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等三人行至山腰,乍见前方隐现阁楼,依山而耸,横于云径之间,整个阁楼微泛金光,甚是引眼;上方悬一木匾,上题——天地无相!
“此阁楼险于山腰,隐泛金光,想必定有蹊跷!”驻足阁楼之前,太白金星轻抚苍须,神色微紧。
“不过一座阁楼,老官儿何以如此谨慎?”庞煜上前,凝视阁楼,晃望太白金星,径自行至阁楼之中。
“啊……老官儿,殷郊,你等可在眼前?”驻足阁楼之间,庞煜大惊失色,原地打转,神情恍惚:“此乃何地,为何但是一片草原?”
“哈哈……”见庞煜驻足阁楼,原地打转,不知东西,太白金星不禁启口大笑:“将军不必慌乱,一切皆是幻象,且待我等入得阁楼之中,引将军回还云径便是!”
太白金星同殷郊踏入阁楼当中,突觉天旋地转,神定时,同庞煜无二,全然不知东西,但见四下一片草地,远处甚有牛羊啃食嘴边青草!驻足草原,太白金星等三人相互对视,满脸木然!
“老官儿,此幻象可还真切?”庞煜浅笑,浓眉半皱,晃望四下。
“小小阁楼,竟有如此乾坤?”见眼前旷野,太白金星尤为惊诧,不禁苍眉深锁,束手无策!
“老官儿!”殷郊手指远处牛羊,几分喜出望外:“羊群之侧,似有人影闪动,不防前去一询究竟!”
“嗯!”太白金星凝神以望,微微点头:“姑且前往询来!”
太白金星携二将行至羊群跟前,却见羊群化作云朵,旁边所立,乃是电母,手持法器!
“老官儿奉玉帝旨意前往弥山,何以至此?” 见太白金星迎到身旁,不禁一脸疑惑,笑问。
“电母素来繁忙,此番却有兴趣前来弥山游玩?”太白金星苍眉半皱,笑问电母。
“弥山?哈哈……”闻言,电母不禁失声短笑:“老官儿该是酒量不宽,醉得厉害;此乃凡城上空,我等奉旨前来司雨,雷公龙王稍后便至!”
“啊……”太白金星大惊,随即锁眉而语:“我等不过行之百步,何以自弥山行至凡城上空?”
“老官儿!”殷郊上前,若有所悟:“我等该是被那阁楼迫离弥山,飞身至此!”
“阁楼?”电母柳眉半皱,满脸不解:“将军口中阁楼,乃是何地?”
“这……”见殷郊意欲启口以释,太白金星连忙打断:“电母即是奉旨前来,我等自然不便打扰,老夫携二位将军就此别过……”
“二位将军……”太白金星转头,朝殷郊与庞煜暗使眼色:“我等这便落下云端,莫要延了时日!”
“这老官儿,该是遇到了难处,否则断断不会如此遮掩!”见太白金星携得二位仙将落下云端,电母低声自语道。
太白金星等三人落下云端,驻于荒野,全然不知身在何处,不禁一通焦乱。
“唉……”望周围大川,太白金星锁眉而叹:“未曾料想,不过一座阁楼,却令我等如此狼狈,实是惭愧至极,惭愧至极也!”
“老官儿不必焦躁,我等再度飞身前往弥山便是!”见太白金星焦躁不安,殷郊上前慰道。
“再度前往,便能度得山腰阁楼?”太白金星苍眉紧锁,一脸无奈。
“庞煜倒有一计!”庞煜迎至跟前,若有所悟:“那阁楼不阔,我等牵手而过,定能识清东西,安然以过!”
“呵!”太白金星欣然短笑,愁眉稍宽:“旁人只知将军忠勇,未曾料想,将军亦然睿智!”
“老官儿谬赞!”庞煜拱手示惭,一脸欣笑:“庞煜本是一介武夫,故而思量粗浅,亦不知此计行得行不得;但见那阁楼狭小,故而有此思量!”
“将军无需多言,姑且前往一试!”太白金星言罢,遂摆手施法,携二位天将飞身行至弥山脚下,重新踏上云径,往山腰迈去!
行至阁楼前,太白金星满脸欣笑,短望殷郊与庞煜,遂依了庞煜之计,与二位天将牵手而过阁楼,其间依然见得满眼草地,但因相互牵手,故而可识东西,为此安然庶得阁楼,至彼岸云径!
“呵呵……不料将军小计,竟然省下诸多周折,实是令人钦佩,令人欢喜!”撒手之际,太白金星笑望庞煜,以示夸赞!
“老官儿过誉了!”庞煜拱手而谦,笑道:楼,乃是意欲迷惑心志不坚之辈,幸得我等团结,否则,断然度不得此阁楼!”
“嗯!”太白金星满脸盈笑,短斜庞煜:“将军好见解,我等须得速速前往山颠才好!”
“老官儿所言极是,我等……”庞煜话音未落,但见太白金星已然往前迈去;庞煜一脸土灰,连忙随之而动。
戌时初刻,弥山天色渐暗,行于其间,偶感阴冷;但因行之仓促,太白金星渐觉喘息微紧,甚有疲意,遂倚于山腰巨石,低声笑道:“一路至此,渐觉阴冷,呼吸不畅,且容老夫歇上一歇!”
“老官儿年事不薄,如何经得这般折腾,不如于此歇息一晚,辰时再度攀越!”见太白金星喘息急促,殷郊迎至跟前,满脸关切。
“将军所言极是……”未等殷郊启口,太白金星再度笑道:“怎奈此地不俗,遍布阴灵,何以为席?你等亦非小仙,却全然不觉?”
“这……”殷郊晃望四下,一脸迷茫:“倒是有所察觉,可是老官儿如此疲惫不堪,我等岂可视之无物,不加关切?”
“不防事,不防事……”太白金星微微摆手,浅笑道:“姑且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