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阳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摇了摇头,低语道,
“不知……那力量不知从何而来,但我能笃定,绝对不是我自己的…… 且不说这些,那位国师太过奇怪,好似知晓我今日会去一般,而且既能将我扣在,为何不将我处置?只是重兵把守,极为重视的模样,并未有下一步举动,不知他到
底是想做什么?”
墨卿垂了垂眼,压去眸间的疑惑,“此事着实蹊跷……”
不待他说完,翎儿忽地冲了进来,面上皆是慌乱之色,一把扯住阿雾的衣袖急切的问道,
“阿雾姑娘,我姐姐呢?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阿雾闻后亦是满脸错愕,惊讶的回道,“她没回去吗?”
翎儿连连摇头,急的眼圈渐渐泛红,
“并未!往日这个时辰她早就回去了,可我来的路上并没瞧见姐姐的身影,她这是跑哪去了!”
此话一出,阿雾脸色也难看起来,下意识回头看向墨卿,“怎么办……?方才咱们走的时候,她还在这呢!”
墨卿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发顶,“莫急,咱们分头找找。”
话落,他看了绥阳一眼,想起他方才所说身体里忽然出现的力量,便蹙了蹙眉。
墨卿正琢磨着,却瞧见绥阳眉间忽地闪过一缕红色的光芒,转瞬即逝,除他以外,旁人并未察觉。
墨卿恍然大悟,那是……功德,看来绥阳身体内突然出现的力量,果然是玉簪所为了……
这边阿雾和翎儿正前前后后搜罗着整个草棚,阿雾走到草棚后面的水缸附近,竟发现一只昏死过去的兔子!
阿雾周身一怔,忽地记起玉簪的真身是兔妖,莫非……?
她连忙走上前将兔子抱在怀中,回头唤了翎儿一声。
翎儿瞧见阿雾怀中的兔子,赶紧凑了过来,一把抢过兔儿,急切的唤着,“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翎儿慌乱的探了探玉簪的气息,发觉她只是昏睡过去,这才松了口气,格外不解道,“这好端端的,姐姐怎会现了原形?”
阿雾蹙着眉,“我们方才走时她还好好的,气色也好得很,莫不是遇到歹人伤了她?!”
墨卿和绥阳这会儿也走了过来,墨卿忘了一眼恢复原形的玉簪,淡声道,“她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即可恢复。,你们无需担心”
翎儿点了点头,“嗯……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天色已晚,大家回吧?”
绥阳看着翎儿怀中毫无意识的兔儿,眉头蹙了蹙,终是没有说话。
阿雾看了他一眼,心思一动,出言道,
“绥阳仙君,玉簪不知受了何等变故才会至此,若是歹人再找上门,我担心翎儿一个人应付不来,不如将翎儿和玉簪带上,与我们同住……你也能照看一二不是?”
“啊?不用不用的!”翎儿有些不情愿,连忙开口拒绝,“姐姐并无大事,我一个人能照顾好她,无需麻烦绥阳哥哥。”
绥阳并未多想,只觉得阿雾说的有理,摆手道,“阿雾说的没错,没什么麻烦的,你和你姐姐先去我们住的客栈住下,也好相互照应。”
翎儿有心拒绝,却又怕姐姐真的是遇到了歹人,犹豫再三只好点头,同阿雾几人回了客栈。
翎儿的态度倒是让阿雾有些奇怪,这丫头不是爱慕绥阳么?为何还总是这般避如蛇蝎?
其实此前阿雾便发现了,每每有玉簪在场的时候,翎儿同绥阳格外亲近,可一旦没了玉簪,这翎儿能跑多远便跑多远,从不与绥阳多说半句。
还真是奇了怪了,这算哪门子爱慕?
看着绥阳与翎儿的背影,阿雾满眼都是疑惑。
墨卿见她如此,抬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叹了口气,“莫要多管闲事。”
阿雾被道破心事,有些许的窘迫,她着实在多管闲事。
自从猜到绥阳与翎儿的那几世情缘,她便禁不住想让他们有个好的结果。
可眼下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又不似有情,莫非真的是缘分不够么?
……
过了三日,玉簪才重新恢复了人形。
翎儿和阿雾担心坏了,见她醒来连声追问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至使她这般虚弱。
玉簪却笑得一脸温和,只说自己也不知道,许是因着这几日病患太多累到了。
阿雾不大相信,却又问不出真相,既然玉簪不肯说,她也不好刨根问底,只好作罢。
这日她闲来无趣,便拉着墨卿去了街上,没走几步,便瞧见一个卖泥人儿的,阿雾顿时来了兴趣,跑过去看起了热闹。
那手艺人摊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泥人儿,有各路神仙,也有活灵活现的小动物。
那手艺人倒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不断的介绍着自己的小泥人,
“买一尊月老的神像吧,可保郎君你姻缘顺利!哟!这位壮汉,要不要买一尊战神的神像?可保你日后战无不胜,征战沙场!”
阿雾看的有趣,小声问向一旁的墨卿,“神君,你可知您在凡间有多少香火,有多少座神庙?”
“不知。”墨卿淡淡回着,脑中却满是凡界时,阿雾塞给他的那个以她为原型捏的小泥人儿。 阿雾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一心挑着眼前的泥人,只觉得个个好看,哪个都想要,忽地脑中灵光一现,她用手肘戳了墨卿一下,低声道,“神君,我想要城南那家的栗子
饼,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想吃待会去买便是。”墨卿不解的看她。
阿雾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