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雷少轩看到同窗皆眼高于顶,多少有些鄙视自己,谁知紧要关头,几位同窗却能挺身相救,雷少轩十分感动。顶 点 x 23 u s
“菊花兄,你好笨!咳、咳。”雷少轩咳嗽着,道:“你见过不强抢、便能带走的四万两银子?”
“我可不是银子!”
张倩华羞红脸,嗔道:“出广寒宫,我不过一弱女子,小丫鬟。”
望着辞别而去的三位同窗背影,雷少轩沉吟片刻,觉得以往自己想法有些偏颇,比如对同窗的看法。
国子监报道时,宋忠、简铭之和柳直都关注过雷少轩,宴请广寒宫还特意等候同行,不过雷少轩深知彼时不过是尽东道主礼仪,并非看重雷少轩,甚至内心隐隐有些鄙视,今夜却不惧强权,救了雷少轩。
也许道不同,也不妨交友往来,雷少轩想道。
雷少轩在死囚营及军营里长大,并无多少人生阅历,自太一宗回来,需要慢慢适应人心复杂的俗世红尘。
夜已深,三人离去,屋里沉寂下来。
行刑时,雷少轩用灵力护住内脏,表面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其实毫无危险。
伤在后背,只能趴在床上,雷少轩极不习惯;更不习惯的是他从未与年轻女孩共处一室,更遑论共睡一床,共用一床被子。
西京人生地不熟,无人来往,新购院子,一人独居,雷少轩从未想起准备客房、客床、客被。
张倩华为拍卖而来,只有聊聊几件随身衣物;她也从未想过花四万两银子拍下自己的人,只有小院一处,陋室三间,木床一张,薄被一床。
张倩华心里更感动,雷少轩穷困无力过好点生活,却不惜花四万两银子救自己。
今夜如何安顿?张倩华显然意识到了此刻窘境,颇为踌躇。
雷少轩从床上挣扎起身,往外走去。
“不、师兄,你留下吧。”张倩华急忙道。
沉吟片刻,张倩华忸怩道:“我也留下。”
夜深秋凉,张倩华是女孩,雷少轩为伤者,双方都不愿意对方无被,唯一办法只能同床共被。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雷少轩趴躺床上,为避免尴尬,将脸朝里。
屋里传来脱衣声.
换上内衣,张倩华羞红脸钻进被窝,拉一下被子盖住自己,被子太小,顿时露出雷少轩后背。
雷少轩似是不觉,将头埋得更深,后背皮开肉绽,触目惊心,让人心疼。
张倩华又羞又急,往雷少轩身边靠近一些,顺势俯身帮他拉好被子。
幽幽体香传来,清新淡雅,甜腻又迷离,动人心魄。
脑海浮现出张倩华绝世容颜,柔美的身段,微隆的翘臀,雷少轩心里阵阵冲动,身体某处坚硬,腹下生疼,不由微微耸起身体。
张倩华虽然未经世事,出身广寒宫,又如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羞红了脸。
“师兄,刚才那三人是谁?”张倩华没话找话。
“国子监同窗。”
雷少轩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想起张青的嘱托,心里暗叹。
“妹妹,他们家世都不错,你如此容颜必得他们倾慕,如你有意,我倒是可以帮你说合,如何?”
张倩华闻言,心里一疼,道:“师兄是不是这就想把
我送人了?”
“此话怎讲?”
雷少轩闻言吃惊,转过脸,微微侧身,顿时又把被子拉空。
张倩华滴下眼泪,幽幽道:“往年拍下的花娘,大多送人。”
张倩华自嘲道:“娶妻娶妾除聘礼外,不费一文,视若珍宝;买下花娘耗费万两银子,却被视作物品,送来送去,毫不珍惜。我价值四万两,无论谁拥有,视为荣耀,都是玩腻转送。师兄是不是也是如此?”
担心雷少轩着凉,张倩华又往雷少轩身边靠得更近,给他盖好被子。
雷少轩哭笑不得,叹气道:“我身有绝症,命不长久,也许几年,多则十几年,只想尽早将亲人安排好。”
雷少轩抬起头,看着张倩华,认真道:“你是师妹,妹妹,也是亲人,受师傅所托,除救你外,还要帮你找个好归宿。”
张倩华闻言呆住,心疼不已,忘记了尴尬,又往雷少轩身边靠近些,顿时触碰到了他的身体。
雷少轩也看清张倩华的脸,顿时看呆。
张倩华内衣贴身,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刀削的肩膀,身体瘦弱如一株风中摇曳的玉兰,体态窈窕,妙容娇媚,媚骨天生,千娇百媚。
雷少轩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有一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冲动。
哪怕我死后,洪水滔天,雷少轩热血沸腾起来。
雷少轩颤抖着,抓住纤细柔嫩如春葱一般小手,后背扯动,顿时一阵剧痛,小手传来柔软清凉感觉,脑子一清,冷静下来。
“我是怎么了?”雷少轩惊呆,羞愧难当,喃喃不知所措。
张倩华小手一动不动,任由雷少轩握着,轻咬嘴唇,娇羞不语,心里似期盼似惊慌,不敢看雷少轩。
她心里清楚,雷少轩将自己拍下,并无一丝一毫占有之意。
然而自己还能像雷少轩所说,找一个自己喜欢或者喜欢自己的男子过日子吗?
出自广寒宫,风尘女子的标签永远刻在自己身上;落槌的一刻,身价便被标定,有价格便是商品,自己是一件物品,再不会被视为美丽的普通女子。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任何人拥有自己,都会被觊觎,然而有谁肯像雷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