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吃过早餐,收拾好装备就快速的向着悬崖绕去。
一通左突右撞,路途崎岖艰险,花去半天的时间才顺利的绕到悬崖。在崖边俯瞰认定龙血木的方位,放下身上的装备,在大树上系好绳安全绳,让泰岳在上边警戒,带上鳄骨刀和石刀就独自顺着绳索降到崖下。
龙血木生于崖顶下五米左右,棕榈绳有十米长,轻松就下到与龙血木相平的地方。龙血木有腕骨粗细,一米五左右的主干,树皮是透明的薄薄的浅层,鲜血似的网状纹路是树干本身的色泽,以石刀轻轻抹过,轻易可以刮去一行表皮。龙血木坚硬似钢铁,不知是夸张还是属实,真是如此,龙血木就注定无缘。
不论真假,先试上一试,举起石刀在龙血木的根部重重的砍下。一股巨力使石刀瞬间反弹,刺痛与酸麻让人险些拿捏不住。在瞧那龙血木,却只在根部印下细小的砸痕。有些难办,韧性太强,使力越大反弹就越剧烈,一天下去也未有建树,而今只能以割锯的方法试一试,纵然过程漫长艰辛,却也无可奈何。
在砸痕处快速的拉动刃口,印迹也逐渐的加剧,却是异常的缓慢,机械繁复的过程。夕阳西下,恰巧朝向落日的余晖,天际被浸染上红晕,彰显无限的美好。
在美景的映衬下,龙血木的坚韧终究被毅力与耐力折服。在整个锯断的过程中,几乎未产生木屑,从剖口处望去,鲜血般的色泽,竟还可以闻到丝丝清香。
天快黑了,回家要赶夜路。泰岳乖巧,一直蹲坐在系绳的树上观望,此时凯旋,欢乐地从树上越下扑到怀中。未敢耽搁,略微休息后就回返。在漆黑的丛林中根本分不清路线,关键是黑夜中隐藏着太多危险,凶猛的巨兽,剧毒的虫蚁,任何一种都足以致命。
大概是参天巨兽在心中刻下挥之不去的印记,纵使泰岳可以清晰地辨明路线,却仍是不愿去冒险,趁着还有隐约的光线,就近找个参天的古树才是最佳的选择。
崖上树木繁盛,大树自然不少,未走几步就在左手处发现棵古树。带上泰岳,走上前利索的爬上树,选处分叉较多的粗壮树干就趴在上边休息。
夜是难眠夜,身边嗡嗡的蚊鸣声不绝于耳,幸在身穿豹皮鳄甲,不然一夜下去绝对会染上疟疾。天气炎热,不断地忙碌,似乎天天都是大汗淋漓,时间久了没多大感觉,仔细一闻却可以闻到浓烈的酸臭味,有时间却是该洗个澡。
一夜辗转反侧,竟不知何时入睡。清晨,被杂乱的鸟鸣声叫醒,不由的打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头脑发胀,隐隐作痛,身体亦是十分沉重。
不做耽搁,强忍着不适,带着泰岳快速的回返。半天的时光,拖着疲惫身体回到楼阁,放下龙血树和其余的装备,生过火,烤上鹿腿,靠在石壁上休息。太过劳累,未过多久就不知觉的睡着。
一股浓郁的肉香钻入梦乡,未来得及品尝就被泰岳叫醒,轻抹去嘴角的口水,狼吞虎咽就吃光鹿腿。
一阵休息,在腰间挂好水袋,带着泰岳向河边走去。上游有个水潭,想去好好游个泳,顺便瞅瞅曾经的战场。徐徐而行,大约二个钟头就顺利的到达清潭。
未着急洗澡,先爬上陡崖朝战场望去,惨烈依旧,一具具森森白骨异常的刺眼,大片倒塌的芦苇丛上不见丝毫生机。未有任何食腐鸟,有的是河水依旧流淌,河面依旧荡漾。