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皮肤黑。”刘珊也生气了。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刘珊的皮肤也是那种偏暗的棕色,我的话碰到了她的痛处。女人爱美的天性使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很害怕她要是哭了怎么办,在这光天化日的图书馆里就没了我的立足之地了,再说我也怕她把聚会取消了,我嘻嘻地说:“不是说你,那女的皮肤和你也差不多。”
“你还说。”刘珊脸色更阴了。
“不说了,我们复习吧,”原来说话也要求艺术修养的,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
临考民法的前一天,我高中同学王国寒给我发短信了,问大学生活怎么样。我告诉他一切如常就是食堂中的饭菜偏辣,自己一直想不通明明是北方大学为什么有四川湖南之风气。他说他很挂念我,自从毕业之后就没见过,我邀请他来岛城,被他拒绝了,他说这有失他的风范还会给我带了经济负担。他问我还写不写诗,这是我们高中时共同的爱好。我知道他会为了一首诗多么卖力的思索,甚至总在批评我的不是诗,而是我一时兴起的编词。他给我发短信,原来就是为我写了一首诗来纪念我们别时容易见时难的尴尬,内容如下:
别了,我的爱人
你
忘,记
悲伤,欢喜。
不眷恋,不痴迷。
阶前明月,山间小溪。
红日散浮云,白帆远长堤。
此处梦醒十分,彼岸花开四季。
独对汪洋听风语,放任游瓶问归期。
再见再也不见,愿意愿而不意。
明明很在乎,偏偏说别离。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歌一曲,诗几笔。
不想,不该。
舍,弃
你
我看着这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突然发现原来他一直在研究诗词,却没有学习过诗体。他问我恋爱了没有,如果有把照片发过来。我告诉他自己看上了一个女生,不过人家没有领情,爱情萌芽被扼杀在了襁褓中。我劝他不必为了写首诗而烦恼,要注意身体,要知道写诗就和人便秘一样,有时候你很努力了,可就是拉不出来。后来我们谈论了一些同学们的流言蜚语,我劝他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费神耗力,他也对我说了些家常,劝我不要对他恋恋不舍……
考试的那天阴沉沉的,正好体现了我们此时的心境,监考的老师是袁教授和两名本院的研究生。袁教授一本正经的坐在讲台上环顾四周,生怕放走了漏网之鱼。两名研究生不停地穿插来穿插去,就像阎王的黑白无常一般。
我正答这题,一抬头正看见山炮冲我挤眼睛,我以为他再看我的试卷,忙把试卷往里挪了挪,我可不想让他的成绩超过我,虽说我们都是差等生。过了一会我一看山炮,他还在冲我挤眼睛,我感到很奇怪就顺着的的眼睛看了看。这一看我差点叫出声来,原来杨伟华和张雪茹正在桌子底下打小抄,真是胆大包天,这可是袁教授在监考。这要让他逮住,轻则成绩作废,重则会交学校教务处处理,没准还有留级的危险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是自己作弊也会很紧张,赶紧低下了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心里不知道什么在作怪总是抬头看看他们,希望不被袁老师发现。
袁教授看见山炮总望我这边,还以为有鬼,就走了过来,说:“这位同学,你怎么总往人家哪个方向看,马克思不是说过:‘作弊是可耻的’难道你不知道这句名言。”
山炮这是也开始紧张了,可他就是有临危不乱的本事,马上镇静的说道:“老师,你知道考试最怕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了,不是最怕我们吗。”说完这句话,袁教授好像很得意是的。
“不是,老师!”
“那是什么?”
“考试最怕的是肚子疼,更可怕的是肚子疼还没有纸,”山炮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原来是想借纸啊,还有半小时交卷了,不能坚持住嘛。”
“老师,人有三急,马克思不是也主张同情有困难的人吗?”
“可是马克思并没有说要同情拉肚子的人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另一位伟人说的是吧?”
“是……是……。”山炮显得更加难以忍受,他的演技还真让人佩服。
“那赶紧去吧,记住,以后要多读伟人的著作,”袁教授说完,让研究生中个子高的那个人陪他去了。
回到宿舍后,张雪茹跑到我们宿舍说:“山炮,你太牛逼了,不仅长得像……。”
“还不是给你们打掩护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下面干什么呢。”
张雪茹一愣,好像让人偷窥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随机一笑道:“那谢谢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你要真过意不去的话,那晚上请我吃碗拉面吧,”山炮候着脸皮说道。
“没问题,炮哥你太义气了,”张雪茹说。看来山炮的义气已经蒙蔽了茹哥的双眼,但一碗拉面还是我们大学生可以承受的。
“宝哥哥,你下午的选修课还去上吗?”我不知不觉的已经把宝哥的称呼多加了一个哥字,正好和我手里的《红楼梦》有所呼应。
“不去了,刚考完必修课,应该轻松、轻松了。”
“还是去吧,听说选修课老师还点名呢。”骚斌若有所思的说。
“我不去了,要去你们去吧,”宝哥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正说着房mī_mī进来,喊道:“去什么去,下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