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笑着对宫娥们说:“要想让你们的脸蛋既光滑又紧绷,摸起来有弹性,我教你们一个小窍门,每日洗完脸后,就用手在额头脸颊脖颈轻轻拍打一会儿,要不了多久,你们的脸色就会白里透红,娇嫩滑腻了。”
“谢王爷。”宫娥们羞红着俏脸,既感激又有些惊惧的蹲身施礼。
陈烨微笑道:“你们现在感觉我是不是不那么可怕了?”
宫娥们娇躯一颤,俏脸又闪出恐惧,颤抖道:“奴婢不敢。”
陈烨苦笑摇摇头,示意李准将宫娥捧着的宫服接过去:“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改变本王在你们心里的恶劣印象,非一朝一夕之功,得慢慢来,你们都退下吧。”
“谢王爷。”宫娥们急忙抬着端着洗漱用具离去了。
陈烨瞧着她们惶恐离去的背影,叹气苦笑道:“看来她们被朱、本王祸害的不轻。”
李准边服侍陈烨穿上宫服,边不在意的笑道:“她们是奴婢,生来就是服侍主子的,主子对她们不好,那是她们的命,对她们好,那是她们的福分。主子又何必为这点小事挂怀。”
陈烨瞧了李准一眼,没有说话,迈步走向正厅,心里暗叹道,娘的,男人是有些犯贱,几百年后,男女平等了,觉得心里不平衡,万分怀念男尊女卑的时代,可真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又觉得对女人太不公平了。老夫子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中庸,过犹不及,还是要中庸才是。
陈烨坐下,刚端起莲子羹,猛然想起,问道:“对了,高启呢?”
李准嘿嘿笑道:“不到寅时就走了,对了,高、啊,高院长走时,让奴才转告你,他回去就给他那些故交好友写信,让他们全都进京,为主子的医什么院效力。”
陈烨笑道:“高启的那些故交好友可都是当世名医,我也曾在鹿野杏林堂见过他们中的一些人,他们要是真能出山助我,大事必成真没看错这老家伙,想得周到,本王只是给了点阳光,他还真要灿烂了。对了,昨晚那老家伙喝多了,耍酒疯,都丑时了还不睡觉,还要和我磨叨,我是实在太困了,就把他一个人撇在厅里了,估计他大概是一个人呆着无聊吧,这老家伙精神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足。”
李准嘿嘿笑道:“主子您是不知道,你睡下不久,高院长就耍上酒疯了,在府内这通嚷嚷,奴才没办法就将他请到钱总管房内,可不成想,他又和钱总管、刘掌柜和奴才喝了一阵子。”
陈烨一愣,失笑道:“这老家伙还真能喝啊”李准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嘿嘿低笑起来。
陈烨咬了一口千层糕,笑道:“看你笑得这么猥琐,昨晚你们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李准吃吃笑道:“回主子,昨晚,高院长又笑又闹的,我们实在受不了了,钱总管就想出个妙计,结果高院长听完,就慌忙告辞离去了。”
“哦?钱有禄说了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李准坏笑道:“钱总管说,王爷说了,聘君前辈既然是自己人了,今晚留宿王府,一定要给聘君挑两个乖巧的丫头给聘君暖脚。结果高院长听完,脸都变色了,惊叫着有辱斯文,就落荒逃了。”
陈烨险些将刚喝进嘴的莲子羹喷出来,涨红着脸,半天才咽进去,喘着粗气,笑道:“老家伙守身如玉这么多年,险些让你们坏了贞洁牌坊”
李准嘿嘿笑道:“主子放心,等聘君进府,奴才一定对他赔礼。”
陈烨笑道:“让你们这么一闹,他这一两日不会来了。也好,让他在家先冷静冷静,干点正事,不过,你这两日去趟他府上,告诉他,他的故交好友,来一个,本王就赏他润笔加辛苦费一千两。”
“是,主子。高院长听到这个好消息,非把他府上的笔都写秃了不可。”李准笑着将雪白的御贡淞江棉手巾递过去。
陈烨接过擦了擦嘴,问道:“府上的护卫都将银子装上车了吗?”
“主子放心,已全数装上车,足有四十辆车。”
陈烨将棉手巾扔在桌上,站起身来,微笑道:“该去交皇差了。”
“奴才这就去吩咐备车。”李准快步走出了克己殿。
陈烨背负着手,瞧着殿外,嘴角绽起一抹玩味诡异的笑意。。。。。。
西苑禁宫,万寿宫大坪上,沿着汉白玉跸道两侧,摆放着各种造型各异青铜铸造的道教祥兽和各种斋醮庆典所用的锣鼓磬等法器。
一排排身穿簇新的道袍,高挽道髻,眉清目秀的道童都手捻法指,嘴里低声吟诵着道诀,坐满了整个大坪。
在每个道童左右两侧都摆放着七星铜灯,灯内香油满溢,从身毒国(印度)进口的长绒棉搓成的灯芯燃起半寸的火苗,映的低声念诵道诀的小道童们一个个脸蛋红扑扑的。
万寿宫汉白玉丹樨下一溜排开摆放着各种造型的青铜巨鼎,正中龟蛇缠绕玄武造像的三足圆鼎,从蛇龟嘴里缓缓冒着一缕缕青烟,上等檀香烟气在大坪上弥漫飞舞。
丹樨上从河北曲阳采掘的软石铺就的殿前台阶上,八位身披簇新紫红色道袍大氅,头戴道冠,脚穿云履,胡须眉毛或黑或花白的道士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