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清池大叫了一句,“少主!”
花满天回头,淡漠的瞟了清池一眼,接着大踏步离开。
花勃伦见花满天走的无影无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清池的脸上,“贱人,他救了你的弟弟,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转投与他?煎”
清池摇了摇头,脸庞上都是晶莹的泪珠,花勃伦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阴森森的笑着,“你弟弟逃过一劫,可是你逃不掉,清池,服下噬心丸吧,否则就算你弟弟被送去做关涯的弟子,我也有办法,让他难逃一死!戒”
清池点了点头,眼睛通红,“家主,清池和清河的命,是您救的,从清池跟着你开始,就没有打算过要背叛家主,这一次清河逃走,实在是清池迫不得已,现在清河无恙,清池自然愿意服下噬心丸,一心一意效忠家主!”
花勃伦松开了她的下颚,冷哼一声,旁边有侍卫上前,为清池服下了噬心丸。
清池面色不变,低头道,“家主若是不放心清池跟着少主,那么就换人去做少主的丫头吧!”
“换人?”花勃伦眯了眯眼睛,站在一边的丫鬟,沙丘忽然上前一步,跪地道,“家主,沙丘愿意监视少主,为家主效力!”
清池看见了沙丘,眼中隐隐的期盼之色,她一定很想离开春晖园,清池心里想着。
花勃伦却看了沙丘一眼,摇头道,“你们家少主,当初要的可是清池,沙丘你这么着急离开春晖园,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
沙丘摇头,“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花勃伦冷哼,用下巴一点清池,“滚吧,滚回醉烟楼,好好看着花满天,要是他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来禀告我!”
清池点点头,转身离去。
花勃伦则是看着跪地的沙丘,挥退了一屋子下人,眯眸拉起沙丘,“沙丘,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沙丘只觉得,花勃伦拉着她的手,如毒蛇般,冰冷无比。
她自然是怕他的,每隔一段时间,这春晖园的丫鬟,莫名其妙就少了一个,现在整个园子,已经只剩下她这么一个丫鬟了。
每天晚上,她听见花勃伦房间野兽般的嘶吼,就害怕的夜不能寐,这春晖园就像一个噩梦般,无时不刻的笼罩着她。
沙丘脸色苍白,不敢抬头去看花勃伦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家主,英明神武,奴婢,自然是怕家主的……”
“不用怕,家主疼你!”花勃伦笑着凑近了沙丘,缓慢的添上了沙丘的脖子。
……
醉烟楼,花满天看见清池回来的时候,诧异的挑了挑眉头。
没有想到,她还有胆子回来。
他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用一块软布,擦拭着手中的一把柳叶飞刀。
清池看见,那把飞刀的刀柄上,刻了一个璃字。
她想,这一定是少主心中最爱女人用的兵器。
她曾经在幻波池中,听见了少主,唤那个女人,叫做白婉璃。
她低头站在那里,花满天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
终于,花满天擦完了飞刀,将飞刀贴身藏好,站了起来,他刚刚准备走出去,清池忽然跪下。
“多谢少主搭救清河!”她低低的说道。
花满天冷漠的笑,“你不用谢谢我,也不用觉得愧疚,我救那个少年,完全是因为他长的顺眼。我这个人,一向注重外貌,只要你!不过像你这样的……”
他摇头,啧啧出声。
她不说话,忍受着他的嘲讽。
他冷眸看着她道,“站起来吧,被你的主子看见了,还以为你投诚我了,那你就要小心你的小命了!”
清池缓慢起身,花满天推门出去,外面艳阳高照,刺的他微微眯起眼睛。
不知道为何,这里的太阳,似乎格外的强烈一些。在这样的日头下面,不觉得热,只觉得刺眼,会让什么东西魂飞魄散的刺眼。
旁边清池躬身走过,她想要去替花满天煮壶凉茶,这种天气,比较适合饮凉茶。
/p
可是她刚刚走了一步,放在腰间的发簪,忽然落地,她弯腰去捡。
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捡起了那枚白色的发簪。
花满天的脸色,顿时难看,咬牙切齿的道,“这是灵儿的发簪,你们将灵儿怎么样了?”
清池摇头,“这是灵儿姑娘送给我的,她现在很好,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正在逐渐的恢复灵力!”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这个发簪是灵儿的父亲留给她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将发簪送人,说,你们将灵儿怎么样了?”花满天恶狠狠的道。
他一把攥住了清池的手,将她拧了过来,面对着他。
清池无奈的摇头,“少主,灵儿姑娘真的没事!”
“那就带我去见她!”花满天一字一顿的说道。
清池脸色一变,“少主,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家主!”
花满天冷笑,放开了清池的手腕,拿着发簪离开了院子。
清池不知道花满天去哪里,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像花勃伦禀报的。
于是她眉头一蹙,脚步不停的朝着春晖园走去。
春晖园,几个小厮正往外面抬着一个布袋,布袋裹着一个什么东西,僵硬的,似乎还是个人性。
她奇怪的看着这些小厮,“这是什么?”
“是沙丘,她突然犯病,死了!”小厮漫不经心的回答,显然已经司空见惯。
清池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