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天从寒冰地狱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不仅无恙,连身上的毒,都发作少了很多。
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清池那个丫头,给自己吃的药丸,起了什么作用。
呆在醉烟楼里面,他一心调理着身体,外面响起碧竹说话声音的时候,他刚好睁开眼睛煎。
“清池,家主吩咐你去春晖园一趟!”碧竹的声音,有些急。
清池却已经变了脸色,“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吗?戒”
“听说,春晖园一个小厮,逃出了花家,被家主给抓了回来!”碧竹缓慢的说道。
花家是隐族,所以所有的下人,都是终身为奴,若是中途逃跑,被抓回来,可能会遭到极刑。
清池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站在那里的腿,都哆嗦起来。
她嗫嚅着看着碧竹,碧竹诧异的盯着她,“春晖园的小厮逃跑,关你什么事?为什么家主要叫你过去?”
“有,有没有说,逃跑的那个小厮叫做什么名字?”清池握着碧竹的手,身体颤抖。
碧竹奇怪的看着她,“好像,叫做清河,咦,清池他跟你一样,是清字辈的呢!”
在花家,清字辈的奴才,算是前辈了。要么直接做了主子的贴身侍从,要么就是荣升成了花家各个院子的主管,到现在还是小厮的,真是不多见。
清池哆嗦着,碧竹看着她,“清池,你还不快去,当心去晚了,主子又该发火了!”
清池点点头,慌忙跑了出去。
花满天听见碧竹和清池的声音,睁开了眼睛,他拧着眉头思索自己体内的毒素。
那毒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他的身体内,不住的膨胀扩散,他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这种毒性吞噬掉自己的意志。
若是有一天,花满天不再是花满天,那该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他静静的坐着,不由得想起了清池交给他的那颗药丸,问题应该就出现在那颗药丸上。
叹息一声,他揉着眉心,这一次他又上当了,被那个丫头耍了,吞下了她给他的毒药。
外面传来碧竹的声音,“少主,您的药我放在这里了……”
只是碧竹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满天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不管如何,先见到灵儿再说。
他大踏步的朝着春晖园走去。
春晖园内,清池泪如雨下,她惊恐的看着花勃伦,双手紧紧的攥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被打的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害怕的缩在清池的怀中,摇着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家主,清河逃跑,是我的主意,您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清河!”清池哭着,看着眼前阴冷狠毒的花勃伦。
花勃伦冷笑,“清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救出你弟弟,然后摆脱我的控制,是吗?”
他伸手,端过桌子上的茶杯,缓慢的饮茶。
清池脸色煞白,“不是的,家主,清河身体差,呆在春晖园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他现在的身体……”
“闭嘴!”花勃伦将茶杯摔在桌子上,怒视着清池道,“你是在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弟弟吗?”
清池缓慢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扑簌簌落下。
花勃伦冷声,“既然你想救出你弟弟,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来人,给他们姐妹俩,喂下噬心丸!”
清池的脸色,愈加苍白,她紧紧的搂着清河道,“家主,清池甘愿服下噬心丸,只是您放过清河吧,他的身体受不了噬心丸发作的痛苦!”
“你们还不动手?”花勃伦怒目,看着周围的侍卫。
那侍卫应声,刚刚准备上去喂药,外面传来了春晖园随从的哭喊声,“少主,少主饶命啊……”
原来是花满天想要进春晖园,却有不知死活的下人阻拦,他二话不说,就将那下人痛揍了一顿。
花勃伦带着人出去的时候,花满天正将下人踢的满地打滚,那下人跟皮球般,在地上哭喊。
“天儿,你这是做什
么?”花勃伦见自己的人被打,脸色难免有些不开心。
花满天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的盯了一眼跑出来的清池和清河,冷冷的道,“叔叔答应过我什么,应该还记得吧?”
花勃伦讪笑,“是灵儿的事情,对吧?叔叔自然记得,只是现在灵儿身体虚弱,正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好好调养,等她身体好了,叔叔自然会带她见你!”
“我不管她是不是在调养,总之叔叔你答应我,从寒冰地狱出来的时候,就带灵儿见我。现在我从寒冰地狱出来,叔叔你该兑现诺言了!”花满天双手环胸,走上前,冷漠的盯着花勃伦。
花勃伦神色为难,“天儿啊,你这样,会害了灵儿的,灵儿修养身体正在关键的时候……”
“别拿借口搪塞我,灵儿不方便见我,我方便去见灵儿,总之我今日见不到灵儿,叔叔,你这春晖园怕是就要被我拆了!”花满天冷笑。
花勃伦叹息一声,“天儿,叔叔确实为难,要不然你再等半个月?”
花满天不理他,只是走到了清河的眼前。
他看见骨瘦如柴的清河,瑟缩了一下,而这个浑身都是伤的少年,盯着他的时候,也面露恐惧之色。
“不让我见灵儿也行,放了他!”花满天用下巴点了点那个少年。
清河面色一喜,清池则是眸中流露着不可思议的颜色。
她一而再,再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