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然和赵恒之同时僵住了。这大早上的,竟有人来击鼓鸣冤?
赵恒之兴冲冲地跑去房间换上一身官服,便往衙门大堂走去,只见衙门大堂内,来了一个醉醺醺的壮汉,还有一对母女两。
“你们这又是什么案情?”赵恒之坐的挺直,他目光凛凛地望着跪在大堂内的人。
那妇人哭诉道:“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竟敢欺负我女儿!简直太下作了!”
那醉汉却睁大眼睛,怒气冲冲道:“那是因为你们要趁我喝醉的时候,偷我的钱袋,我当然不能放过你们了!”
赵恒之一听,觉得此事太难办,双方都有错,可是若是只对一方做出判决,那只会招来不满。
“行了,你们一个犯了盗窃罪,一个呢,犯了猥亵儿童罪,统统关进大牢里!关个十天,好好反省!”
“啊?!”
“啊!!!”
双方都目瞪口呆,对赵恒之的判决明显不服。那醉汉性子急,眼底闪过一丝的寒冷的恨意。一个箭步冲过去,抡起拳头打算去揍赵恒之,却被姚羽然给拦下来。姚羽然怒视着壮汉,用力拧住他的胳膊。
“哎呦,我的胳膊,疼疼疼!”那醉汉疼的叫苦不堪,方才的那股狠劲都消失不见了。
“咚咚咚!”这边的事情还没彻底解决,那边鼓声又响起。赵恒之一个头两个大。
衙门门口进来了若干个人。
“大人,他昨夜偷溜进我家的鸡窝里,想偷我家的鸡蛋!”一个上了年纪,头发发白的老伯伯,抱着他的家的母鸡,哭诉道。
那边又有一个半老徐娘,哭唧唧地抹泪,道:“赵大人,请您为民妇做主,他今天在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我!”
“还有他,竟然说我男不男女不女!呜呜呜,简直就是诽谤我,呜呜——”人群里一个状如肥猪的男人,扯着帕子哭得比窦娥还冤。
“大人,您也要为小老儿做主啊,他偷了我的一颗金牙……太过分了!”那边又有一个说话漏风的老伯哭喊道。
“……”
姚羽然秀眉微皱,怎么来击鼓鸣冤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这里是衙门又不是社区居委会,还帮人调解这种鸡毛蒜皮的琐事。
赵恒之脑子快炸了,这些人哪里像是来伸冤的,倒像是来斗法的,平日里结怨已深的街坊邻居,都跑到衙门来告状了!
赵恒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有无数只小鸟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叫。
“好了,这种小事,你们自己解决就好!退堂!”赵恒之愤然地拿起惊堂木,猛拍一下,随即拍拍屁股走人。
“大人,您别走啊!大人!”衙门大堂的声音不绝于耳的传来。
这闹哄哄的场面,连姚羽然见了也退避三舍,楚萧忙叫乞丐们和难民们一起齐心合力,才把那些鸡飞狗跳的人马给轰出去。
“阿大阿二,关紧大门!”姚羽然一声令下。
衙门的大门被关起来,那些人在衙门门口骂骂咧咧,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会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了?”赵恒之细思极恐,即便他再怎么聪慧过人也管不来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芝麻烂谷的琐事。
姚羽然也觉得纳闷,难道是赵恒之前两天的阿黄咬死鸡仔一案奏效了,大家都慕名而来,都想让赵恒之帮他们断案?
“夫君,是不是你前两天一战成名,米城老百姓们都非常信任你呢?”姚羽然笑道。
赵恒之却摇头,道:“那也不可能吧,我就算再厉害,他们也不可能都同时发生冤案……”
楚萧摇着纸扇,悠悠然道:“依我看,那些人应该是王方两家指使的。”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叶君君恍然大悟,毕竟能用这种卑劣手段的人,也就只有王方两家的人了。
“那我们要如何见招拆招呢?”赵恒之陷入了沉思,光是被他们这么搞一下,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
“楚楼主,依你所见,你觉得应该要如何应对呢?”姚羽然觉得楚萧应该会比较有法子。
“既然那些人都是王方两家派来的,那就不必理会,这米城最近刮起西南风,他们估计站一个时辰就顶不住,自己也就走掉了……”楚萧神色淡然,那双眼眸如水般平静。
叶君君眉头一挑,道:“你这个办法,算什么办法,王方两家又没有得到惩治。”
在叶君君看来,楚萧说的这些都是废话。
楚萧沉吟片刻,又说道:“若想惩治王方两家,那还是按王法来,每日派捕快上街,定时定点的巡逻,重点严抓,总会抓到他们的把柄。”
姚羽然眼睛一亮,她赞同楚萧的法子,忙说道:“对,这样一来,即便没抓到王方两家的把柄,我们也可以真正的体察民情,防微杜渐。让他们不敢再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出来!”
话音刚落,赵恒之连连点头,道:“好,那就按这个法子来,明日动员衙门内的人,包括灾民和乞丐,都可以自愿报名来当捕快,剩下的人,就可以守着后山的菜地。”
“对了,我还有事要说!”陆天站了出来,脸色洋溢着欣喜之色。
“请说!”赵恒之一个眼神示意。
“大家伙齐心协力搭建的新家园,明日就可以完工了!也就是说,明晚他们就可以住进木屋!”陆天将这个好消息分享出来。
众人一听,都喜不自禁。赵恒之更是喜上眉梢,道:“这搭建房屋之事,比我们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