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弟脸上也非常尴尬,不好把嫂子气着了,却又不愿意违背原则的答应这等有损公家颜面的事,但这家事又确实让他抹不开面子,虽然小雄胡闹,但终究没犯什么大事,现在竟被凶犯‘秦岳’抓了去,还想要知道押解皮颂的信息,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吗?然而,看到嫂子抓着自己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只好叹气道:“这事,我考虑考虑吧?”
说完,也不等宽叔夫妇央求其他,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别墅,但宽叔送着三弟出了门口,却说道:“老三啊,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但小雄竟然已经被人剁下来一根手指,俨然那个秦岳不是开玩笑的!他的期限可是明天中午之前,老三看在咱们是亲兄弟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忙啊!不能让咱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的心不能那么狠啊?你要知道你的心狠已经害咱们这家人还不够吗?”
老三突然叹气道:“你别说了,别说了!我是警察,你是混子,咱们本来就是对立的!你让我帮你?我怎么对得起我肩膀上的国徽啊?”
宽叔却突然怒道:“有了国徽,就要放弃家人吗?古人都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家都搞不好,你凭什么治国平天下啊?老三,你不要这么钻牛角尖啊!小雄可是你的侄子,你不能见死不救!你知道我们有这个儿子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们决不能失去他,你知道吗?”
老三暗暗叹气,摇头苦叹:“我早就说过,你们如此溺爱小雄,早晚会出事的!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又这样……,我…我…我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秦岳将那包装盒送给宽叔后,就回到城外小镇的偏僻别墅之中,先是给小雄弄了点吃的,将就的在厨房做了些面条,放在地上,随后,又给他解开了手铐。
虽然小雄的断手指还疼得钻心,但被饿了将近一天,看到这热腾腾的面条,就端着这碗面,烫得满嘴哈气地不断吞咽着,连汤汁都喝进了肚中,这才感觉活过来似的。
秦岳看到他这般情形,就知道这小子从小没挨过饿,不过,吃完之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自己,然而,他却铁石心肠,又把小雄的手拷在了柱子后面,笑道:“你别求我,得看你的那叔叔是否知趣?否则,你的小命,就会被你的叔叔给害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不是来求我,而是祈祷你叔叔能够顾念你是他的亲人,否则,我会变得很疯狂的哦!”
说得风轻云淡,却把小雄吓得带着哭腔的哀求道:“我叔叔一定会救我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啊!”
可惜,秦岳根本没想听这小子废话,竟然愿意耗资百万来追杀自己,不是宽叔的主意,就是这混小子在给他挖坑,然而,现在他自己却掉进坑里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作孽!
次日上午,秦岳到了城里,看距离约定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他立刻按照九指强给他的宽叔电话,打了过去,说道:“宽叔,皮颂的押解计划是什么?”
宽叔惊道:“秦岳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正在跟老三交谈呢?相信很快会给你答复的!”
秦岳骂了声:“你他妈是在找死啊!等着第二根手指吧!”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后,就把手机卡拔出来丢了。
而宽叔对面,果然如秦岳所猜想的,他三弟正拿着侦查手机信号的仪器,可惜,他们谈话的时间太短了,根本无法侦查到手机信号源,而宽叔被挂了电话后,脸色惨白的想要继续拨打,然而,已经处在关机中,顿时一巴掌打在老三的脸上,咆哮地吼道:“老三,你看你干的好事,你真想害死小雄吗?”
这老三也脸色难看,苦笑道:“没想到这个秦岳如此精通反侦察技术,希望那小子不要做得太过了?”
宽叔骂道:“那个秦岳是什么人?做事完全没有规则,根本不受什么威胁!你听他说话的口气,半点都不是给人商量的语气,老三,若我儿子再断了根手指,我跟你没完!”
老三虽然已经听闻过很多秦岳的传闻,但第一次见到,还想要用商量的语气,根本没想到对方是如此的决然,让他瞬间就很是被动了,竟有些不知所措,还被大哥搞得心里发慌,终究这些年在家里做得不好,几乎妻离子散的地步,现在若真因为小雄的事,闹得与亲人断交的程度,那自己活得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了肩膀上的国徽把家人妻子儿女都断绝了,自己这个警察也根本就一点都不称职啊,齐家治国,有家才有国,终究一叹,道:“希望那个秦岳真的不要如此决绝,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他的!”
“你要真那么有本事,就不会在这里这么抓瞎了。发狠赌咒谁不会啊?这有用吗?凶犯还不是一样逍遥法外!”
宽叔骂道,却突然一愣,又道:“听你的意思,你答应了?”
老三苦笑地点头:“我能不答应吗?我现在还有得选择吗?妻儿不要我了,就大哥还讲点情分。我不想连这点情分都没了!”
宽叔这才拍拍老三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希望那小子不要做得太过分啊!”
秦岳倒没有立刻回小镇的偏僻别墅,把小雄的手指给又剁下来,而是隔了一个多小时,用另一个号打过去,就道:“想清楚没有,宽叔?”
宽叔惊得叫道:“我们答应,我们什么都答应!”
秦岳大喜道:“好!把详细计划编辑成短信,时间地点,详细路线等等,发过来!等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