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大板打完,小飞已然昏厥了过去。一盆凉水浇下,将小飞激醒过来,顿时疼得他一咧嘴,接连呻吟了好几声。
“刁民,你招还是不招?”县官再拍惊堂木。
“大人,草民实在不知道该招些什么?”小飞将心一横,咬着牙说道。
“好个刁民,到了这时你还在狡辩。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是板子硬还是你的嘴硬?来啊,给我再打五十大板!”这县老爷有心讨好都护府,这才不由分说连打了小飞一百大板,打算先给小飞个苦头尝尝。
没一会儿,又是五十大板打完,小飞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已然昏死了过去。
大堂之下闻讯赶来的百姓,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县太爷今天不由分说上来便打,不免开始议论纷纷。坐在县官下首的师爷见状,急忙起身来到县官身旁,附耳说道:“老爷,不能再打了,小心民心。”
县官闻言,眉头一皱,低声问道:“这贼子要是不招,我可怎么和都护府交代啊?”师爷沉思了半会儿,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他招与不招,我看都难以活命啦。可他要是死在了堂上,大人恐难逃干系。”
“哦!”县官老爷恍然大悟,他不动声色地站立起身,一甩衣袖,吩咐道,“来人呐,将这贼子押入大牢,改日再审。”
“诺!”衙役们领命上前,拖起小飞,径直向大牢而去。
县衙大牢,傍晚时分。
“昙昊!”
“昙昊!”
“昙昊!”
“嗯?!”小飞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猛地睁开了眼睛,“谁?谁在喊?”
“小子,你醒了?”
“嗯?”小飞急忙扭头看去,却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头坐在墙角处,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老爷爷,这是哪里?”小飞挣扎着坐了起来,疑惑地问道。
“嘿嘿,你问这是哪吗?还能是哪呢?当然是牢房喽!”老头捋了捋胡子,笑着答道。
“啊!”小飞这才反应过来。
“小子,你犯了什么事儿?”老头见小飞坐了起来,便挪了挪身子来到小飞身旁蹲下,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我就是请都护府的纪公子深夜到我家去坐了会儿客。”小飞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答道。
“哦?都护府?做客?”老头嘿嘿笑了几声,随即上下打量了一番小飞,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小子,你被抬进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么快就能坐起来,这已经让老夫我很惊讶了。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居然敢请都护府的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厉害啊,厉害!”老头称赞了几句,忽然话题一转,问道:“小子,你能否告诉老夫,你修炼的究竟是什么功法吗?”
“玄天功法。”小飞不假思索地说道。
“哦?”老人瞬间睁大了眼睛,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小飞,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惊讶。
“怎么?老爷爷,你知道玄天功法?”小飞看到了老人眼中的惊奇,心中一动,急忙问道。
“嗯,咳咳,这个么……”老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些不愿意回答。小飞见状,便也不再多问,闭目养神起来。老人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便伸手推了推小飞。小飞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老人。老人使了个眼色,凑到小飞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看到门口坐着的那人了吗?”说着话,老人偷偷伸手一指。小飞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牢房门口,一位壮汉正靠着墙壁闭目酣睡。这壮汉满脸横肉,左边的脸颊上还留有一道刀疤,身上胸口处则纹着一条蟒蛇正吐着血红的信子,看上去令人心惊肉跳。老人暗暗观察着小飞,见小飞的脸色有些变化,这才说道:“你要格外小心此人。他叫耿蛮子,乃是这牢房内的狱霸,这里的人都怕他。你千万别去惹他啊,否则没你好果子吃。”说完这些,老人起身回到角落里重新坐下,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显得有些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牢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牢房内的犯人们纷纷地抬起头向外看去。就见,一群狱卒走了过来。待得来到了小飞所在的牢房前,狱卒们停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牢头惊讶地注视着小飞,半天没有挪动脚步。紧跟在他身后的衙役见牢头如此,有些好奇地问道:“头儿,怎么了?”那牢头这才缓过神来,叨咕了一句“邪门”,而后便上前一步用力拍了拍牢门,冲着门口坐着的耿蛮子说道:“耿蛮子,出来。”
“啊?爷儿,我最近没犯什么事啊?”耿蛮子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牢头解开门锁,不耐烦地一招手,喝到。
“哎,好咧。”耿蛮子不敢耽搁,急忙起身,跟着狱卒们离开了大牢。
剩下的犯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牢房内没人再说话,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呼吸声。
没一会儿,耿蛮子回来了。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进入牢房内,重新坐回墙角。等狱卒离开后,牢内的几名犯人赶紧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状况。耿蛮子并没有搭理他们,他左胳膊拄着曲起的膝盖,左手食指不停地摩挲着下巴,歪着脑袋眯着眼定定地只是瞅着小飞。过了好一会儿,那几名犯人才注意到耿蛮子的异常。这几人也算机灵,他们从耿蛮子的眼神中看出了点什么,便心领神会地不再多言。于是,这几人一字排开靠墙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