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胡言乱语,我哪儿说过这种话?”
刘喜贵心虚的往后躲了躲,一晃眼竟然看到自己的儿媳妇张氏,顿时老头的脸色就憋成酱紫色,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氏。 x 23 u
“大爷,说没说过你心里有数,我待你们一家人……可一点都不薄。”说完轻云挺直腰杆,大步走了出去,身后传来豆宝尖锐的叫声,“……娘!”
轻云不敢回头,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让豆宝看到她狼狈脆弱的一面。她要学着坚强,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哭只能代表自己太软弱,她不想在豆宝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任何阴影。
后半夜轻云被关进冰冷的牢房。
这一天她滴水未沾,如果知道是现在这个下场,就应该狠狠的吃上两大碗饭,而不至于身上一点热量没有,在四面透风的监牢里冻的瑟瑟发抖。
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她被抓进来跟刘喜贵关系不大。
刘喜贵这个人猴精猴精的,当着外人的面,他永远都是大公无私,心胸坦荡,所以就算县令大人去了他家,刘喜贵也不会直截了当的陷害轻云,他惯会背后使阴招,借刀杀人。
村子里最恨她的人只有刘王氏和胖嫂,郭妈妈回来跟她说在刘喜贵家里看到了她们两个,而汪书棋频繁与两人接触,背地里肯定给了不少好处,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放过整死她的机会?
素衣是她唯一能与靖王爷或者林许岙联系上的关键人物,现在下落不明,而她要做的就只能是等待。
一宿没睡,天亮后牢头进来给她送了点水,大概看她容颜姣好,穿的也不差,就没像对待其他犯人那样吆五喝六,离开时还“啧啧”了两声,可惜的摇摇头走了。
她等了一上午都不见县太爷提审她,轻云心里不免有些慌张,晌午的时候牢头又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夫人……”郭妈妈红着眼扑过来,飞快的往牢头手里塞了几块碎银子,牢头的脸色马上变得谄媚起来。
“郭妈妈,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人照看吗?”等牢头出去,轻云上前紧张问道。
“夫人,你不用担心,杨郎中和他的夫人过来了,家里一切都好,只是夫人你……”郭妈妈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夜之间轻云憔悴了不少,一向爱干净的她头发上身上都是监牢里脏兮兮的灰土。
“素衣回来了吗?”轻云心中带着隐隐的期盼问道。
郭妈妈摇了摇头,“……夫人,要不要给月儿胡同送个信儿?”
轻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她厉声说道,“不准,不准往那边透露任何一个字。”
郭妈妈心疼的说道,“夫人,现在情况特殊,不如让孙老爷子帮着通融通融,起码你在这里别太苦也好啊?”
“不行,郭妈妈,如果你这样做,那么就请你离开我家。”轻云更加严厉的说道。
郭妈妈慌忙闭了嘴,可是眼睛出卖了她的内心,她的目光里交错着辛酸和痛惜,好端端的一门亲事,就这样轻轻放下了吧!
“夫人,你还没吃饭吧?我带来些酱肉和细面馍馍,你快吃点,别在把身体弄垮了。”
肉和馍馍冻的邦邦硬,宋轻云也不矫情,拿起来就慢慢用牙啃着,她看到郭妈妈衣摆下冻着厚厚一层的雪,知道她肯定是天不亮就从家里出来,走到这里也累坏了。
“夫人,东街的铺子也能住,我就留在城里照顾你吧?”明知道那些东西难以下咽,可是轻云还是吃的津津有味,郭妈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你回家,素衣姑娘回来,你也好把事情经过告诉她。”
一个馍馍没啃完,牢头就进来催促郭妈妈赶紧离开,郭妈妈又往他怀里塞了几块碎银子,央求他给轻云倒些热水,最后才牵肠挂肚的离开。
肚子里有食,轻云也不觉得那么冷,本想靠着墙根睡点觉养足精神,牢头进来说县太爷要提审她,很快她就被人粗鲁的扔到公堂冰冷的泥地上。
“宋轻云,你可知罪?”县太爷官腔十足的开口,与肃杀冰冷的大堂呼应,令人毛骨悚然,没经历过这些事情的轻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大人,民妇不知何罪之有?”她定了定心神,沉稳的回道。
“你好大的胆,放火谋害与你有过节的巡抚大人的嫡女,竟然还敢在我这里说何罪之有?”
轻云抬起头来看着近乎咆哮的县太爷,走了一个愚蠢无能的刘长春,来这个货色看来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张风光霁月的脸。
发现自己咆哮了半天,宋轻云连个反应都没有,县太爷气得随手将惊堂木砸向她的脑袋。
只听“啊”的一声,轻云捂着被砸疼的额头惊恐的回过神来,一肚子怒气的县太爷不分青红皂白,对手下的衙役挥手,怒吼道,“用刑,打到她如实招来为止。”
“大人,你这是滥用私刑!”宋轻云捂着流血的额头气愤喊道。
她的话更加激怒县太爷,他扭着肥胖的身躯跑下来,指着一旁愣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衙役骂道,“还愣着干啥?上刑啊!”
衙役里有认识宋轻云的,当初刘长春被人像死狗一样抬进衙门里,起因就是得罪了宋轻云。
“大人,要不然你在考虑考虑?”捕头战战兢兢地劝道。
“放屁,你们是干啥吃的?我的话还不好使了?”县太爷没想到底下有人竟敢反驳他,抢过他手里的板子照着轻云的脑袋就拍了过来,随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