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傅剪秋笑着走过来,行了福礼,正欲回头招奶妈抱两个孩子过来给他们看,忽然发现二人的异状,不由握了许大嫂的手,担心道,“大嫂,你的脸色很差,是身体不舒服吗?”
“弟妹,我们……”许大嫂欲言又止,许长泺长长叹气,傅剪秋蹙眉,越发担忧,“大嫂,出什么事……”
傅云杉上前,将傅剪秋拉开,推她坐到椅子上,笑,“大姐,瞧把你急的!我和姐夫刚把重开火锅店的事跟许家大哥大嫂说了,他们这会儿正犹豫要不要接手呢,你这么问不是在逼他们吗?”
说着,双眸警告似的看向许长泺夫妇,唇边一抹笑,“许家大哥,杉儿说的可对?”
许长泺忙扯出笑容,“正是这样。”
“是吗?”傅剪秋来回看几人的表情,神色还是有几分担忧,许长清趁机露出无奈的表情,“可不就是如此!大哥前几日出门受了点伤,大嫂是因为日夜照顾他才累的脸色不好,连带年礼的事也忽略了……”
许长泺脸上的笑僵住,看了许大嫂一眼,许大嫂消瘦的身子微微缩了缩。
傅剪秋信了,俏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大哥的身体重要,年礼什么的不妨事,爹娘也不是在乎这虚礼的人!大哥身体如今可好些了?”话落,不等许长泺出声回答,就对身边的白微道,“你去库房将前几日买的百年人参拿来,再挑几样补血的,让大哥补补身子。”
“不!不……不用了。”许大嫂一口回绝,干干的笑,“弟妹有心了,大夫说你大哥的身子已经无恙了!这些珍贵的东西还是留着给三姑娘和孩子补身子吧。”
傅剪秋笑,“大嫂放心,家里最近不缺这些东西。再说,杉儿的身子有司命帮着调理,欣儿……”说到可怜的女儿,傅剪秋的笑容渐渐落下,视线看向女儿,眼中的心疼显而易见,“司命已经帮她梳理过经脉,慢慢将养,以后不会有大碍的!”
“菩萨保佑!”许大嫂做了个阿弥陀佛的动作,双眸微阖,再睁开时,唇边已带了浅笑,慢慢走到奶妈身边,“这就是欣儿和轩儿吗?长的真像你和二弟。”
“轩儿是哥哥,比较安静。欣儿是妹妹,比较活泼。”
“真是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许大嫂看了眼许长泺,又微不可察的朝傅云杉点了点头,从衣袖中掏出两块玉佩,对在一起是满月,分开则是月牙状,晶莹剔透,雕工卓绝,一看就非凡品。
她笑着将两块玉佩分给两个孩子,“这两块玉佩给我们轩儿和欣儿做见面礼。”
“这……这太贵重了!不能……”傅剪秋有些惶恐,许大嫂按住她的手,“这是我们当大伯大伯娘的心意,弟妹……”
纵是前世见过不少好东西的傅云杉也看出了玉佩的珍贵,略挑了眉头,淡淡看了许长泺夫妇一眼,上去劝傅剪秋,“姐,许大嫂说的对,是他们当长辈的心意,你再拒绝就显得见外了。”
“可是,这……”傅剪秋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许长泺起身告辞,许长清送二人出门,亲手将百年人参和几样补药送到许长泺手里。
“清儿,我……”
“大哥……”许长清面无表情,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秀气的单眼皮轻轻眨着,好半响,才抬眸去看夫妻二人,“这中间的事想必大嫂也都跟大哥说了,傅明孝千方百计的想除掉我岳父一家,其真正原因是我岳父才是帝师府的长孙少爷!他想要保住现在的荣华富贵就会不折手段的动手杀人!当日若不是杉儿机警发现了不对劲儿,她、秋儿、岳母和我们方家的两个孩子都会落入傅明孝之手,他们的下场……大嫂想过吗?”
“我……不……”许大嫂脸色雪白,嗫嚅着不敢回答。
许长清唇角勾起一个笑的弧度,双眸却毫无暖意,淡淡道,“不?不!大嫂想过也知道!可依然这么做了!因为大嫂想拿她们几个的命救大哥……”
“清儿,别说了!都是大哥的错……”许长泺满目痛意,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傅家的三姑娘没有意识到不对,没有做出防范,结果……
许长清果真停住了,面容也恢复了无表情状态,“我理解大嫂想要救大哥的心!可……”他直视许长泺,“我无法原谅这样一个人!”他转身,背对二人,“大哥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言罢,双目垂泪。
许长泺裂了一个笑,“大哥知道了,你多保重,好好照顾弟妹和两个孩子,有事就找人送信过来。”
“不!二弟,千错万错都是大嫂的错!你有什么气都冲我发!是我黑了心肠想以亲家的命来救你哥,都是我……是我!你和你大哥从小关系就好,不要因为我毁了你们的……不然这样,我让你大哥休了我,休了我!对,休了我,这样我就不是你们方家的人了,你恨我一个就好……”许大嫂满脸泪水,惊慌的看着许长清,身子一矮,想往地上跪求,许长泺拦住她,她泣不成声。
许长清走进院子,傅云杉在不远处等着。
两人对视,傅云杉叹了口气,“你不必如此,家里并没有人出事。”
许长清笑了笑,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正月十五一过,日子又开始恢复忙碌,傅云杉每日往返在大棚和别院之间,还抽空与傅剪秋和顾淮扬探讨了一番开新店的想法,着了熟悉京中的小厮去看了几处店铺,她们三人坐车转了几圈,买下了一处在正阳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