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景动,每一个云雾之屋,都让人期待,却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唐玄想到的,没想到的,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除却金剑花海这个存在于原生态万星堆里的场景,都一一呈现毕至。
这是种幸福,你可以无数次的享受曾经的温馨。真实让人迷恋。
这也是种残忍,身在其中,傻笑着,凝望着,沉浸着,其实不过是间云雾小屋。
“幼年?童年”?唐玄手里垫着两颗大小不一,颜色深浅有异的胶珠,嘴里叨咕着,随手将它们丢在小路上,滚出一串烟圈。
稍微大的的,颜色更黄,也更加滚圆的胶珠自然代表童年,稍小些的是幼年。
“是你了,幼年”,唐玄虽然在笑,笑容却异常苦涩。同样的从一张手掌甩出,它跑的更远些。
手掌一送,童年入肚化为一阵暖流四处冲刷着唐玄的经脉,窍穴。而他拎着那粒幼年,走到了小路的尽头。
此时唐玄面前,数百条密密麻麻的分支,数百座矗立在分支中间的云雾之屋。
走到了现在,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没穿过一座云雾小屋,走到小路尽头,那岔路分支便会增多一些。
“随便吧”,唐玄深深吐出一口带着黄朦朦清香气体的气息,凝视了一会儿幼年,却没舍得丢进口中。而是直接收进三玄指环空间内,开辟了一个小小而独立的角落,让它静静的呆在那。
笔直向前走去,唐玄并未过多关注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分支。
经验告诉他,只要心中所想,那么无伦走向哪条路,云雾小屋一定会呈现出恰当的景象。
这人生迷宫,与选择无关,与心有关。
怎么才算成功走出迷宫?夏虫没有说,唐玄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其实不光唐玄没想明白,就是背着大包干粮饮水的司马陵等人,又有谁能够想的明白?
屋外,云雾淡淡,四野飞流。看的久了,不光没了美感,更让人觉得疲劳。
屋内,唐玄再次沉浸在幼年,沉浸在婴儿期,沉浸在这朦朦胧胧,但却可以用心感受的场景内。
与前些次所不同的是,这一次,那个叫爸爸望着自己的男人,那个叫妈妈的,怀抱着自己的女人,脚踝之下清晰了起来。哇哇哭的唐玄甚至可以看清楚鞋子上面的纹路以及不多的污渍。
他盯着下面,虽然在哭,却没有泪。
宛如一场有色彩,有温度的默剧,就这么长时间的上演着。
男人、女人没有说话,长时间的保持着凝望和怀抱的姿势。而自以为发出哭声的唐玄,想停下来不哭,却发现早已不由自主,做不到。不光无法不哭,还不能动,似乎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般孱弱。
可能一直哭,无法动弹,便是幼年的代价。
这里的场景,虽然让唐玄弥补了幼年的缺憾,让自己的内心得到某种程度的满足,可是时间长了,却让身具成人思维,却被婴儿身体束缚着他,窒息的有些难受。
于是温馨不再温馨,成了一种煎熬!
唐玄歪着头,带着恋恋不舍,带着毅然决然,狠狠的将嘴唇,贴上了一颗温热的奶渍。
轰!场景缤纷瓦解,再回首,幼年已在身后,成了一座云雾小屋,且无法回头。
只是唐玄心中并没有什么遗憾,因为他的希望在前方,那里只要他想,便会有一个崭新的幼年等着他,知道他厌烦了,窒息了,想逃了······
闭着眼,唐玄漫不向前,一切记忆在脑海中破碎,并被五行战阵之钥封锁。这些碎片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来回旋转着,呜咽着,让唐玄心中一阵的难受。
最难消受是孤独时,那些关于幸福的记忆······
但这里是哪?这里是人生的迷宫!
而这些虚幻的东西与塔与光相比,哪个才重要?
与他人不同,唐玄想要清醒,便会清醒,而五行战阵之钥可以暂时封存记忆,他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既然没了记忆,那么心神便会极致的单纯。单纯到身外一切都不会在内心中溅起一点尘埃。
唐玄走的笔直,而眼前的迷雾却风起云涌般,向两旁如退潮般退避!
不久,唐玄便觉得全身一松,鼻端那股窒息沉闷之感,消散一空。
钟声响起,悠远而空旷,唐玄睁开双目,便发现脚下便是天梯的台阶。
回首天地,背后一片苍茫辽阔的沙漠,彷佛万星堆已经消失不见了一样。
望着浩瀚的景色,唐玄并未走回头路,也没有多望,更不知道背后的景物是真是假。
心安处,一切都不重要了,而路在脚下,梦想,就在前方!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女子粗豪声音响起:“哥们,你也出来啦!哪个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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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绿洲卫,不光有柔肠百节的大老爷们,同样还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和公古时代堕落了几个时代不同,纪元时代虽然女人活得更现实,却鲜有搔首弄姿,把无耻当艺术的奇葩存在。
吴狂花是个孤儿,更具体点说,是一个刘士杰幼年收养,一直抚育的孤儿。
这姑娘有点缺心眼儿,吃饭不之饥饱,睡觉颠颠倒倒,性子倒是直爽,遇到谁,都是直接拍着肩膀叫哥们儿。
武道天赋让她深得刘士杰的喜爱,而这姑娘也正气,十五岁以后,年纪渐老,忙于事务,武道修炼渐渐耽搁下来的刘士杰,便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