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慕容神医往楚国公府这边儿跑得很勤,接到筱雨要见他的消息,他也毫不耽搁,很快就赶到了楚国公府。
筱雨捧了那香碟搁到桌上,问慕容神医:“前辈,这东西您帮忙瞅瞅,可是有什么不妥。”
慕容神医有些奇怪地看了那香碟一眼,皱皱眉道:“就为了这个小东西?”
筱雨点头:“您给帮忙瞧瞧,这东西……是不是也有问题。”
慕容神医应了一声,捧了香碟放在鼻下闻了闻,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然后他叫筱雨让人把这香碟给点了起来,等香碟冒出渺渺细烟了,他再次问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将香碟上的火头给灭了。
慕容神医脸色微微有些阴沉,摇头道:“这东西你别用。”
“可是有哪儿不妥?”筱雨忙追问道。
慕容神医道:“男女欢好是情之所至,自然而发,这东西虽起的是助兴的作用,但闻得多了,会让人产生幻觉。这一整碟的香要是点完了,怕是精气神也要被吸完了。”
慕容神医摆摆手:“越是身强力壮的,越是耗不住这个。这东西邪门儿,也没个具体的称呼。你记着这不是好东西,别用就行。”
筱雨点了点头,脸色微微沉了沉,又问道:“那这东西要是和那傀毒作用在一起,可是有什么别的效用?”
慕容神医嗤笑一声:“还谈什么别的效用……这两样东西要是一起用,大罗神仙都不能救你,连带你男人以后都难得能有后嗣。”
“这又是为什么?”筱雨心里一惊,赶紧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这东西不正派,寻常人家买不到,青楼楚馆的偶尔会用用这东西来助兴。这是掏男人身子的。而那傀毒,是针对女人的。男人闻了这东西,和中了傀毒的女人欢好,这女人受不了,那男人也受不了。多几次,两人都要给毁了。”
筱雨越听脸色越沉。
慕容神医瞧着她的脸色,低声问道:“你可是查出什么来了?”
筱雨略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慕容神医什么都没问,只道:“你既然有查出什么来,那你自己该懂得怎么好好防备起来,可别知道了幕后作恶的人,反而还中了人家的招。”
筱雨应了声,慕容神医便告辞走了。
送走慕容神医,筱雨跌坐在了床架上。
她心里惊魂不定。
真的是老公爷要害她,不止是害她,还要害楚彧。
为什么啊!
筱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这件事情她不能继续这么瞒着。
要是老公爷是要害楚彧的话,联想起这么多年来,父亲和母亲艰难的境况,由不得筱雨怀疑,这也是老公爷的手笔。
不然为什么父亲年少便多病?为什么楚彧从小身体便不强壮?
一想到老公爷可能才是对付他们三房的罪魁祸首而不是之前他们所猜测的大房二房中的某人,筱雨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不敢耽搁,当即便寻到了颜氏,说要和她说点儿悄悄话。
楚晋之笑道:“彧儿媳妇儿有什么话要背着我这个父亲说的啊?”
筱雨勉强露了个笑道:“父亲,是女子之间的私密话,父亲可不能听。”
楚晋之摆摆手笑:“既如此,你们去说去吧。”说着他给颜氏眨了眨眼睛:“儿媳妇不告诉我,你回来再告诉我。”
颜氏还不知道筱雨要同她说什么,只是惯常地嗔了楚晋之一眼,这才任由筱雨拉着她到了花园当中的凉亭边上。
这都寒冬了,到这凉亭边上当然很冷,这亭子也没有放毛毡帘子,四处的风都能吹到人,冻得人缩成一团。
颜氏觉得奇怪:“彧儿媳妇儿,有什么事不能屋里说,偏要到这种地方来?”
筱雨道:“这儿空旷,有人偷听就能一眼瞧见。任谁听觉再好,也听不着我们说话。”
筱雨让秋兰放了坐垫,扶着颜氏坐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缓缓将这半个来月的事情和盘托出。
颜氏瞪大了眼睛:“有这种事?!”
筱雨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起身,伸了食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母亲勿惊,我很警醒,没让人得逞。”
筱雨看着颜氏道:“之前不同母亲说,就是怕母亲着慌。如今告诉母亲,是因为……我锁定了一个有极大嫌疑的人。”
“谁?!”颜氏怒不可遏,问话的声音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筱雨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是老公爷。”
“你说什么?”
颜氏不可置信地看着筱雨,筱雨很镇定地回望她:“母亲,我没有说谎。的确是老公爷。”
“我昨日去祖母那儿跟她请安,想要先试探试探祖母。不过就祖母的反应来看,她并不知道此事。就连送糕点的事,她似乎也是交给下边的人办的。我猜测应当是祖母身边的人动的手脚,本打算下次再查祖母身边的人,但老公爷起来了。”
筱雨不叫老公爷为祖父,只以他的头衔称呼他。
“在此之前祖母曾问过,我入门三月,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消息。我只顺着她的意思说还不确定,就是想要看一看祖母得知我或许有孕的反应。不过祖母全然都是欣喜,倒是后来从里屋出来的老公爷,脸色很是不好。”
筱雨缓缓地道:“就因为如此,我起了疑心,这才将怀疑的焦点放到了老公爷身上。能和老太太有所接触的人,老公爷也是一个。但这样也还不足以就证明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