄外面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花蝉衣有些不解的上前问守门的门童道:“请问,卿源公子是没在么?”
门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让你等便等着,哪这么多废话?!”
门童话音刚过,花蝉衣清楚的听见身旁顾承厌拳头咯嘣响的声音,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虽说这门童的态度令人有些火大,花蝉衣倒也懒得同他计较太多,毕竟在人家地盘儿上。
二人又等了好一会儿,卿源还是未出现,山庄内倒是走出了一名女子。
女子生的极其美艳,瓜子脸,白皮肤,眉眼细长,并非寻常那种柳眉杏眼鹅蛋脸的美女,但是看着别有一番风韵在,就是年纪小了些,举手投足便能看出稚拙。
季卿澄来到了花蝉衣面前,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心中冷哼了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