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难道,他就是睿王?
还有,什么无理的样貌,她的……白苏的样貌怎么了,虽然整天一副男孩子气的打扮,可她看过,很漂亮啊,胜雪的肌肤,细眉杏眼,薄唇比红梅更艳,就这样的美貌,可只比倾国倾城输一点点。
恩,她可能是因为对方不是顾泽希而失落得有些短路了,现在她不就是白苏了吗,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她定了定神,“回……回睿王殿下,昨日白谷村有位大娘被蛊虫咬了,后来服下与我的血混合的一剂汤药后便醒了,我想,这法子应该就是我的血吧。”
睿王的目光微微一沉,“昨日?你不会是想告诉本王,你是昨日才知道这法子的?”
是又怎么了?
“你十日之前写信通知本王,说你找到了救清儿的法子,现在本王赶了过来,你却说你是昨日才……白苏,你当真是想本王杀了你,是吗?”
“不,不是。”看着睿王眼里逐渐涌出暴戾的猩红,初微吓得赶忙否认,她可没忘记自己是要在睿王面前好好摆稚初一道的。
说到稚初,初微将目光跃过睿王,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两人身旁的稚初竟是一副看戏的样子,他不是很关心睿王妃吗,怎么现在一点都不紧张,看来睿王和睿王妃才是一对,而稚初只是个一头热的家伙。
“我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让蛊王咬了我,使我的血液里混入蛊王的毒,其实真正的以蛊治蛊不是蛊虫,而是蛊毒,我是十天前被咬的,昨天只是我第一次用这法子救人而已,请王爷不要误会。”信口开河谁不会,反正结果一定,过程和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哦?你是说你赌上自己的命来救清儿?”
见睿王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初微不由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睿王妃对我有恩,救她是我应该做的,哪怕是用我的命来换睿王妃的命,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哎,沈初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腿了!
她在心里暗叹自己的堕落。
“如此最好,左司,带上她,我们立刻回去。”
说完,睿王便轻身一跃,骑上了那匹黑得发亮的马,这便是所谓的黑马王子吧,初微想着,不知道自己救了睿王妃,睿王会不会赏她一点银子,昨天她将身上带的钱全都花光了,现在她身无分文,本打算救完睿王妃后就去旅游一番,可无钱寸步难行啊,到时候跟睿王好好说说,再怎么样也让他赏给她个百八十两的吧。
“得罪了。”那个她喜欢那一类型的叫左司的男子说完就抱着她跃上了马。
这……古代不都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就算是和顾泽希约定的那一个星期里,她都没有这么靠近过他,当然,除了第一晚他强吻了她,如今她和一个帅哥后背贴前胸的,这心跳不由地加速,快得几乎要从她胸口蹦出来。
她忍不住望了一眼睿王的方向,虽然他不是顾泽希,可她为什么会有犯罪感?
然后她又瞥了一眼稚初,多福的事她不会忘,如今什么都不重要,稚初见死不救,她一定要为多福出这口气!
“还是白姑娘想和稚初共骑一匹马?”左司温热的鼻息伴着他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里,初微哪还能想着怎么报复,单单左司的声音就让她涨红了脸,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能不能……让我自己骑一匹马?”她试探性地问道。
“王爷赶着回去,我们没有时间为姑娘买马匹或者马车,只能委屈姑娘了。”
“我……啊——!”左司猛得一挥马鞭,马儿突然往前奔去,她便因为惯性撞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上,后背疼得要命,想要稳住身子,手却不知道要抓哪里。
左司也看到了她挣扎的双手,拦腰将她抱起,而后让她侧坐在马背上,“怕掉下去就抓紧我。”
初微听话地抓着他的衣襟,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那张小麦色的脸。
左司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没有看她,微启薄唇问道:“想说什么?”
“……你很怪。”
“因为我同你共骑一匹马?”
“嗯。”
“哈哈,”左司仰头一笑,“王妃曾跟我说过,要对女子好一些,所以为了让你自在些,我只能让你跟我骑一匹马,因为稚初他是不会管你的。”
王妃?
初微在左司的笑中恍惚。
她觉得,左司的笑并不为她方才的那句话,而是……
……
夜色融融,夏虫碎鸣,月光洒在漆黑的树林里,和昨日不同,今日初微的面前有炙热燃烧的火堆,火光让她不会在这林荫蔽天的树林里觉得清冷。
她跪在火堆前,随手将手里的柴火扔了进去。
“没人罚你,怎么跪着?”左司递给她一个馒头,问道。
初微接过他手里的馒头,狠狠白了他一眼。
北榕镇到帝都需要六天时间,所以信送到睿王顾清让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前了,顾清让连夜赶路,花了四天赶了过来。而他也决定用这个速度赶回帝都,所以刚才明知道会赶不到下一个投栈的地方,顾清让还是没有停下来,这样的结果便是——他们今夜只能睡在这荒山野岭,而她也必须再遭一次昨晚的罪,最重要的是,她在马背上颠了一天,屁股早已痛到麻木,她根本无法坐,看来她今夜只能趴在草丛堆里睡了!
“到底怎么了?”左司坐在她旁边,不依不饶地追问。
烦死了!
初微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