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殊带着铭九从西门出了城,向西走了三里,进了一间破庙。
夜瑾殊一身光鲜亮丽的绯色官服,风华清冷的站在破旧的庙宇之中,格格不入又好似本该如此。
“出来吧。”夜瑾殊淡淡地说道。
脚步声响起,从佛像后面走出一白衣男子,正是当初的羽祁岩。
“我哥在漠北被莫名人士打伤了。”羽祁岩淡淡地说着,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夜瑾殊。
“东西呢?”夜瑾殊没有接他的话,直接步入主题。
“以前我觉得谣言不可信,现在我才知道谣言不可尽信,都说夜大人风光霁月,清冷无双,谁能知道他也会幼稚呢。”羽祁岩想起自己哥哥被打得鼻青脸肿就忍不住嘴角抽搐,夜大人这醋味实在有点大。
“本官没有时间陪你说废话。”夜瑾殊十分冷淡。
“要是知道最后会是夜大人来取,当初就不带走了。”羽祁岩说着将一摞资料交给铭九。
夜瑾殊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带着铭九离开。
回到顺天府的时候,正巧碰上程凯带着一群捕快要离开。便叫铭九将手中的证据放入顺天府的档案室里,与程凯一起去了大理寺。
路上,夜瑾殊问了那个刺客的审问情况,程凯说,什么也没有审问出来,已经关到了大牢。
等到大理寺的时候,已经是酉时。
然而一切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等他们找到大理寺卿的时候,发现大理寺卿已经死在了书房。
叫来仵作,验尸取证,再等到找到线索天色已经黑了。
大理寺卿死在茶水中的毒上,顺着茶水,查到了送茶的小厮身上,找到那个小厮住处,将他带回了大理寺审问,同时在他房中发现了一些信件,信件内容指向了刑部尚书。
那名小厮被带到大理寺还没有开始审问,便已经死了。死在同样的□□下,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夜瑾殊从大理寺回去的时候已经明月高悬,夜瑾殊一个人,骑着马回夜府。
他骑着马,月光照亮帝都的街道。
走着,路过玄武大道,前方出现了一辆马车,夜瑾殊从马车旁边错身而过,背道而驰。
忽然,夜瑾殊勒住了马,驱动着马掉了个头。夜瑾殊坐在马上,看着远去的马车,目光幽深,月光下的他看起来有些沉默。
“驾!”夜瑾殊突然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抽在马身上。他追上了马车,拦在了马车前。
马车车夫回头向车里说了什么,便一言不发地坐在车架上。
夜瑾殊看着马车,目光冰凉,沉默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瑾殊终于开口了,冷冷的像是夜里的寒风,冷到人心里:“三年四个月零二十四天,一千两百三十七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