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怀里的人一直睡,怎么叫都叫不醒,“召玉,召玉,召玉······”
眼泪溢出,沾湿了她污浊的头发,“醒过来好不好?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吧。”
“哈哈哈哈,终于,她终于死了,娘都说了让你好好读书,不要娶王召玉,看看你现在!你书有好好读,但是有这个扫把星在你就不可能出人头地!现在好,她死啦,听娘的话,快点回北方娶一个大小姐,快点,快点啊!”
“啊!!!”许望北的头很痛,他的身上散着浓郁的黑雾,刘英刻薄的话语不停地在他的脑中响起。
“不要说了!闭嘴!”许望北的双眼变得通红,抓住黑雾,硬生生得把恶灵从体内抽了出来。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望北,快让娘回去!”恶灵在许望北的手上不停地挣扎。
“嘿嘿嘿。”许望北诡异地笑了。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尖锐的指甲将它刺穿。
······
“夫人,大少爷把那个女人处理掉了。”丫鬟把院子的事告诉钱夫人。
“处理掉就处理掉了吧,反正不缺她一个女人。”钱夫人拿起红纸就要往嘴上抿,一阵凉风让她颤了一下,再看镜子,她的身后竟站着一个身穿戏服的女子,女子对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
“啊——”钱夫人摔下椅子。
“夫人怎么了?”丫鬟连忙把钱夫人扶起来。
“你看镜子!看镜子!”钱夫人颤抖着指向自己最喜爱的梳妆镜。
镜子?丫鬟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映着自己,“夫人镜子怎么了?”
转身看到夫人看着她的表情充满了恐惧。
钱夫人往后爬,直到靠到墙上,丫鬟奇怪得看着她,而镜子里的丫鬟微笑着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子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夫人?夫······咳。”丫鬟咳出了一口鲜血,笔直得倒在钱夫人面前。
“啊!!!”
“什么?我娘疯了!还杀了丫鬟?开什么玩笑!”大少爷不顾下人的劝说往钱夫人的房间跑。
“大少爷,大少爷,您的伤口裂开了!”两个跟班吃力地跟上钱大少爷,看到少爷背后的血印子提醒道。
“伤口裂开了?我怎么不知道。”钱大少爷没觉得后背有多痛,便不管两个下人,继续拍着钱夫人的门,但里面就是没有回应。
他不知道的是两个下人惊惧地看着后背,猩红的血液湿透他的衣裳凝聚成一张女人的脸,女人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们俩,小嘴微张仿佛是在吩咐着什么,两人慌忙后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这两个废物,怎么就跑了?”钱大少爷没理会他们俩,失去了耐心一脚把钱夫人的房门踹开。
“呃!娘!!!”
梳妆镜破碎,钱夫人的头靠在镜面上擦出道道痕迹,手持一块尖锐的碎片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钱大少爷连忙跑到她身边,发现她早就断气了,血顺着她的手落下,滴滴答答。
“你们怎么回来了?”身后传来动静,钱大少爷先是被吓了一跳但当看清来人是自己的两个跟班时松了口气,“快通知我爹,我娘出事了。”
两个人愣愣地拿着棍子,没有移动。
“还不快去!”钱大少爷后退了几步,看着两人呆滞的眼神有些不安,“你······你们想干什么!”
只见两人高举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打在钱大少爷的身上。
“你们干什么!反了吗!”钱大少爷脸被打得红肿,几道血丝从里面爆了出来,那二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挥打,钱大少爷想躲,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脚就像黏在地上一样,不能挪动半分。
“啊!快······快住手!啊啊啊!你们给我等着!”
“啊······啊啊,不······要再打了,求······求······你——”
钱大少爷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衣服早已被血水浸染,气息越来越弱······
“老爷,以贫道来看应该是夫人的屋里进了脏东西。”道士捏须说道。
钱张义抬手让管家给了道士一袋钱,“道长可有什么方法?”
“烧!”
火光四溢,照亮了这个夜晚,钱张义让下人守着钱夫人的屋子,防止火势蔓延。
内心复杂,回到自己的阁楼,赶走偷偷潜进来的小妾,派数十名家丁守在自己的房门外。
闭上眼睛,难以入睡,急躁地翻身。
“喂呀——”
耳边传来哭声,钱张义惊惧地睁开眼,发现一名身穿戏服的女子竟然坐在自己的床头!
······
“听说了吗?钱家呀,真的太惨了!”
“是啊,那钱大老板听了妖道的话烧他夫人的屋子,结果火太大,把自己也烧死了。”
“可惜啊,这庞大的家业就这么被火烧得一干二净了。”
任由外面的议论声传入院子,许望北静静地坐在饭桌旁,看着桌上的灵牌。
“望北哥,别再这样了,迟点东西好吗?”赵文娟把饭菜放到桌上,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饿得皮包骨头的男子,眼中充满了复杂。
一开始她觉得他们夫妻俩是无爱的,但许望北现在的表现足以证明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也由此事她看清了自己对许望北的情感并不是喜爱,更多的是怜悯。
“望北哥,该吃饭了。”赵文娟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