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抱怨声极大,听得众人禁不住唏嘘。
其中一个人推了他一把, “小声着些!国师的命令,咱们安心遵从便是,怎可这般抱怨?我看你是每日偷懒打诨的多了,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若是被国师大人知道了,你怕是见不到明儿早的
太阳!”
那人亦是吃了几杯酒才胡言乱语,经这一提醒,当即吓得满头冷汗,讪讪笑道, “我……不过是玩笑之言,诸位莫要放在心上,我岂敢对国师不敬……吃酒吃酒!来来来,话说咱们还有得饭吃,你看牢里那人,这一天过去了,都没动饭菜一口,我
看那口水都从未动过,
难不成真是什么奇人异士?难怪惹得国师大人如此看重!”大汉连忙打岔道,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牢里的绥阳,撇了撇嘴,
“呸!若真是什么奇人异士,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被咱们捉住?我看到是个不知死活,不自量力的……竟敢擅闯摘星阁!”
绥阳浑身无力,恍惚听着那些人的对话。 他心头发苦,到底是何等法器竟能压抑法力至此?不仅灵力全部被压,这会儿便是连肉身都觉着乏力的紧,绥阳多次想强行运转法力,却被反噬的越加虚弱,这会儿
他脸色苍白,气息愈发薄弱。
……
一日过去,绥阳无半点音讯。
阿雾不禁有些担心,她去了战神的屋子,一进门便瞧见墨卿立于窗前,正回过身看她,眸间黝黑。
阿雾看的愣了一瞬,错开视线这才开口问道,“绥阳仙君一日未归,可会有危险?”
墨卿这会儿也正因着此时担忧,他微微点头,朝着阿雾伸出手。
阿雾压下心头羞涩,几步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大掌之中。
墨卿牵过她,将其拉至身前束在怀中,一同望向窗外,“我也正在想着此时,绥阳……怕是出事了。”
阿雾闻后心头一沉,回过身看他,“出事?出什么事?”
墨卿剑眉微蹙,瞥向摘星阁的方向,“此处能将他扣住的,便只有那位神秘的国师了。”
阿雾咬了咬唇,“绥阳可是神将,竟也斗不过那国师吗?”
墨卿点头,“他身上那枚碎玉,若是落到国师手中,四兽合一,便是连绥阳的魂魄也可斩杀……”
若是当真如此,绥阳的肉身岂不成了那殓妖的了?
墨卿脸色变了变,吓得阿雾愈发紧张起来。
她扯住战神衣袖,急切道,“还是莫要无端揣测,咱们先去一趟玉簪那里,没准他回来便去了那里帮忙也说不定,若是绥阳不在草棚,咱们再做打算!”
墨卿点头,二人当即去了玉簪的草棚。
玉簪将将送走最后一位病患,正收拾药箱打算回家,见阿雾二人前来便停了手,笑着迎了上去,“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过来了?”
阿雾看了看空荡荡的草棚,不甘心的问道,“绥阳今日可来过?”
玉簪摇头,见阿雾神色急切便也跟着担忧起来,“并未来过,怎么?出了何事?”
阿雾与墨卿对视一眼,心头暗道不好,看来果真如神君所言,绥阳仙君凶多吉少了……
墨卿眉间一凛,薄唇轻启,“事不宜迟,我去会一会那国师。”
阿雾一把抓住他的手,蹙眉道,“我同你一起去!”
玉簪立于一旁听他们对话,心中便已猜出了七七八八,看着二人如此紧张,她眸底也染上了几丝忧色。
墨卿岂会让阿雾同他前去冒险?可又怕这次又是调虎离山之计,不敢再让阿雾落单,他犹豫再三,终是带上了阿雾,两人直奔摘星阁的方向而去。
玉簪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咬了咬唇。
……
绥阳倚靠在冰冷的墙边,吃力的睁开眼往外看了看。
只见外面那些人已有大半睡得东倒西歪,剩下清醒的那些则坐于一旁喝酒逗乐,倒是没人注意他这里的的动静。
绥阳袖中的指尖动了动,想再一次尝试运转法力。
忽地,他发觉自己胸腹之处猛地蓄极起一股极大的力量,让其顿时神思清明起来,绥阳当即有了力气。
他垂眸看了看,只见自己周身仙气环绕,相互交错间竟隐隐泛出光来,绥阳心中大喜,捏决儿一试,他瞬间便出了牢房,立于牢门之外。
绥阳一刻不敢耽搁,抬脚便走。 正饮酒作乐的一群人里,一人随意瞟了牢房一眼,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转过头又瞧见门口绥阳快步离开的背影,他揉了揉双眼,一个激灵站起身,大声喊道,“
逃……逃逃了!!”
这一声喊叫如春雷炸响,所有人当即清醒了过来,顷刻间朝着门口追了过去。
可恢复了法力的绥阳岂会怕他们?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一群壮汉,大眼瞪小眼,满脸的惊恐。
……
绥阳一逃出摘星阁,法术便完全恢复,他刚想离开,却刚好碰到了满脸忧色的阿雾和战神。
阿雾见绥阳迎面而来,顿时大喜,连忙凑了过去上下打量起来,“你没事?太好了!”
绥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向战神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再说!”
墨卿点了点头,三人当即遁地离开,阿雾怕玉簪跟着担心,便提议去了她的草棚。
却不想三人到了那处,里面早已没了玉簪的身影。
左右四处无人,阿雾几人便干脆坐了下来。
她看向绥阳,出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