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便顺势道,“听过,也懂得解药该如何配!”
“既然如此,便有劳你了!”萧徵目光阴沉的望着张神医说道,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小饼子带人过去。
小饼子答了声喏,又朝张神医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她往兰贵妃下榻的院子走去。
张神医替兰贵妃诊过脉后,没隔多久,就开出一张药方来,叮嘱慧珠,“雨水煎药,七碗水煎成一碗,梧桐叶最后放……吃上三次,这贵妃娘娘就能醒来了……”
“谢神医!”慧珠小心翼翼的硬着,将方子接了过去。
张神医递出房子后,便随小饼子回萧徵那里复命。
萧徵脸色还是不善的很,对张神医也没有多少礼遇之心,说了句“等兰贵妃醒来之后再看”,就让小饼子将人带下去了。
萧豫那边,橘颂听闻张神医到来的消息,跟萧豫说了一声,便扮作普通小太监的模样,悄无声息的往张神医房里去了。
她过去的时候,张神医正在屋子里看一本医书,乍然有人进来,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奴才来添茶。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面前人都没走,他才抬头多看了一眼。
然后这一眼过去,就再也移不开了,同时,一脸惊喜道,“徒儿,你怎么会在此处?”
橘颂见师父终于发现自己,便笑了笑,道,“您可终于瞧见我了!”然后又将自己缘何出现在此处的事情说了一遍。
因是防着隔墙有耳的缘故,两人声音都不大,只有彼此能够听见。
张神医听橘颂说完后,也知这地方吧不怎么安全,只简单跟她说了几句自己的近况,便让她走了。
不过即便如此,橘颂还是心满意足的很。
到次日下午,兰贵妃果然醒来了……
萧徵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去见她,而是让人将张神医唤了过来,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希望他能跟自己回京成为太医院的一员。
张神医听完萧徵的提议,自然是不情愿,不过打量着眼前帝王的脸色,他到底也没敢直说不愿,而是小心翼翼的领旨谢恩。
想着等到了京城,再另做图谋。
大不了,假死一场,以后再换个名号也就是了。
萧徵见张神医识趣,也没别的说的,随意赏了一些东西,说了三日后回京,便让他歇着了。
张神医离开后没多久,萧豫那边也听闻了三日后回京的消息,对此他倒没有什么意见,令他始终萦怀于心的是,兰贵妃的下场!
原本他以为假孕一事发作,凤仪宫必定失宠,可谁成想气过之后,灭口之后,他还是肯为了她让人去川内请张神医。
之后三日,萧豫面色一直阴郁得很。
直到三日后起驾回京,梁公公借着安排诸事的机会与他说了几句话,他才放心下来。
接着,又直奔萧徵处,道五公主一案的后续他想亲自处理,然后晚一步回京,求萧徵应允。
萧徵听完后,盯着他看了许久,微微叹息道,“其实这件事,让地方官府处理也可以的。”
“可儿臣想为五妹妹做好这最后一件事……”萧豫哑着嗓子,语气中俨然已经有了哀求的意味。
萧徵听他说完后,摇头又是一声长叹,“罢了罢了,你既然愿意,那便多留几日,过阵子,我们父子京城见!”
“谢父皇!”萧豫眼中露出一抹光彩来,亲自送萧徵上了马车,又看着马车离开,然后才带着暗二、暗四回身上马。
“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暗二率先问道。
萧豫薄唇微掀,勾出一抹冷笑,“将所有参与五公主一案的疑犯全部砍去手脚,做成人彘,然后……在五公主葬身之处给她做一场法事,希望她早日投胎!”
“是,王爷!”暗二答应了一声。之后四人分前后策马离开。
这两件事,并没有占用萧豫多长时间,不到半日,就全部做好。
山顶上,法事做完,萧豫吩咐所有人先行离开。
他又在烧黄纸的火盆上单膝独子跪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前,他将一条蓝色的丝帕从胸口衣襟掏出,扔进了火盆中。
看着那条丝帕烧成灰烬,又收起脸上最后一抹不合时宜的表情,他拧身正准备下山,突然发现,不远处却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岸,你怎么在这里!”想到自己方才的秘密被人窥探了个一清二楚,萧豫莫名火大。
李岸听他质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笑,“你,配不上阿辞!”
“本王配不配得上阿辞,与你有何干系!”萧豫隼眸微眯,表情冷硬的说道。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微微不适,他并没有忘记,谢辞世当日是因为什么离开他……这般想着,那一清冷而又绝望的表情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他紧握着的拳头微微作响。
“若是我将你今日做的事情告诉阿辞……你说,她还没不会再向着你?”李岸一字一句的威胁,眼底带着细细碎碎的嘲讽。
萧豫听他这般言辞,表情倏地一变,拔剑便朝他攻去。李岸见他出招,自然也不保留,亦抽出长刀来格挡。
一时之间,刀剑相撞,铮铮声密集的响个不停,两个武功绝顶的男子眼中都露出浓浓的杀机……
铿锵声中,不知过去多久,暗二、暗四终于察觉出不对,由山底赶来。两人乍瞧见自家主子和李岸动手,皆不约而同的拔出长剑,朝李岸攻去。
李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