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臣对顾苏年,阴差阳错,却是情深缘浅,命运弄人,臣也无可奈何。”夜瑾殊知道华煦帝并没有生气,神交三年多,对面前的这位君王,夜瑾殊也算是多有了解。
“哈哈,程凯你看看,就是他这副样子,朕都没法苛责他。”华煦帝突然大笑,对着程凯说。
“陛下说的是,夜大人也不知伤了多少闺中女子的心,又让多少男儿扼腕叹息,偏就这一副清淡受伤的样子,愣是让人不忍苛责半分。”程凯笑着调侃,逗得华煦帝大笑,夜瑾殊在一旁无奈浅笑。
突然,一名公公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四十上下的年纪,走到华煦帝身边躬身:“陛下。”
“何事?”华煦帝看着他淡淡道。
“城防营统领求见。”
“宣。”华煦帝说完,那公公便走了开,“看来这盘棋今日是下不完了,改日,朕再与千凡一较高下。”
“臣不胜荣幸。”夜瑾殊微笑。
不多时,那公公带着城防营统领过来了,城防营统领是一外型粗狂三十上下的男子,他龙行虎步的向这边走来,在亭外跪下朗声道:“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高虎站了起来,对着夜瑾殊与程凯拱手:“夜大人,程大人。”
夜瑾殊二人冲他回应地拱手,又听华煦帝道:“你来见朕,所谓何事?”
“回陛下,列元成列状元死了,微臣特来请示。”高虎回答。
“怎么回事?”华煦帝听言,皱起了眉头。
“回陛下,今日列状元跨马游街时突然窜出一名女子,拉住了列状元的马,神情激动地把列状元拉了下来,并且,一刀捅死了。”高虎尽量说的简洁,“如今她正在顺天府,拒不认罪还说要状告大理寺卿。”
“程凯,你去处理一下。”华煦帝皱着眉,“千凡你也一起去。”
“退下吧。”
“是。”三人同时行礼告退。
夜瑾殊和程凯来到顺天府,把那女子从牢里提出来。
顺天府大堂,程凯高坐主位,侧方放了一把椅子,夜瑾殊端坐其上。堂下跪着一白衣女子,血迹斑斑点点印在白衣上,她看起来消瘦、苍白、貌美。
“堂下何人。”程凯开始审问。
“罪妇张氏李璇。”女子回答道,她神情平静,甚至还带有一份喜悦,颇具解脱之意的语气。
“何方人士。”程凯继续问。
“徐州人士。”她说着,师爷在一旁记着。
“为何杀人。”
“他该死!”张氏突然激动了起来,脸上带着仇恨。
“放肆!”程凯怒喝一声,拍下惊堂木,“你可知,你所杀何人?”
“我知道!列元成他不配!他是列祥那个狗官的儿子,他也是个混蛋。”张氏十分激动,苍白的脸涨红了起来。
“大胆!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杀害今科状元!”程凯冷着脸继续说,“有任何冤屈告到官府便是,自己报仇与你的仇人何异。”
“呵!官府?如果我不杀了列元成,我哪里有机会能见到大人,罪妇苟活至今,就是为了家父与丈夫的冤屈,如果不闹大了,明日罪妇便是一具死尸!”张氏冷笑着,冰冷绝望而又怨毒。
“闹大?”程凯神色一冷,不悦。
“听你的谈吐,你识字?”夜瑾殊忽然插嘴说道。
“回大人,家父有秀才功名,曾教过罪妇。”
“是谁让你闹大的?”夜瑾殊又问,听得此言,程凯眸光一动,紧紧盯着那名妇人。
“是,是我自己,没有人让我闹大。”张氏目光有些闪躲。
程凯翻了翻桌案上的账本,见夜瑾殊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问。“那这些账本,你从哪得来的?”
“是我丈夫留下的。”
“是吗?你不是说是列知府害了你的丈夫吗?怎么这里又要状告大理寺卿呢?”程凯又提出质问。
“我...我....”张氏开始有点慌张。
“说实话吧,谁让你来的?”程凯继续逼问。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给了我这些证据,告诉我把事情闹大,我见了列元成就杀了他,如愿见到了大人,按那个人说的状告大理寺卿,那个人说,只要我状告大理寺卿就一定能报仇。”张氏也没有再多做辩解,直接说了出来,“那个人还说,他在一个地方放了更多的证据,要大人亲自带人去取。”
程凯与夜瑾殊对视了一眼,程凯问:“在哪?”
“在......”张氏手伸向腰间,还没来得及说话,声音就戛然而止。
“什么人!”程凯看着堂下后心中箭的张氏冷喝出声。
“大人,已经死了。”一名捕快探了探张氏的鼻息,说道。
程凯皱了皱眉,随便点了一个人:“你去城防营找高虎,让他去抓人。”
夜瑾殊看着张氏,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一名捕快:“你去看看她腰间有什么。”
“是。”那捕快走过去,在张氏腰间摸索,取来一方手帕,交给夜瑾殊,又站了回去。
“看来张氏身后那人很谨慎。”夜瑾殊打开手帕看了一眼,微笑,忽而又道,“程大人不需担心,地址我已知晓。”
说着,外面走了几人进来。
“看来,程大人是走不开了。”夜瑾殊说着,高虎带着身后两个侍卫压着一名黑衣人走到了堂下。
“如此,就有劳夜大人走一趟了。”程凯笑道。
“程大人客气了。”夜瑾殊站了起来,向着高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