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见彩蝶满脸惊诧,太白金星不禁失声大笑:“你这丫头,从来不知天高地厚,念你往日勤快,此番便不予追究,回还天庭时、,莫忘藏于老夫袖间,若是为天宫守将瞧出端倪,看谁还能纵你胡闹?”
“嘿嘿!老官儿果真良善,断然舍不得彩蝶受那天雷之刑!”闻言,彩蝶连忙蹦至太白金星面前,拽其右手轻轻摇晃:“老官儿明知花羽身在弥山,为何还要询那店家?”
“难道老夫该当直言相告,予那店家道出我等来历?”太白金星苍眉一颤,斜望彩蝶。
“额!这却断断说不得!”彩蝶连忙摇手,一脸嬉笑:“老官儿,我等这便启程,去往弥山?”
“这……”太白金星轻抚苍须,若有所思:“老夫意欲暂留米县,弥山之行,可由你等三人,代为前往;只需探个路数,不必现身惊扰!”
“老官儿意欲暂留米县,乃是寻亲,还是探友?”殷郊探头,轻声问道。
“天机不必泄露!”太白金星轻捋苍须,故作神秘,双颊盈笑:“你等便是径去,探得究竟后,回还米县寻我,至那时,再作计较!”
“庞煜殷郊!”彩蝶等正欲转身离去,太白金星突然挥手叫住:“你等二人切记,凡事尚须谨慎,途有不解,尽可问询彩蝶,商而决之!”
“末将遵命!”庞煜殷郊齐声而回,同彩蝶转身,往城外疾走。
“老官儿,记得寻些食物填了肚腑,莫要饿出个好歹,呵呵!”彩蝶突然回头,笑道。
“这丫头果真啰嗦,呵呵!”太白金星轻挥衣袖,转身朝米县府衙走去。
来到府衙门口,但见两个小吏立于两侧;高墙似是新砌,两根红柱极其引眼。
“二位小哥,烦劳通禀,但说凡城师父求见!”太白金星微微弯腰,拱手以问。
“凡城师父?”左侧小吏浓眉轻皱,一脸和悦:“徐大人何时换了师爷?我等竟全然不知!”
“喔!”太白金星微微定神,灵机一动:“老夫乃是新任,何师爷已然陨于灾患之中!”
“即是如此,师爷尚于门外等候,小的这便前去通传!”小吏拱手,转身去往府衙内堂。
彩蝶等三人飞身去得弥山脚下,但见山颠微泛金光,不周阁时隐时现,尤为壮观;不远处乃是一座浑圆亭阁,阁间有张圆桌,带青藤单椅两把!
“二位将军!”行至亭阁之前,彩蝶突然转身,柳眉微皱:“此阁蹊跷,想来并非凡尘之所!”
“姑娘何以如此笃定?”殷郊探头,浓眉深皱。
“此阁微泛阴气,且有妖灵萦绕,故而……绝非凡尘之所!”彩蝶手指亭阁,侃侃而语。
“哈哈……”随着一声大笑,亭阁之前横现一老者,须发尽霜,却精神抖擞:“想必姑娘亦非等闲,否则,断然识不得此亭阁乃是幻象!”
“老官儿乃是?”见亭阁之前横现老者,彩蝶柳眉微皱,偶感惊讶。
“喔!”闻言,老者连忙拱手弯腰,一脸暖笑:“小妖曲阳,拜见三位上仙!”
“曲阳?”庞煜微微上前,手指曲阳喝道:“乃是何方妖孽,胆敢于此装神弄鬼?”
“曲阳实是冤枉!”见庞煜生怒,曲阳连忙拱手以释:“曲阳于此足有万年,但为静修,从未伤及半缕生灵;此亭阁……乃是闲玩之术,三位上仙切莫视之为重,错判曲阳品性!”
“曲阳!”彩蝶短斜庞煜,上前一步:“尔等可曾上得山颠阁楼?”
“上仙笑谈!”闻彩蝶之语,曲阳连忙摆手:“那阁楼凭空横现,已有半年之久;别说上得山颠,但是靠近山腰云径,便觉头昏,若有离魂之苦;故而,只好任由那云径延伸至此,视之无存,苟且度日!”
“喔……竟有这等怪事?”彩蝶柳眉深锁,满脸诧异:“故而,无人行至山颠,亦然不知其间格局,何人所居?”
“上仙所言极是!”曲阳缓缓转身,眺望云径:“山中各妖尝试百次,甚有折死之辈,断然无人上得山颠;那阁楼夜来微泛金光,甚是刺眼;诸多树妖唯有缩了茂叶,勉而为眠!”
“岂有此理!”闻曲阳之言,殷郊突然惊燥,猛然上前,怒视眼前云径:“殷郊便要试上一试,且看个中有何蹊跷!”言罢,殷郊径自上得云径,疾走数十步,回头笑道:“哈哈!此乃普通小径,却为尔等语之阴邪!”
“喔……”见状,曲阳大惊,遂迈向云径,距之一丈,却被重重反弹,摔至亭阁之前,半躺于地:“想必我等妖界众灵,断然行之不得!”
“且看庞煜试来!”见曲阳摔回亭阁,庞煜提衫,行至殷郊身旁:“想来此径,该是不斥上界诸仙;彩蝶姑娘,速速随我等上得山颠!”
“嗯!”彩蝶微微点头,轻挥纱袖,行往云径;同曲阳无二,相距一丈有余,亦被重重反弹,摔回亭阁,半躺于曲阳身旁:“怎会如此?”
“速速站起身来!”彩蝶皱眉之妹,忽见眼前伸下一只苍手:“且匿于老夫袖间,随老夫上得山颠!”
彩蝶抬头,但见太白金星慈眉善目,满脸盈笑,遂站起身,几分焦躁:“未曾想,彩蝶已然位列仙班,还行不得这斥妖之径,实是惭愧!”
“适才老夫倚于云端俯望,但见弥山结界泛金,料到你等此行不得顺畅,故而匆匆落下云端……”太白金星搀起彩蝶,晃望曲阳:“此结界浑厚不显,罩于弥山之上,想必山中各妖,亦然出之不去;云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