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弘吉剌仙童估计地一样,当宋军和对面的李军开始吃饭地时候,饥肠辘辘的晓古台军队和蒙古军俘虏都骚动起来,传令船连环不绝的赶来禀报俘虏骚动、抗议和要求立即吃饭的消息。李庭芝很无奈的命令道:“告诉那些俘虏,不是我们大宋小气,是迎接他们的军队没过他们准备粮食。我们也没办法。”弘吉剌仙童和晓古台等人知道李庭芝这是在故意动摇他们的军心。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张顺和张贵两兄弟可是领着一大堆宋军士兵守在李庭芝背后地。
“胡说八道!对面明明在生火,怎么可能没给我们准备粮食?”李庭芝的命令传达下去后。俘虏船上立即爆出阵阵愤怒的抗议声,这一次蒙古军俘虏也学乖了,用刚学会的汉语整齐大喊,“吃饭!吃饭!吃饭!吃饭!”在如此愤怒的抗议下,李庭芝不得不催促道:“晓古台将军,李大都督,你们究竟谁领着俘虏,请赶快决定。一会要是引起俘虏暴乱,我军镇压起来刀枪可不长眼睛----责任也不在我们大宋。”
“李大人,不必着急。”良心现的李说道:“我的军队带的粮食还算充足,刚才我已经让军队伙夫做好了俘虏们的伙食,请大人允许我军给俘虏供应粮食,并请大人借给我们几条船只装载饭菜。”
“可以,借你十条船。”李良心现,刚才还一毛不拔的李庭芝也铁公鸡拔毛,一口答应了李地请求。旁边晓古台和弘吉剌仙童却一言不,心说先用李的粮食喂饱俘虏一顿也好,张文谦却一眼看破李和李庭芝的险恶用心,站起身来抗议道:“抗议!李大人,俘虏尚未移交,你怎么能让他们与外人接触?”
“张大人,原来同是蒙古军队,也分是不是外人啊?”李冷冷的说道:“就凭这一句话,本都督就可以到王爷面前告你离间军心,意图不轨!”李庭芝则冷冷说道:“张大人,请问协议中有那一条不允许贵军俘虏与外人接触?楚州是大宋疆土,属于淮南东路,我乃淮南东路安抚制置使----我地地盘我做主,你有什么权利干涉?”
张文谦被李和李庭芝一唱一和顶得无言可对,黄河对面的李军队则在宋军帮助下开始往俘虏船上运送做好的饭菜,饭菜也还不错,每人两个白馍和一碗炖牛肉----对饿了一天地蒙古俘虏来说。这简直是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的东西。但李军队的士兵送饭送菜也就算了,他们还对那些感激不尽地色目人说道:“知道晓古台为什么不带粮食来接你们吗?因为你们回去以后就要杀光色目人给在鄂州战死的蒙古人出气,所以他们不想浪费粮食----让你们饿过半死。动起手来更容易。我们大都督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带军队来救你们,你们只有跟着色目人走,你们才能吃饱活命……。”
李地军队对色目人用生命安全威胁,对待蒙古人则更策略一些,“蒙古弟兄们,来接你们地军队根本没粮食,别跟他们去饿肚子。跟我们大都督走才有饭吃----我们大都督也是蒙古将军,你们跟大都督走照样能回家,别傻乎乎的过去挨饿。”这些蒙古俘虏从鄂州开始就是饿怕地----南宋再有钱也不可能把这些俘虏完全喂饱,所以李军士兵的话在蒙古族俘虏中同样有很大市场。才过了小半个时辰时间,数十条俘虏船上就响起整齐的呐喊声,“跟大都督走!跟大都督走!跟大都督走!”
“上当了。”晓古台、张文谦和弘吉剌仙童三人心中同时叫苦。这时候,酒足饭饱地李庭芝打着酒嗝说道:“弘吉剌大人,天完全黑了,我们大宋的军队也该回营休息了,我们赶快把俘虏移交个各项事宜办理了吧---至于俘虏跟晓将军走还是跟大都督走。就不是我这个外人可以干涉的了。”弘吉剌仙童傻了眼睛,现在办理俘虏交接事宜,那些俘虏一上岸不就跟着李跑得干干净净啊?
“弘吉剌大人,请签字吧。”李庭芝将宋蒙两国的协议放在弘吉剌仙童面前,微笑道:“签了字,我马上让船靠岸,让那些离家已久的游子回家与父母妻儿团聚。”说着,李庭芝亲自将一支蘸好墨汁的毛笔递到弘吉剌仙童手上,弘吉剌仙童则象碰到毒蛇一样赶紧一缩,失魂落魄的叫道:“我不签。我不签。”
“你不签,这可难办了。”李庭芝表情为难,“还你们俘虏,你们竟然不要。难道弘吉剌大人不想要这批俘虏了?花了一万五千万贯赎回俘虏,到了地面上却又不肯签字,这叫我怎么办?”
“你不签,我签!”李站起身来,从李庭芝手中抢过毛笔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又盖上了自己江淮大都督的印章。李庭芝小心将墨汁吹干,微笑道:“李大人是蒙古大都督,签名同样有效。本官总算可以向朝廷交代了。来人啊。让俘虏船渡河靠岸,向蒙古移交俘虏。”
“多谢李大人。告辞,后悔有期。”李先站起来向李庭芝一拱手,转身就上小船渡河----就连李庭芝答应送他的火前茶也忘记拿了。晓古台和张文谦则脸色严峻地上了另一条船,匆匆过河去布置军队,准备动手硬抢。只有弘吉剌仙童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地,目光呆滞,就象已经死了一般。弘吉剌仙童心里已经够难受了,李庭芝却火上加油道:“弘吉剌大人,白白花了一万五千万贯,俘虏却带不回去……唉,大人回去后,只怕李庭芝再没机会见到大人了。”
弘吉剌仙童仿若不觉,仍然目光呆滞,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